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的故事大全4条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4条关于母女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母女的故事大全(1):
最受欢迎的“祖母女生”
如果你走进美国堪萨斯州的一所大学,想在众多青春靓丽的身影中,找到校花的影子,结果一定会惊愕不已,因为真正的校花是一位头发花白、芳龄82岁的老太太,她的名字叫弗朗西斯伍德。
在82岁之前,伍德的人生和大多数人一样,上学,工作,结婚,生子,带孙子,为家人的喜而喜,为家人的忧而忧,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度过时,却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悲痛。相伴六十年的丈夫病故,她忽然就变成了孤家寡人,就像正在跳着双人舞,瞬间,音乐停了,舞伴不知所踪,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舞池中,不知所措。儿女都不在身边,想唠叨几句,没有人听;天冷了,想握住一个人的手,却只抓到空气;炒几个小菜,却没有人夸赞,只有自己一个人品尝伍德越来越郁郁寡欢,不愿出门,不愿和人交谈,不愿打扮,任自己像落叶一样迅速枯萎。那天,孙女拿来一张大学的招生启事,不限年龄的条款让伍德双眼放光,她想起自己的学生时光,那时青春年少,常常故作深沉,为赋新词强说愁,也做过很多错事,虚度了许多光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要让大学生活变得五彩缤纷,快乐无限。但是,一个82岁的老人,真的还有机会读大学吗?在孙女的鼓励下,她决定试一试。没想到,在学校的网站上发出申请不久,就接到了该校的录取通知书。于是,82岁的伍德成了一名大学新生。上学第一天就面临了尴尬,虽然学校不限年龄,但绝大多数学生都是年轻人,她一头花白的头发,在学生中格外醒目,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仿佛看一个外星生物。伍德没有脸红,也没有低头垂目,而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粉红色的名片,微笑着递到同学们手中,名片上写着她的电话、邮箱,还有一张青春美丽的照片,照片的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大约摄于50年前。大家看到这行字,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面前的老太太真幽默,于是主动伸出手,也作一番幽默的自我介绍。课堂上,伍德认真地做着笔记,是一名勤奋的学生,而课外,她则成了同学们生活的老师,有人暗峦某人,她会静忙出主意,教人家怎洋追到心仪男孩。有人失恋了,她会把她搂在怀里,讲自己的恋爱故事,告诉对方,这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成长的必经课而已。有人身体不舒服,她则细心地照料对方,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虽然一大把年纪,但学校的晚会,她总是积极参加,穿着得体的晚礼服,跳一支漂亮的舞,或者扮扮小丑,逗大家一乐。爱美的女生在一边讨论穿衣经,她也会插进去,发表自己的高见,有时候,还帮别人纠正丝巾的戴法。有男生看她如此年迈,常常上前搀扶,在道谢谢的同时,她会幽默地来一句:多扶扶年轻的女孩哦,争取早日找到终身伴侣!总之,学生们很快发现,这个老太太就像一个快乐的雨滴,砸入平静的湖面中,整片湖水都泛起了快乐的涟漪。她也成了最受欢迎的女生,大家都喜欢围在她身边,听她讲故事,聆听她的教诲,遇到难题,也喜欢询问她的意见,她那些丰富的阅历,幽默的谈吐,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这些年轻的学生,大家亲切地叫她法兰尼祖母。在与这些学生的相处中,伍德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快乐,她不再是那个围着家人转的琐碎主妇,她开始注重自己的内心,开始为自己而活。而这样的转变,让她变得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经过大家一致投票推选,伍德被学校授予返校日皇后的荣誉,她是该校历史上年龄最大的皇后。这个积极自救的老太太,用行动告诉人们,快乐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妙语请记住,快乐的人不是没有痛苦,而是不会被痛苦所左右。人生难免会和痛苦不期而遇,其实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背叛自己.成为痛苦的帮凶。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听听音乐,看看风景,说能说的话,做可做的事,走该走的路,见想见的人。带上微笑,和快乐一起出发。母女的故事大全(2):
康同璧母女
文化大革命时期,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康家。这使我对康同璧母女,有了较为深入的往来和了解。
借住当晚,我打开罗仪凤为我准备的全套白色卧具,躺在小床上。和自己家里日夜的惊扰、惶悚相比,这里则是装满了宁静与苍凉。它们随着缕缕清朗的风月星辉,直入心底,令我难以入睡。
第二天清晨,当我梳洗完毕走进客厅,即看见黑褐色菲律宾木质圆形餐桌上已摆好了小碗、小碟等餐具。约过了半小时,康老走了进来。还没等我张口,她便问我昨夜睡得如何?我们坐定后,罗仪凤开始上早餐:每人一碗稀饭,桌子当中上的是一碟炸小银鱼,一碟豆腐乳,一盘烤得两面黄的馒头片。两块油糕,单放在一个小瓷盘里。
康老对我说:“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我家吃得很简单。不过,银鱼下稀饭,腐乳抹馒头也还是好吃的。”她边说边挑了一片烤馒头递给我。在吃过薄薄的馒头片后,老人又吃了一块油糕。
罗仪凤指着另一块油糕,说:“这是给你的。”
我有礼貌地谢绝了。尽管银鱼下稀饭、腐乳抹馒头的味道,真的很好,我却不知该对这顿早餐说些什么。因为我的父母虽然做了牛鬼蛇神,每天早晨还是喝牛奶,吃鸡蛋。私下里,我问也寄居在康家的一位上海小*姐:“康老为什么吃得这样简单?”
她说:“罗仪风没有收入,一家人全靠康同璧在中央文史馆的一百五十元的工资,以及靠后面院子收来的一点点房租。从前老太太的儿子常寄些外汇来。可从文化大革命开始,钱越寄越少,越寄越稀,后来就不寄了。原来她母女吃的早餐也是很齐备的,有蛋有奶,有面包黄油,有水果肉松。如今,家里的开销一再紧缩,却把老郭和二陈的工钱加了又加。”
一日下午,冬雨霏霏,晚上我没有回到康家。饭后,一家人围炉聊天。
父母对我提起了章乃器。母亲告诉我,1966年8月章乃器被一群红卫兵拉到王府井,参加“集体打人”大会,由于他拒不认罪,态度恶劣,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浑身上下见不到一块好肉。红卫兵把他的家抄个精光,还当着他的面,把新夫人王者香活活打死。一个蹬三轮的车夫,见他还有一口气,便把他拖上车,拉回了家。谁见了,谁都说他活不过三日。可章乃器不愧是条硬汉,靠着气功和意志,居然活了下来。民建中央和全国工商联的那些干部,没有一个理他,同情他。倒是原来粮食部的一个司机,隔几日便悄悄在他家门口,放上一屉热馒头。他就是这样挺了过来。
父亲半晌不语,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才用一种迟缓的语调对我和母亲说:“乃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一个人如何生活?我很想见见他,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母亲和我听了,无以为答。
数日后,我把父亲想见章乃器的心事,告诉罗仪凤。
罗仪凤眉头微皱,说:“这个会晤当然好啦,但事实上很难办到。”
康同璧嫌我俩说话的声音太小,便起身坐到我跟前,说:“你们刚才说些什么?能不能再讲上一遍,给我听呢?”
罗仪凤用粤语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康同璧听清楚后,问道:“小愚,是不是你的爸爸很想见见章乃器?”
我点点头。坐于一侧的罗仪凤,用手指了指窗外说:“外面到处是红卫兵、造反派,街道的人(即居委会的人)都成了革命政权的耳目和爪牙,我们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听说俞平伯想吃点儿嫩豌豆,又怕邻居发现。老俩口想了个办法,晚上蒙着被单剥豌豆,夜里把豌豆壳用手搓成碎末儿,掺和在炉灰里,第二天倒了出去。结果,还是被检查垃圾的人发现,又挨了批斗,骂这个反动学术权威还继续过着资产阶级的生活。你想,一捧豌豆壳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更何况是这么两个大活人、大右派的聚会。一但被别人发现,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这时康同璧把脸扭向女儿,用一种近乎拷问的口气,问道:“你怕吗?”
“我怕。我是惊弓之鸟。当然怕啦!”罗仪凤说罢,双臂交叉扶着肩膀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康同璧正色道:“你怕,我不怕。我就要是请两位章先生来我家见面。”
罗仪风怔住了,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你怕什么?”老人继续追问女儿。
“怕咱们担不起搞反革命串联的罪名。”
“小愚,你也害怕吗?”老人转而问我。
我迟疑片刻,遂答:“我怕连累你们母女。”
康同璧突然起身,面向我们站立,像宣布一项重大决议那样,高声地说:“下个礼拜,我以个人的名义请小愚的爸爸和章乃器先生来这里做客。”这令罗仪凤手足无措,表情显得十分尴尬。
康同璧则为自己陡然间做出的大胆决定而兴奋,她拍着胸脯,说:“我不怕承担反革命串联的罪名,一人做事一人当!”接着,手指地板,说:“会面的地点,就在我家,就在这里!”
“罗姨,你看怎么办?”我用充满疑虑的眼光看着她。
“怎么办?还不得按她的主意办。要不听她的,她能跟我拼命。”她苦笑着回答。
我无论如何想像不出来,老太太和女儿“拼命”是个什么样情景。我只知罗仪凤是出了名的孝女,有口皆碑。康同璧让女儿立即着手准备。比如:确定会面的日期;确定如何通知章乃器的方法;决定会面时喝什么样的茶;买什么样的佐茶点心。
第二天,吃早餐。康同璧发现属于她专用的一份油糕,没了。她东瞅西瞧一番后,问:“仪凤,我的油糕呢?是不是老郭给忘了。”
“老郭没忘。妈,咱们家不是要请小愚的爸爸和章乃器吃茶吗?你还特地吩咐要请他们吃好点心。我现在就要筹划,你的油糕刚好吃完,暂时不忙买,你说呢?”
老人“哦”了一下,不再吱声。过了会儿,她对我说:“小愚,为了这次会面,我很愿意不吃油糕。”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自“文革”开始,老人的零食已经从西点、粤点降为北京油糕。现在,北京油糕也取消了。关于取消油糕的事,我没有告诉父母,怕自己说得心寒,怕他们听得心酸。
大约过了近十天的样子,一切由罗仪凤铺排停当,由我和章立凡(章乃器之少公子)联络,父亲和章乃器在康同璧家的客厅得以见面。这是他们“文革”中的唯一一次见面,也是他们相交一生的最后会晤。
父亲一身老旧的中式丝绵衣裤。母亲说:“去见康老和乃器,还不换件衣服。”
父亲答:“越旧越好,走在街头好让别人认不出我来。”
章乃器穿的是洁白的西式衬衫、灰色毛衣和西装裤,外罩藏蓝呢子大衣。我说:“章伯伯,你怎么还是一副首长的样子?”
章乃器边说边站起来,举着烟斗说:“小愚呀,这不是首长的样子,这是人的样子。”
会晤中,作为陪客的康同璧,穿得最讲究。黑缎暗团花的旗袍,领口和袖口镶有极为漂亮的两道绦子。绦子上,绣的是花鸟蜂蝶图案。那精细绣工所描绘的蝶舞花丛,把生命的旺盛与春天的活泼都从袖口、领边流泻出来。脚上的一双绣花鞋,也是五色焕烂。我上下打量老人这身近乎是艺术品的服装,自己忽然奇怪起来:中国人为什么以美丽的绣纹所表现的动人题材,偏偏都要装饰在容易破损和撕裂的地方?这简直就和中国文人的命一模一样。康同璧还让女儿给自己的脸上化了淡妆,抹了香水。
她的盛装出场,简直“震”了。我上前拥抱着老人,亲热地说:“康老,您今天真漂亮!是众里挑一的大美人。”
“我不是大美人,但我要打扮。因为今天是贵客临门啦!”
我故意说:“他们哪里是贵客,分明是右派,而且还是大右派。”
老人摇头,道:“右派都是好人,大右派就是大好人。再说,我不管什么左派、右派,只要来到我家,就是我的客人,我都要招待。而且,你的爸爸和章乃器不是一般的客人,是贵客。”
罗仪凤为这次会晤,可算得倾囊而出。单是饮料就有咖啡,印度红茶,福建大红袍,杭州龙井。另备干菊花、方糖、炼乳。一套金边乳白色细瓷杯碟,是专门用来喝咖啡的;几只玻璃杯为喝龙井而备;吃红茶或品大红袍,自是一套宜兴茶具。还有两个青花盖碗摆在一边。佐茶的饼干、蛋糕、南糖,是特地从东单一家有名的食品店买的。罗仪凤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根进口雪茄,搁在一只小木匣里。
康同璧在劝茶的时候,说:“两位章先生,吃一点东西吧。这些是我女儿派人昨天从法国面包房买的,味道不知如何,东西还算新鲜。”
罗仪凤纠正她的话,说:“妈,东单的那家食品店,不叫法国面包房,改叫‘井冈山’啦!”
“怎么回事?井冈山是我*-党闹革命的地方,这和面包房有什么关系?”康同璧的吃惊与质问,让我们都笑了。
谈话进行了近两个小时。章乃器望望渐暗的天空,对康氏母女说:“今天过得太愉快了,这得谢谢康老和仪凤。天色不早,我和伯钧要分头离开这里才好。他有小愚陪同,住得又不远,所以我要先走一步了。”
父亲和他紧紧握手,互道珍重。罗仪凤为他挑起客厅的棉门帘。
分手的一刻,脸上铺满微笑的章乃器对父亲说:“伯钧,我们还会见面的。”
大家目送他的离去。夕阳给这座僻静的院子,涂上一片凄凉的金色。章乃器敞开的大衣,在寒风中微微摆动。刚才还在说笑的人们,又都回到了现实。“可恨相逢能几日,不知重会是何年。”
父亲也起身告辞。临别之际,对康老说:“在人们要不断降低自己做人的标准以便能够勉强过活的时期,老人家依旧君子之风,丈夫气概。这次会面实在难得,但不可再搞。太危险了!尤其对你和仪凤的这个家,风险太大。”
康同璧握着父亲的手,连声说:“不怕,不怕,我们大家都不要怕。”
罗仪凤执意要将父亲送出大门。走在石板路上,她一再感谢父亲,并说:“要不是章先生最后说了不可再聚的话,我妈过不了多久,又要请你们来了。”
父亲用解释的口吻,说:“人老了,怕寂寞哇。”
“不单是这个理由。”罗仪风反驳道:“更主要的是,她特别敬重你们。”
父亲内心十分感动,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样的话了。
母女的故事大全(3):
母女连心
几乎每一天下班的路上,我的心便似飞起来一般,满脑子里都是女儿张开小手向我扑来的样子。而几乎每一次还差几个台阶到六楼的家中,我都忍不住呼唤女儿的名字,紧闭的房门内便立即传出女儿热切的奶声奶气的呼唤声和急急的由远及近的奔跑声。打开房门的瞬间,女儿天使般可爱的脸扑入我的眼帘,妈妈,妈妈!紧紧地把那个小小的人儿抱进怀里,任她小小的手搂住了自己,我的心中涌起了万千柔情。
三年了,是女儿给了我这份极致的快乐,也使我真正明白了平安活着就是幸福这个最朴素的道理。
许多人说,孩子是上帝赐与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而我却曾经坚定地要当一个丁克家庭。但女儿还是在不经意间来到了我们之间,尽管我一再犹豫,甚至当我乘飞机去几千里外的香港,继续已经来不及取消的香港之游时,我还暗自希望会发生点什么,让我合情合理地失去了这个孩子。但尽管我吐得一塌糊涂,虚弱不堪,那个小人儿却始终顽强地呆在我的肚子里。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我终于决心接纳她,但她给我带来的却是地狱般的一年。那是怎样一段日子呵。从三四个月大到一岁,女儿接二连三地生病,发烧、肺炎,我抱着她奔走在各个医院之间,日夜不能安眠。打针、灌药时女儿那一声声尖厉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没有人能够帮我,连我的丈夫也只会站在我的身边急得团团转。那段日子里我流尽了一生的眼泪。一向坚强的我突然间变得如此脆弱和绝望,如此不堪一击。在充满了消du水味的医院里,我看到了日常生活。
母女的故事大全(4):
床上母女情
每个早上,在沉默的看见中,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就是一份可以长长久久伏在心底的温暖。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侧着身看女儿,女儿醒来总是比我晚一点,于是欣赏的时间就格外长。
女儿已经17个月了,她开始学会在梦里说我听不懂的话,也开始会笑会闹,会娇嗔着让我满足她并不会表达的小心愿,还会偶尔在睡梦中喊“妈妈”。而我,喜欢的是静静地望着她,望着她长大,一直望着她到出嫁的那一天。
我想起,母亲也是这样经常望着我的。从前,到如今回家,我时常在醒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我的身边,眯着眼笑。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的卧室只有15平方米,于是,我和母亲还有父亲挤在一张大床上。母亲喜欢织毛衣,我印象中她最常见的动作——脚上搁着一本编毛衣的教程,然后看一眼,勾一针,而我坐在她身边佯装看书,她就聚精会神地织毛衣。她其实织毛衣的水平很差,但她就是喜欢织,一阵一阵地,刺下去又勾上来。累了的时候,就望着我,父亲说:每次看到你们母女俩,总会想起基因的强大,真的是一个模子的感觉。
母亲有轻度的失眠。父亲说,现在,母亲也总是会在晚上3点多起床给我的女儿织毛衣。我一直覺得她的失眠来自她爱孩子心切,而我也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每次我半夜醒来,常常能看到母亲望着我,母亲的眼睛很大,滴溜溜地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嘴角的笑靥仿佛是想着许多的趣事,怎么都收不起来。她说,她望着我的时候,就是在休息。
大概是在我十岁那年,我们家换了房子,房子比原先大,而我也有了独立的小卧室。母亲故意把我的床买成了大床,大床占据了我房间的五分之一,她说,有机会她希望常常和我睡,如果我乐意的话。而这一度在我上初中之后成为亲戚中的笑柄,许多人说,是因为我离不开母亲才这样的,谁也不相信母亲说的,其实是她离不开我。在许多个早上起来的时候,母亲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摸着我的脸,然后看着我笑。
出嫁后的这些年,母亲一直保留着我的大床。因为离家不远,所以每周回去一次。每次回家的前一天,母亲都会整整齐齐地收拾一遍,那晒过留下的阳光的味道,在钻进被窝的那一刻,就扑面而来。母亲说:你看,以后你回家,咱们就一起睡好不好。我点点头,母亲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从前母亲常常和我说,每个早上,只要看到我睡在她的身边,她就会觉得格外踏实。那是一种对于未来的安心和对于生活的信心,是一种和睦和满足交织的甜蜜。那时,我不懂这句话,也时常取笑她的爱过于满溢。如今,我渐渐明白,母女之情并不需要过多的对白,每个早上,在沉默的看见中,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就是一份可以长长久久伏在心底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