很轻易理解人们为什么喜欢海鸥(gull)——俯看礁石嶙峋的海港，我看到一只海鸥在自由地飞翔。它的双翼强劲地向后拍打着，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高过所有其他海鸟，然后滑翔出一个又一个华丽的弧圈。它不断地表演着，像是知道一架摄像机正对准它，记录着它的优雅。
　　但是在海鸥群里，它完全变了个样子，所有的优雅与庄严都堕落为肮脏的内斗与残忍。依然那只海鸥，它像炸弹般冲入鸥群中，偷走一点肉屑，激起散落的羽毛和愤怒的尖叫。海鸥之间不存在分享与礼貌的概念，只有妒忌和凶猛的竞争。如果你在一只海鸥的腿上系上根红丝带，使它显得与众不同，你就等于宣判了它的死刑。其他海鸥用爪子和嘴凶猛地攻击它，让它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直到倒在地上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
　　如果我们一定要选一种鸟儿作为人类社会的榜样，那么海鸥绝对不是个好选择。相反，我们应当学习大雁的行为。你曾想过为什么大雁要排成“V”字形的雁阵吗?科学家通知我们，在雁阵中大雁飞行的速度比单飞高出71%。处于“V”字形尖端的大雁义务最为困难，需要承受最大的空气阻力，因此领头的大雁每隔几分钟就要轮换，这样雁群就可以长距离飞行而无需歇息。
　　雁阵尾部的两个位置最为轻松，强壮的大雁就让年幼、病弱以及衰老的大雁占据这些省力的位置。雁阵不停地鸣叫，这是强壮的大雁在鼓励落后的同伴。如果哪只大雁因为过于疲惫或生病而掉队，雁群也不会遗弃它。它们会派出一只康健的大雁，陪伴掉队的同伴落入地上，一向等到它能持续飞行。
　　这种紧密相助的社会秩序对于雁群的生存和康健发展起了非常关头的作用……然而有时候，我们的社会更像是亿万孤独的海鸥组成的群体，人们为个人的利益争吵不休，代价是迫不得已孤独地承受自身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