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个血案的宝宝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16个关于血案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
令神探犯难的血案
商船神秘失踪,船主钱老板和一干伙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钱太太请来的年轻侦探是否能侦破这桩
一、妓院厨娘遭不测
在旧时,陈州这地方称妓院为鳖窝,称妓女为鳖,给鳖做饭的人称鳖厨。当时,这种活儿在世人眼中是极下贱的。虽然工钱不低,但极少有人去干。
陈州南有条颍河,颍河上游有个周家口,周家口有个万贯街,街上有很多妓院,内里不但有南方的苏杭美妓,也有燕瘦环肥的北方娇女。万贯街上最有名的是万贯楼,姚二嫂就在万贯楼里当鳖厨。
姚二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无奈家里很穷,为顾生计,只好不顾名声到万贯楼掌厨。丈夫姚二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常时候,姚二嫂去妓院掌厨,姚二就在家照看两个孩子。每到月底,姚二领着两个孩子去周家口万贯街,姚二嫂悄悄从后门溜出来,将工钱交给丈夫,亲亲两个孩子,然后挥泪作别。
这一年,豫西土匪路老九撕了周家口,抢占了万贯楼。土匪们把妓女们一个个用苇席圈起来,标上价码,任人挑选。规矩是先交钱,再指席筒定人,无论丑俊老少不得反悔,一切认命。姚二嫂也被土匪们当妓女抓了起来。
买姚二嫂的人姓焦,叫焦大。焦大是个纤夫,与弟弟焦二给蚌埠一个姓钱的老板拉商船。这次从漯河往蚌埠运京广杂货,路过周家口,听说妓院卖女人,弟兄俩便取出多年积蓄买了一个。焦二说自己年轻,就先让给了哥哥。
焦大买了姚二嫂,雇个小车推着朝码头上走,不想姚二嫂一路哭哭啼啼,向焦大诉说自己的不幸。焦大一开始不信,最后见姚二嫂哭得伤心,便问:你说你是厨娘,让我如何信你?姚二嫂说:接客的女人整天擦油抹粉,浑身透着香气,我一天到晚在灶房里,从未打扮过,你一看不就看出来了?焦大想想也是,又贴近姚二嫂闻了闻,果真没一丝香气,这才信了,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强迫你,你既然有丈夫有孩子,那你就赶快给我一百块大洋,别误了我再去买一个。
姚二嫂哭着说:这位大哥,我一个月才挣几块大洋,还要养家糊口,你让我去哪儿弄一百块大洋呀?焦大说:那这事儿就麻烦了,我为买你几乎用尽了积蓄,你不从我不强求,但你也不能让我拿钱买个空呀!这样吧,你先随我到船上,我托人给你丈夫送个信,让他找钱把你赎回去如何?姚二嫂听焦大把话说到这一步,想想再没别的办法,只好随焦大上了码头。
到了商船上,焦二和船上人都为焦大买了个漂亮娘子而高兴。焦大却高兴不起来,哭丧着脸向众人说了实情。焦大这边说着,姚二嫂那边哭着,哭声惊动了钱老板。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焦大便向钱老板诉说姚二嫂的不幸。
钱老板三十多岁年纪,面容和善,他走过去,望了望姚二嫂,叹了一声,对焦大和焦二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块大洋,先把这女人救下来,你们再赶快回妓院买一个如何?焦大正想如此,急忙给钱老板磕头,然后就接过一百块大洋急急上岸去了万贯楼。
焦大到了万贯楼,见妓女所剩不多,生怕抢不到手,急忙忙交钱又买了一个。不料打开席筒一看,却是个老妓,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焦大正在叹息命苦,突见姚二带着孩子来找姚二嫂。姚二见人就问,一脸焦急。焦大一听是找姚二嫂的,便走过去向姚二说了实情。姚二如遇恩人,拉过两个孩子就给焦大磕头。焦大说:我先领你们父子去船上见见你家娘子,然后再想钱的办法如何?焦大说完就带着老妓和姚二父子去了码头。不料,到河边一看,河里已没有了商船的踪影。
姚二和两个孩子嚎啕痛哭。
焦大望了望偌大的码头,宽慰姚二说:可能是这里闹匪,商船不敢久停。眼下天色已晚,两个孩子又走不动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儿等候,我去下游赶船,如能追得上,探明情况,再回头喊你们。姚二见焦大如此好心,很是感动,哭着说:焦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焦大劝住姚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钱,交给那老妓说:今天本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不想遇上了这种事儿。常言说:帮人帮到底,只好委屈你了。那老妓见焦大是个好人,便动情地说:天黑路不好走,你要小心!
焦大走后,那老妓到岸上买了几个烧饼,和姚二父子吃了,然后就坐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不想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焦大气喘吁吁地从下游过来。姚二心急如焚,忙问可曾见到孩子他娘。焦大长叹一声,颓丧万分地说:我一气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到船的影子!姚二一听,禁不住又流开了泪水。
焦大怕他哭醒了两个孩子,忙劝他说:钱家商船是个楼子船,今日又有点儿顺风,船比人走得快,可能是我没赶上。这条河道里没几条楼子船,跑不掉的!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不如先上岸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天明之后,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爷儿仨就在这儿坐等,二是随我们去蚌埠。
姚二寻妻心切,当即就决定随焦大夫妇一同去蚌埠,找不到爱妻誓不罢休。焦大见姚二铁了心,便帮他抱着睡熟的孩子,到岸上找了个背风处,单等天明去下游寻找楼子船。
二、大船神秘失踪
蚌埠距周家口二三百里,姚二带着两个孩子随焦大顺河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号称珠城的蚌埠。姚二他们走到的时候天已大黑,河两岸灯火辉煌。焦大路熟,一直带姚二赶到码头。不想寻来找去,仍不见钱家楼子船。焦大这才着了急,自己丢了饭碗找不到弟弟不说,更重要的是姚二,让人家辛辛苦苦地来了,却什么也没见到!姚二丢妻痛苦,两个娃娃没娘更可怜,怎么办?
焦大凭着人熟地熟,上了这家船又上那家船,可打听来打听去,众人都说没见钱家楼子船回来。焦大最后只好带着姚家父子去岸上钱家探虚实。
钱老板家在河北岸,一片豪宅,朱门铜环颇显威严。因为焦大在钱家楼子船上干了半辈子纤夫,所以对钱府不陌生。他先让姚二父子躲在一旁,自己一人上前敲门。开门的管家一看是焦大,很是惊喜,问:焦大呀,船回了?焦大一听,忙问道:怎么,钱老板还没回?那管家像是比焦大更惊奇,问:钱老板回没回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与他一同出航的吗?焦大瞪大了眼睛望着那管家,怔了好一时,才将自己在周家口买妓女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那管家越听面色越白,急忙领焦大去后厅拜见钱太太。
钱太太姓陈,名门出身,父亲曾中过清末举人,弟弟现在警察局内任职。钱太太见多识广,遇事就显得沉着。当焦大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明之后,她并不惊慌,说:老爷就是再怵我,但他若想纳妾也不会如此不清不白夺人之爱!既然姚二父子来了,管家去安置一下。至于楼子船,我想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很可能是行至中途另有它因,在夜间靠岸停泊时你没看到,说不定天明就回来了。焦大一想也是,从周家口到蚌埠,隔着几个县又跨豫皖两省,中间大码头小码头无数,说不准就是自己粗心没看准哩!便向太太道了谢,急忙领着管家去安置姚二父子。
当下,姚二父子就被安排在一家客栈里,吃住皆由钱家结账。有吃有喝,姚二却更加思念妻子,每天都带着两个孩子去河边张望。可是,几天过去了,仍不见钱家的楼子船回来!这一下,连钱太太也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警察局,要弟弟速来府中商议。
钱太太的弟弟叫陈章,听说姐夫出了事,不敢怠慢,放下公务,匆匆到了姐姐家。他派人叫来焦大,让焦大把事情根梢儿又叙述一遍。听完之后,陈章对姐姐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怕是已经晚了!钱太太白了脸色说:估计能出什么意外?陈章沉思片刻说:眼下还说不准,只能往最坏处着想。这样吧,我先派人查一查再说。言毕,便急急回到局里,挑出几个贴身弟兄,让他们沿河道细察细找,发现蛛丝马迹,火速回来报告。
可是,去的人沿路查找了几天,非但未找到楼子船,竟连一点儿有关的消息也没查到。这一下,连陈章也感到问题棘手了。
焦大一看重返楼子船当纤夫无望,只好到客栈告别姚二,带着那老妓回淮南老家重谋生路去了。
这一下可苦了姚二,寻妻无望,又不忍心总连累人家钱太太,万般无奈,只好去向钱太太辞行,说是要带着两个孩子重新去河道里寻找爱妻。并说就是找上一生,也要找到钱家楼子船,为两个孩子寻回娘亲!
钱太太十分感动地望着姚二,长叹一声,说:你找不到妻子,我也找不到丈夫。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乱跑。你就先在我家干杂活,边打工养活孩子边等你的妻子。如果事情真如焦大所说,是我的丈夫拿钱赎下了你的妻子,那就说明她仍在楼子船上。只要能找到我家楼子船和我丈夫,就有望找到你的妻子!姚二听钱太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更是感动,给钱太太磕了两个响头,哭着说:太太的大恩大德,我姚二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呀!
如此,姚二便在钱府暂住了下来。
钱太太留姚二于府中其实也有她的目的,她认为楼子船的失踪很可能是丈夫看上了那个姚二嫂,想纳她为妾,又怕自己不答应,所以才想将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回。楼子船一直没靠码头,可能是连夜越过了蚌埠,由淮河入了长江去江南了。不过,这里有钱老板的家业和孩子,他早晚要回家。只要他一回来,有姚二嫂的丈夫和孩子在此等候,他就得乖乖地举手投降!颇有心计的钱太太想到这一层,忙让弟弟派人去长江两岸查找楼子船。
去的人从黄浦江查到芜湖,又从芜湖查到汉口,仍是未找到楼子船的踪影。钱太太这回真着慌了,再次叫来陈章,商量对策。陈章见事情复杂,自己已无能为力,便劝姐姐出资请来了一个私人侦探。
三、河滩上惊现男尸
请来的侦探姓鲁,叫鲁飞。鲁飞虽然年轻,但已侦破过不少疑案,在蚌埠城里颇有名声。他来到钱府,听钱太太诉说过情况之后,燃了一支烟,眉头紧蹙片刻,说:钱老板很可能是有意利用众人的错觉,逆水向上了!陈章一听,顿开茅塞,急忙派人去周家口上游查找。不久,去的人果然传回信息,说是在漯河码头上见到楼子船,只是船已易主,钱老板卖掉货物和船只,携款同一个女人几日前就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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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案的睡前小故事:(2):
小学儿童短篇文字版:森林“血案”
小学儿童短篇故事文字版:森林“血案”灰猴早晨醒来,揉揉双眼,感觉肚子有点儿饿了,想找果子吃。
灰猴从一棵树转悠到另一棵树,没有一点儿收获,“噌”的一下,从树上溜到地面,希望能发现点儿什么。
没走几步,灰猴发现一棵树旁有一滩血迹,就大呼小叫:“不好啦,发生凶sha案了。”
灰猴的叫声打破了早晨宁静的森林,森林里的动物们怀着惊恐而好奇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想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动物们看着树旁的血迹,议论纷纷,凶手是谁?受害者又是谁?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排查可疑对象。
野猪说:“凶案是在晚上发生的,金钱豹和狼惯于晚上捕猎,它俩的嫌疑最大。”
灰猴反对说:“这血的颜色像鸡血,我认为凶手应该是狐狸。”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大象说:“大家不要凭空瞎猜,这凶案现场只有血迹,不见被害者的骨骼残骸和皮毛,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大家惊叹道。
这时,接到警报后急匆匆赶来的森林警察黑熊仔细察看了一遍凶案现场,用手沾着遗留在地上的血迹闻了闻,说道:“大家不必紧张,这‘血’不是凶案遗留下来的动物血迹,而是一种叫鸡血藤的植物汁液。”黑熊望着大家半信半疑的眼神,接着说:“不信,大家闻闻这‘血’有一股清香的树木味,而没有动物血的膻味。一定是药农采药时斩断了鸡血藤,它流出的汁液很像鸡血。”
听了黑熊的一番话,大家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家去了。
灰猴不明真相,盲目散布信息,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2小学儿童短篇故事文字版:森林“血案”点评知识懂得越多便越能分析利弊,像故事里的灰猴假传消息可不行,误导他人也是一种错误的行为。我们要多了解这个世界,通过阅读、交流、游历都是一种了解世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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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神探犯难的血案
商船神秘失踪,船主钱老板和一干伙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钱太太请来的年轻侦探是否能侦破这桩——
一、妓院厨娘遭不测
在旧时,陈州这地方称妓院为“鳖窝”,称妓女为“鳖”,给“鳖”做饭的人称“鳖厨”。当时,这种活儿在世人眼中是极下贱的。虽然工钱不低,但极少有人去干。
陈州南有条颍河,颍河上游有个周家口,周家口有个万贯街,街上有很多妓院,内里不但有南方的苏杭美妓,也有“燕瘦环肥”的北方娇女。万贯街上最有名的是万贯楼,姚二嫂就在万贯楼里当“鳖厨”。
姚二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无奈家里很穷,为顾生计,只好不顾名声到万贯楼掌厨。丈夫姚二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常时候,姚二嫂去妓院掌厨,姚二就在家照看两个孩子。每到月底,姚二领着两个孩子去周家口万贯街,姚二嫂悄悄从后门溜出来,将工钱交给丈夫,亲亲两个孩子,然后挥泪作别。
这一年,豫西土匪路老九“撕”了周家口,抢占了万贯楼。土匪们把妓女们一个个用苇席圈起来,标上价码,任人挑选。规矩是先交钱,再指席筒定人,无论丑俊老少不得反悔,一切认命。姚二嫂也被土匪们当妓女抓了起来。
买姚二嫂的人姓焦,叫焦大。焦大是个纤夫,与弟弟焦二给蚌埠一个姓钱的老板拉商船。这次从漯河往蚌埠运京广杂货,路过周家口,听说妓院卖女人,弟兄俩便取出多年积蓄买了一个。焦二说自己年轻,就先让给了哥哥。
焦大买了姚二嫂,雇个小车推着朝码头上走,不想姚二嫂一路哭哭啼啼,向焦大诉说自己的不幸。焦大一开始不信,最后见姚二嫂哭得伤心,便问:“你说你是厨娘,让我如何信你?”姚二嫂说:“接客的女人整天擦油抹粉,浑身透着香气,我一天到晚在灶房里,从未打扮过,你一看不就看出来了?”焦大想想也是,又贴近姚二嫂闻了闻,果真没一丝香气,这才信了,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强迫你,你既然有丈夫有孩子,那你就赶快给我一百块大洋,别误了我再去买一个。”
姚二嫂哭着说:“这位大哥,我一个月才挣几块大洋,还要养家糊口,你让我去哪儿弄一百块大洋呀?”焦大说:“那这事儿就麻烦了,我为买你几乎用尽了积蓄,你不从我不强求,但你也不能让我拿钱买个空呀!这样吧,你先随我到船上,我托人给你丈夫送个信,让他找钱把你赎回去如何?”姚二嫂听焦大把话说到这一步,想想再没别的办法,只好随焦大上了码头。
到了商船上,焦二和船上人都为焦大买了个漂亮娘子而高兴。焦大却高兴不起来,哭丧着脸向众人说了实情。焦大这边说着,姚二嫂那边哭着,哭声惊动了钱老板。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焦大便向钱老板诉说姚二嫂的不幸。
钱老板三十多岁年纪,面容和善,他走过去,望了望姚二嫂,叹了一声,对焦大和焦二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块大洋,先把这女人救下来,你们再赶快回妓院买一个如何?”焦大正想如此,急忙给钱老板磕头,然后就接过一百块大洋急急上岸去了万贯楼。
焦大到了万贯楼,见妓女所剩不多,生怕抢不到手,急忙忙交钱又买了一个。不料打开席筒一看,却是个老妓,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焦大正在叹息命苦,突见姚二带着孩子来找姚二嫂。姚二见人就问,一脸焦急。焦大一听是找姚二嫂的,便走过去向姚二说了实情。姚二如遇恩人,拉过两个孩子就给焦大磕头。焦大说:“我先领你们父子去船上见见你家娘子,然后再想钱的办法如何?”焦大说完就带着老妓和姚二父子去了码头。不料,到河边一看,河里已没有了商船的踪影。
姚二和两个孩子嚎啕痛哭。
焦大望了望偌大的码头,宽慰姚二说:“可能是这里闹匪,商船不敢久停。眼下天色已晚,两个孩子又走不动——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儿等候,我去下游赶船,如能追得上,探明情况,再回头喊你们。”姚二见焦大如此好心,很是感动,哭着说:“焦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焦大劝住姚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钱,交给那老妓说:“今天本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不想遇上了这种事儿。常言说:帮人帮到底,只好委屈你了。”那老妓见焦大是个好人,便动情地说:“天黑路不好走,你要小心!”
焦大走后,那老妓到岸上买了几个烧饼,和姚二父子吃了,然后就坐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不想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焦大气喘吁吁地从下游过来。姚二心急如焚,忙问可曾见到孩子他娘。焦大长叹一声,颓丧万分地说:“我一气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到船的影子!”姚二一听,禁不住又流开了泪水。
焦大怕他哭醒了两个孩子,忙劝他说:“钱家商船是个楼子船,今日又有点儿顺风,船比人走得快,可能是我没赶上。这条河道里没几条楼子船,跑不掉的!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不如先上岸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天明之后,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爷儿仨就在这儿坐等,二是随我们去蚌埠。”
姚二寻妻心切,当即就决定随焦大夫妇一同去蚌埠,找不到爱妻誓不罢休。焦大见姚二铁了心,便帮他抱着睡熟的孩子,到岸上找了个背风处,单等天明去下游寻找楼子船。
二、大船神秘失踪
蚌埠距周家口二三百里,姚二带着两个孩子随焦大顺河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号称“珠城”的蚌埠。姚二他们走到的时候天已大黑,河两岸灯火辉煌。焦大路熟,一直带姚二赶到码头。不想寻来找去,仍不见钱家楼子船。焦大这才着了急,自己丢了饭碗找不到弟弟不说,更重要的是姚二,让人家辛辛苦苦地来了,却什么也没见到!姚二丢妻痛苦,两个娃娃没娘更可怜,怎么办?
焦大凭着人熟地熟,上了这家船又上那家船,可打听来打听去,众人都说没见钱家楼子船回来。焦大最后只好带着姚家父子去岸上钱家探虚实。
钱老板家在河北岸,一片豪宅,朱门铜环颇显威严。因为焦大在钱家楼子船上干了半辈子纤夫,所以对钱府不陌生。他先让姚二父子躲在一旁,自己一人上前敲门。开门的管家一看是焦大,很是惊喜,问:“焦大呀,船回了?”焦大一听,忙问道:“怎么,钱老板还没回?”那管家像是比焦大更惊奇,问:“钱老板回没回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与他一同出航的吗?”焦大瞪大了眼睛望着那管家,怔了好一时,才将自己在周家口买妓女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那管家越听面色越白,急忙领焦大去后厅拜见钱太太。
钱太太姓陈,名门出身,父亲曾中过清末举人,弟弟现在警察局内任职。钱太太见多识广,遇事就显得沉着。当焦大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明之后,她并不惊慌,说:“老爷就是再怵我,但他若想纳妾也不会如此不清不白夺人之爱!既然姚二父子来了,管家去安置一下。至于楼子船,我想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很可能是行至中途另有它因,在夜间靠岸停泊时你没看到,说不定天明就回来了。”焦大一想也是,从周家口到蚌埠,隔着几个县又跨豫皖两省,中间大码头小码头无数,说不准就是自己粗心没看准哩!便向太太道了谢,急忙领着管家去安置姚二父子。
当下,姚二父子就被安排在一家客栈里,吃住皆由钱家结账。有吃有喝,姚二却更加思念妻子,每天都带着两个孩子去河边张望。可是,几天过去了,仍不见钱家的楼子船回来!这一下,连钱太太也坐不住了,急忙派人去警察局,要弟弟速来府中商议。
钱太太的弟弟叫陈章,听说姐夫出了事,不敢怠慢,放下公务,匆匆到了姐姐家。他派人叫来焦大,让焦大把事情根梢儿又叙述一遍。听完之后,陈章对姐姐说:“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怕是已经晚了!”钱太太白了脸色说:“估计能出什么意外?”陈章沉思片刻说:“眼下还说不准,只能往最坏处着想。这样吧,我先派人查一查再说。”言毕,便急急回到局里,挑出几个贴身弟兄,让他们沿河道细察细找,发现蛛丝马迹,火速回来报告。
可是,去的人沿路查找了几天,非但未找到楼子船,竟连一点儿有关的消息也没查到。这一下,连陈章也感到问题棘手了。
焦大一看重返楼子船当纤夫无望,只好到客栈告别姚二,带着那老妓回淮南老家重谋生路去了。
这一下可苦了姚二,寻妻无望,又不忍心总连累人家钱太太,万般无奈,只好去向钱太太辞行,说是要带着两个孩子重新去河道里寻找爱妻。并说就是找上一生,也要找到钱家楼子船,为两个孩子寻回娘亲!
钱太太十分感动地望着姚二,长叹一声,说:“你找不到妻子,我也找不到丈夫。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乱跑。你就先在我家干杂活,边打工养活孩子边等你的妻子。如果事情真如焦大所说,是我的丈夫拿钱赎下了你的妻子,那就说明她仍在楼子船上。只要能找到我家楼子船和我丈夫,就有望找到你的妻子!”姚二听钱太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更是感动,给钱太太磕了两个响头,哭着说:“太太的大恩大德,我姚二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呀!”
如此,姚二便在钱府暂住了下来。
钱太太留姚二于府中其实也有她的目的,她认为楼子船的失踪很可能是丈夫看上了那个姚二嫂,想纳她为妾,又怕自己不答应,所以才想将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回。楼子船一直没靠码头,可能是连夜越过了蚌埠,由淮河入了长江去江南了。不过,这里有钱老板的家业和孩子,他早晚要回家。只要他一回来,有姚二嫂的丈夫和孩子在此等候,他就得乖乖地举手投降!颇有心计的钱太太想到这一层,忙让弟弟派人去长江两岸查找楼子船。
去的人从黄浦江查到芜湖,又从芜湖查到汉口,仍是未找到楼子船的踪影。钱太太这回真着慌了,再次叫来陈章,商量对策。陈章见事情复杂,自己已无能为力,便劝姐姐出资请来了一个私人侦探。
三、河滩上惊现男尸
请来的侦探姓鲁,叫鲁飞。鲁飞虽然年轻,但已侦破过不少疑案,在蚌埠城里颇有名声。他来到钱府,听钱太太诉说过情况之后,燃了一支烟,眉头紧蹙片刻,说:“钱老板很可能是有意利用众人的错觉,逆水向上了!”陈章一听,顿开茅塞,急忙派人去周家口上游查找。不久,去的人果然传回信息,说是在漯河码头上见到楼子船,只是船已易主,钱老板卖掉货物和船只,携款同一个女人几日前就不知去向了。
消息传到蚌埠,全城哗然。
蚌埠城最大的商业大楼的胡老板更是怒不可遏,一张状纸将钱家告上了法院。理由是这次楼子船从漯河运的京广杂货全是他的,价值十万大洋。钱老板携妾潜逃,应该由他的家人包赔损失。法院当即传讯钱太太到庭说明情况。钱太太听到丈夫“叛变”的消息早已气得浑身发抖,现在又有人索赔损失,一时茫然无措,只好让法庭莫信谣言,等一切核实后再做判决。
从法院回来,钱太太正欲哭无泪时,弟弟陈章匆匆来到府中,说是刚才在河上发现了水电报,称上游沈丘县境内发现一具无名男尸。钱太太一听,顿时瘫倒在地。陈章急忙唤醒姐姐,劝她不必过早悲伤,眼下躲过官司要紧,不论那男尸是不是姐夫,先认下,就说姐夫已被人sha害——船主被人sha害,货主索赔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钱太太痛哭流涕地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所谓“水电报”,是民国初年的一种通信方式,就是用油漆把信息写在一块块木板上,然后借用水的力量朝下游传递。原来只是用于防洪防汛,后来有生意人就利用它做起了广告。有时候,上游发现无名尸体无人认领时,警察署或地方保安也会利用这种方法在水上做“告示”。
为辨真伪,陈章和姐姐当下就雇了马车,连夜朝沈丘县境赶去。沈丘归属河南,与皖地唇齿相连。第二天早晨,姐弟二人就赶到了一个名叫纸店的小镇。那具男尸已被打捞上来,就放在河滩上。由于身上没了衣服,又腐烂得面目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是不是钱老板。
为了不吃官司,陈章便悄悄指使姐姐痛哭认夫。接着他又与当地管事的联系,说男尸是自己的姐夫无疑,只是尸首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不便运回蚌埠,只好就地安葬,回家先设灵堂,等过两年再起棺重新举行葬礼。
管事见尸首有人认领算是交了差,说是只要交了捞尸看护费,下面的一切皆由死者家属做主。
陈章派人买了棺木,雇了几个乡下人,将那男尸装入棺内,就葬在了河坡那片荒滩里,接着就呵护姐姐回到蚌埠,在钱府内摆了灵堂。
钱老板遇难的消息不久就传遍了整个蚌埠城。那个姓胡的商行老板见出了这等事,再不好意思索赔,急忙撤了诉讼,只好自认倒霉。为表示自己的胸怀,还亲自到钱府吊唁。
其实,这胡老板也非等闲之辈,自从钱家楼子船失踪之后,他也雇人进行了调查。所雇的不是别人,恰巧也是鲁飞。当得知陈章带姐姐去沈丘认尸的消息后,胡老板当即命鲁飞秘密前往,以探虚实。
鲁飞化装跟踪,发现无名男尸的身高、胖瘦与钱老板有相近之处,回来后如实汇报。胡老板分不出真假,只好存疑,安排鲁飞尽快破案,寻出钱老板的死因,然后再顺藤摸瓜,查出货物的去处。
鲁飞为牵制胡、钱两家,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未向任何人透露,那就是那男尸的右脚小拇趾是残指。只有探明钱老板右脚小拇趾是否为残指,方能确认那是不是他的尸体。鲁飞先问钱府的下人,都不知,后问钱太太。钱太太说别看我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却真说不清他是否断个小拇趾。
这时候,鲁飞再次找到姚二细问当天的情况,姚二重说了一遍。鲁飞认为焦大独自追船,到底见到船没有又成为新的疑团。另外,楼子船是何时逆流而上的?为什么逆水而上?如果是钱老板专为娶姚二嫂为妾,用得着弄出这么大的事吗?
疑点重重,鲁飞决定再去找焦大。
四、命案接二连三
鲁飞到了淮南见焦大。开初,焦大一口咬定自己没追到楼子船,后经鲁飞再三逼问,才算吐了实情。焦大说,那一天他追了二十余里,才见到楼子船在一个荒河滩边停了。他欣喜若狂,急忙趟着水到了船上,这才知道船内出了大事。
原来焦大去妓院重新买妻之时,钱老板果真起了歹心,要伙计们打篷开船。焦二急了,说我哥哥怎么办,钱老板说他自个儿会回蚌埠的。焦二又问这女子怎么办,钱老板说这是我出钱买的,我要纳她为妾,让她享享荣华富贵。焦二和几个伙计就嫌钱老板心太黑,说你如此不守信用,如何让我们相信你?焦二说着和钱老板争吵起来,最后一怒之下打死了钱老板,并将其扔入河中。
正在焦二等人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之时,焦大追上了楼子船。焦大一看出了人命案,就让他们逆流而上,到漯河将货物和楼子船处理掉,伙计们按份儿分钱,并安排焦二先带着姚二嫂躲避起来,家中的姚二父子由他负责。
鲁飞双目紧盯焦大,问:“为什么要逆流而上?”
焦大说为防官方查找,自己又下蚌埠有意造成船已过周家口的假象,目的是搅乱人的视钱,拖延时间,好处理船和货物。
鲁飞说前几天在沈丘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右脚小拇趾是个残趾,你见过钱老板的右脚吗?
焦大一听,一下蒙了,说:“我弟弟焦二是个残趾呀!”
鲁飞也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未想到死者会是焦二!
为辨真伪,鲁飞偷偷带领焦大去了沈丘,雇人打开那座坟墓,让焦大辨认。焦大一看尸首,泪水就涌了出来。他哭着说是焦二没错,弟弟怎么死了呢?
鲁飞问在楼子船上的伙计有几个,焦大说除去我们弟兄还有三个,三个都是蚌埠人,一个叫张毛,一个叫小全,还有个老者叫于公。
鲁飞这时才发现焦二的骨头发黑,很显然是中du后被人推进河中的。
案情越来越复杂,连鲁飞也深感棘手了。他思考良久,让人重新埋了焦二,又安慰焦大一番,然后急急回了蚌埠,查明了张毛等人的住址,亲自登门询问,没想三个人一个也没回来,接着,鲁飞又赶到漯河,找到钱家楼子船。
船的新主人姓刘,刘老板说中人姓白,叫白三,就住在码头上的白庄,专捣腾船生意。鲁飞告辞了刘老板,又到白庄找到白三家,白三果然正与人谈船生意。当鲁飞说明来意,那白三说:楼子船的主人姓钱没错,不信你看这合同上还盖着他的章子呢!白三说着从一个小木匣中翻找出一张契约。鲁飞一看,果然是钱老板的章子。但章可以私刻,更何况钱老板的章子肯定会放在船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拿他的章来订契约。
鲁飞又问白三那钱老板是什么模样,白三想了想说大概有三十多岁,人很精神,说是途中遇到河匪,船上的货物遭抢,怕吃官司,只好将船卖掉,先躲避一时再说。急卖,价比较便宜,所以很快就成交了。
鲁飞拿出钱老板的画像,让白三辨认。白三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他。鲁飞说你可看清楚了。那白三又认真端详了一番,最后肯定地问答:就是他!
难道钱老板又活了?鲁飞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接着脑海里就浮现以下推理:钱老板并没被焦二打死,而是打昏了,“尸首”扔到河水里后,被冷水一激就醒了。“复活”后的钱老板游到岸边,看到楼子船已朝上游开去,他知道船上人已经“反水”,不敢贸然上船,只悄悄地跟在后面。一天深夜,他偷偷上了船,收买了张毛、小全和于公,让他们用du酒du死了焦二。钱老板猜到楼子船失踪的消息已传到蚌埠,心想既然闹出了命案,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便卖了船上的货物和楼子船,给了三个船工一些银两,然后带着姚二嫂躲藏了起来。
可是令鲁飞意想不到的是,下游传来消息,说是又发现了几具尸体。鲁飞急忙带着焦大去辨认。经焦大确认,三具尸体是张毛、小全和于公的,而且骨头全都发黑,很明显是中du死亡后被人推下河的。
这一下,连鲁飞也被搞糊涂了。是谁害死了焦二和张毛他们?难道是姚二嫂?还是钱老板买通姚二嫂一起将他们du死了?
看来,主角儿仍是钱老板,他偷偷上船之后,先买通张毛他们害死焦二,然后又串通姚二嫂在饭中下du,灭口,最后由钱老板将船卖掉,两人携款潜逃。只要将钱老板与姚二嫂缉拿归案,案情就会真相大白了。
鲁飞在心中将案情分析了又分析,推理了又推理,自认为没什么纰漏了,才决定向胡、钱两家交差。不料还未等他开口,下游又发现一具女尸。鲁飞大惊,急忙带姚二去下游认尸,姚二仔细看了看,说不像老婆,反倒有点像焦大二次买回的那个老妓。
此刻,鲁飞不得不承认此案已远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只得向陈章做了汇报,由陈章派了几个警察一同去捉焦大,岂料此时焦大已跑得无影无踪了。鲁飞得知后万分懊恼,因为他忽略了一个最不该忽略的可疑人,那就是焦大!
五、二嫂突然现身
鲁飞对钱太太和胡老板说,焦大带着那名老妓离开蚌埠之后,压根儿就没回淮南,而是去了漯河分赃。焦大先用du酒du死了弟弟和三个船工,然后又寻到了一个与钱老板样子差不多的中年人,让他化装成钱老板将楼子船卖了。他得钱之后,先让老妓带姚二嫂去了一隐蔽处。后与老妓分赃不均,老妓扬言要告发,他生怕东窗事发,又害死那个老妓女,然后携姚二嫂潜逃。
因为没抓到凶手,钱太太与胡老板对鲁飞的分析只能是半信半疑。尤其是钱太太,更是关心丈夫的下落。她说依你推理,我丈夫肯定也不在人世了。可是沈丘那具男尸被焦大认定是他弟弟焦二,那我家老公的尸体哪里去了?
这一问,使得鲁飞半天没搭上言。这当然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解答也有多种。一是焦大故意在沈丘错认尸首,造成钱老板还活着的假象;二是焦二确实是被哥哥所害,只是没将尸首扔进河内,而是埋在了岸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焦二还未死,与哥哥焦大一起带着姚二嫂走了。
鲁飞觉得自己很笨,其实在淮南找到焦大却没见到那个老妓时,就应该对其产生怀疑,可由于焦大老实巴交的样子让他不忍心去怀疑。对于自己的失误,鲁飞耿耿于怀,下决心要找到焦大,为自己挽回面子。
不料就在这时候,姚二嫂却寻丈夫与孩子寻到了蚌埠。这无疑像一颗炸弹炸响,钱家大院里一时人头攒动,全是关心案情结果的人。
鲁飞更是惊诧不已,急急赶到钱府,向姚二嫂询问情况。开初姚二嫂一句话不说,只紧紧搂着两个孩子流泪。最后经不住鲁飞追问,终于开了口。
姚二嫂对鲁飞说,你分析得不错,是钱老板第一个死的。钱老板死后,焦二等人带着她逆流而上,去了漯河。几天后,焦大带那老妓也去了漯河,与弟弟合伙du死了几个船工,然后由焦二化装成钱老板卖了楼子船。得钱之后,焦大回了淮南,焦二带着老妓与她又去了沙河上游,住在一个破船内。这时老妓提出要一些钱回乡养老,焦二不答应,当天夜里就将老妓害死扔进了河里。几天以后,焦大来了,见弟弟害死了老妓,很是不满,说,你有姚二嫂我怎么办?就这样弟兄两个每天都吵架,最后竟打开了。焦二年轻有力,焦大不是对手,一失手就被焦二打死了。焦二把焦大背到岸上埋了。姚二嫂最后说,这以后,焦二就带她去了一个小县城,买了房子,说是要与她白头偕老。姚二嫂半个月不到就亲眼目睹死了好几个人,心中惊恐万分,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终于有一天她找到机会,只身一人逃了出来……
听完姚二嫂的叙述,陈章深怕凶手焦二再次潜逃,急忙要派人去捉拿焦二,不料却被鲁飞拦了。鲁飞说,焦二已经死了。众人大惊,问鲁飞是何人sha死了焦二。鲁飞笑了笑说,是姚二嫂。
众人惊诧不已,再看姚二嫂,早已低下了脑袋……原来,姚二嫂早就有心逃离,无奈焦二每天都把她看得紧紧的,不得机会。她在妓院当厨多年,自然懂得一些食材药理,知道狗肉不能和绿豆同食。这天,她见街上有人在卖狗肉,便买了两斤,烹煮时添加了两把绿豆,为了遮掩绿豆的味道,姚二嫂还放了辣椒、花椒等大料。
狗肉煮好了,一时间香气扑鼻。焦二毫不知情,还对姚二嫂的厨艺赞不绝口。在他吃了狗肉后不多时,便du发身亡……
案情大白后,姚二嫂被判无罪,焦二所得赃款由钱、胡两家各得一半。鲁飞因自己破不了案而郁结于心,不久便离开蚌埠,去了芜湖。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4):
三两白银引发血案
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一干男女犯人被送到了淳安县,已被判凌迟罪的女人当堂哭诉喊冤。淳安县知县海瑞,仔细观察起堂下所跪众人:女人身穿一身青色布衣、布衫,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身旁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面露堂堂之气;男人身边跪着一名小僮,像是男人的仆从;而另一个男人为女人的哥哥,面露愧色,眼中似有泪光。
海瑞翻看卷宗,明白了大致案情:身材高大的男人叫苏如冰,仆从名叫苏福,主仆二人到杭州办事,路过留下镇时夜宿好友王青山家。不料苏如冰贪图女主人刘氏美色,竟和妇人的哥哥刘链合谋,将王青山sha死,之后绑上巨石,沉入池塘。
王青山的尸体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案发数日后,一位村童捕鱼,竟捞上来王青山的尸体,村人遂将王青山的妻子刘氏扭至杭州府衙。
刘氏受刑不过,招出那日苏如冰夜宿自己家,但无论如何不肯承认sha夫。知府审问苏如冰,苏如冰说王青山乃刘链所sha。知府向刘氏求证,刘氏只是啼哭。知府大怒,道:你和苏如冰肯定有jian情,要不然,何以在苏如冰远道而来那天,置酒相庆?丈夫又何以在那天突然毙命?一定是王青山发现你和苏如冰的jian情,你怕自身难保,乃招来家中兄长,密谋sha死丈夫。这等可恨之人,实在不为我大明律令所容。问罪当斩。杭州知府当即判令刘氏、苏如冰、刘链一千人等死刑,仆从苏福知情不报,也应被处死。
按照明朝律令,命案要由北京的都察院、大理寺作出复核。审核者细核审讯记录,发现此案有疑点,乃再度发交邻近县的县令审。于是案件送到海瑞这里。
海瑞下堂后陷入沉思:密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苏如冰何必带上仆从,还招来刘链?他和刘氏完全可以置王青山于死地。而且苏如冰并不富裕,业已娶妻,即使和刘氏成亲也只能给她小妾名分,而刘氏和王青山已结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刘氏怎会如此狠心。
海瑞第二天升堂,传讯刘氏。刘氏大声喊冤,海瑞让她慢慢道来。
原来苏如冰是刘氏和王青山多年的好友。那日苏如冰拜访夫妇二人,夫妇格外高兴,遂sha鸡宰鱼,款待好友。不料晚上刘链登门,来索取前些时日刘氏自娘家借取的三两白银。刘氏知道刘链自娶妻以来一直惧内,连老父也不供养,就安慰兄长说手头紧,过几日回娘家自然会还。刘链冷笑:此话太虚,桌上鸡鱼颇为丰盛,你们宁可招待外人也不还兄长钱啊!
王青山辩解道:友人远道来访,烹调饭菜招待是常理。再说何来欠兄长银两不还之事?兄长是家中女人逼来的吧。刘链恼羞成怒,一拳挥向王青山,两人扭打起来。
刘氏唤苏如冰帮忙.待到苏如冰拉开二人,刘链已用酒壶击中王青山太阳穴,王青山顿时毙命。刘氏面无人色,捶打刘链:你竟将我丈夫打死,我和两个孩子后半生怎么活?刘琏此时颇为后悔,他苦苦哀求刘氏放他一马,说刘家只有他这一门血脉。刘氏无奈,只得哀求苏如冰不要将此事传出。三人全力将王青山尸身抬至门外池塘边,悄悄沿边缘沉下。
事情败露后,刘氏供出苏如冰和仆人苏福,苏如冰又供出刘链。县令昏聩,误判为jiansha。刘氏想自己一世清白,儿女尚在,如自己污了清名,岂不耽误儿女?遂不服判决,大堂喊冤。
海瑞此时已明了案情,遂判刘链死刑,秋后问斩。苏如冰和仆人苏福明知罪犯,知情不报,反而加以援手,戴罪发配边远地区,妇人刘氏有罪但知错能改,念其小孩年幼,需人照顾,遂判服役三月释放。此案一结,周边县城百姓无不称赞海瑞不隗有海青天之名。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5):
夜半血案(二)
有兄弟俩, 老大叫大善, 娶个媳妇叫张惠仙; 老二叫小善, 还没娶媳妇。爹妈死得早, 三个人一块儿过日子。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6):
竹笋血案
1、春笋佳肴
明朝万历年间,东昌府的知府冯文龙听讼清明,决事果敢,很受百姓爱戴。这天,住在东昌府城郊的崔秀才带家人前来报案,说夫人前天晚上丢失了。冯文龙一听,心中颇为不解,赶快让崔秀才细细讲来。 从崔秀才一行人的嘴里,冯文龙得知,前天晚上崔秀才血案的睡前小故事:(7):
一碗胡辣汤引发的血案
在街口摆摊卖胡辣汤的麻大娘,性格火爆,是麻遍了育红街的麻婆。这天,一锅热汤刚烧好,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这女人麻大娘认识,叫刘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特别爱贪小便宜,每次都会借口没零钱,抹个三五毛的零头。
麻大娘嘀咕着,刘嫂已经走上前来:麻大娘,打包一碗汤,葱多点,醋多点,辣少点要不我们南方人吃不惯!
麻大娘本来心里就不爽,又听刘嫂要求这么多,还质疑自己的手艺,一个气不过,盛起一碗汤咚一声搁在案板上,说:我这胡辣汤就这味儿,你爱喝不喝!
刘嫂一看这架势,嘴巴嘟起来:什么态度啊,不喝了!说完转身要走,不料衣角挂住案板,把那碗胡辣汤打翻了,哗地洒了一地。
麻大娘一看,麻劲上来了,捞起大汤勺,三步并两步赶过去,把前面的刘嫂撞了个趔趄,喝道:臭婆娘,你赔我的汤!没等刘嫂缓过神来,旁边一个姑娘一把拽住麻大娘:撞了人还骂人?
麻大娘回敬一句:关你什么事!那姑娘说:我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你看人家是外乡人,欺负人家?刘嫂看姑娘虽是好心帮自己,但并不想把事闹大,急忙劝阻。那姑娘提高嗓门: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麻大娘疑惑地望着那姑娘,问:你是谁家的黄毛丫头?
姑娘斜着眼说:我有名有姓,李茜茜!你向这位大婶道个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道歉?麻大娘这辈子还没有干过,她嚷开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占我便宜,打了我的汤,还要我向她道歉?
姑娘,算了算了,刘嫂再次劝解,我还有事要办呢。
李茜茜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步步紧逼,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麻大娘步步后退,按理说要单挑,李茜茜未必是麻大娘的对手,可是麻大娘还惦记着她那锅汤呢。想到这,她准备撤退:老娘今天没空,改日跟你算账!
可没等麻大娘转过身,李茜茜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嚷道:想溜,没门!说着,伸手想抓住麻大娘的手臂。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一推,李茜茜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麻大娘一看,是个一脸阳刚的小伙子。见有人帮衬着,麻大娘胆也壮了,气也粗了:小伙子,干得好!叫这帮人目无长幼!
李茜茜可不是吃素的,挨了摔,她撒起泼来,一头扎到小伙子的怀里,连捶带撞,叫道:你敢摔我,让大伙儿看看你这摔女人的男人。
一看两人真动起手来,围观群众提醒:快打110!刘嫂摸出手机,还未拨号,李茜茜抽身一把夺过手机,说:我帮你打。说着拨通一个号码:熊哥呀,我是李茜茜,妹子被人打了,还不叫人过来替妹出气!在啥地方?就在乐乐超市门前,快来!
刘嫂不解地问:打110,你打到啥地方了?
110没用的,要出气就得找二公安。李茜茜说的二公安,就是一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帮派。
小伙子听到李茜茜喊人帮忙,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想**?不跟你一般见识!转身打算走人。李茜茜上前拦住小伙子:怕啦?拉稀啦?
李茜茜可算是激怒了小伙子,他回击道:怕?今天我就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大娘,咱不怕他们。说着,他也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说:我在乐乐超市门口,有事需要兄弟们支援!
没多久,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下来六个人,为首的就是李茜茜口中的熊哥。小伙子让麻大娘站到路边,自己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摆好了架势。麻大娘想阻止也无能为力,只能为小伙子捏一把汗。
欺负老人家算什么东西!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几个年轻人,拦住了熊哥一行。麻大娘一看,是小伙子的帮手们,心里油然生出一份感激。
二棍,上!只见熊哥一挥手,一个打手突然扬起棍子,朝着对方一个人头上打下去,只听那人呀的一声,抱头倒地,指缝里鲜血直流,腿也一伸一缩地抽筋。
手真黑呀!小伙子一方一个叫大愣的,蹿到那个打手跟前,掏出一把刀直插对方肚子,抽出刀后,鲜血直喷。中刀者倒地翻滚,痛苦万分。
短短几分钟,双方均有一人受重伤,小伙子、麻大娘、李茜茜、刘嫂目睹了这一惨状,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快送医院!不知道谁的提醒,让他们从惊骇中缓过神来,双方急忙把各自的伤员抬上车,疾驰而去,现场只留下麻大娘他们,刚才那份火气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四个人无奈地停在原地,不敢报警,也不敢离开。
没多久,小伙子和李茜茜几乎同时接到了彼此战友的电话,说人已经送到医院,生命垂危,急需钱急救。小伙子把情况告诉了麻大娘,麻大娘嘴唇发白,抖抖索索地说:我、我哪有钱啊!小伙子急着说:大娘,我弟兄是为了您的事让混混儿伤了,您能见死不救?
麻大娘虽然心疼钱,但无奈之下,她只能匆忙回到家,东一张西一张凑了三千元交给小伙子,说:我家里就这么多了,不够的你先垫上行不?
小伙子接过钱,急忙往医院奔去,麻大娘打算跟他同去。没走多远,小伙子就收到一条短信说病人情况危急,已经转院,要求转账。转完账,麻大娘走在回家路上,心里那个悔啊,可她更觉得今天这事蹊跷得厉害,越寻思越不对劲。
同时,故事的另一头,李茜茜接了熊哥的电话后,就火急火燎地跟刘嫂回了家,连说:大婶,快想办法找钱,出了人命不得了!
刘嫂低声说:人又不是我叫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满。
李茜茜急了: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么说!我告诉你,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这次要是不给钱,以后出门你可要小心了!
刘嫂急了:你在威胁我?我这就报警,看警察怎么处理!
李茜茜露出一丝笑意,说:报警?能免除对伤者的医疗费?看看你的手机吧,叫人电话是你打的,可不是我,到时候惹上治安处罚,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没法子,刘嫂只能乖乖掏了钱。
几天后,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几个年轻人在开总结会。
诸位,小伙子先发言,这次行动首先要表扬李茜茜,能灵活寻找机会,并使矛盾升级到我们可以利用的程度。大愣和二棍表演得不错,要说不足的,是矛盾还未发展到极端就出手,容易引起怀疑,下次注意。另外,道具还算可以,但使用还不十分娴熟下面,请熊哥论功行赏!
熊哥吐了口唾沫,大模大样地点起了钞票:李茜茜,一千元;大愣二棍各八百还没数完,桌上几个人突然哎哟哟地趴在了桌上,嚷嚷着:这菜有问题!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几个民警闯了进来,迅速控制了局面。李茜茜吆喝道:凭什么抓我们啊,你们有证据吗?警察从桌下摸出一个手机:刚才你们表彰总结的录音,可都在这儿咯!这手机李茜茜认识,不就是刘嫂的吗?
一伙人无言以对,他们都没注意,桌上一盆热腾腾的胡辣汤,已经见了底麻大娘躲在门外,冲身边的刘嫂低声嘟囔着:盯了这些天,总算落网了,我这胡辣汤调包计还灵吧?哈哈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8):
一场血案想到的
睡了个午觉,打开电脑,各种类型的网站上头版都在报道北方某医院的医务工作者被患者家属sha害;打开我的人人,各种学医的同学更是分享着各种细节,当然比新闻要详细一些。看到的情绪,大多是愤怒、同情、悲哀,不外乎这几种。然而客观的讲,我没有他们那么深的感触,归根结底,大概我根本不把自己当做一名医生,或者说,这其中究竟谁是谁非,现在说也说不清。
我是从这样的教学医院里出来的,自然清楚这样的医院的模式,也明白其中的从业人员的心态。医学这个专业本就因为他的高学历和高姿态而被大众抬高,哪家的孩子如果考上了医学院,周围的人都会觉得这孩子真有出息,如果是有名的医学院,家里更会觉得脸上填光。久而久之,医生变成了说上话的一群人,对着患者,他们往往自以为是。确实,他们确实有着对方所不具备的专业知识,如果对方是小地方来的或者是农民那种本身地位就很低微的人,这种高姿态就体现的更明显。
但千万不要认为他们不会说下话,如果是某位领导或重要人物来就诊,院领导一句话,就算是平时高高在上的主任、教授也得屁颠屁颠的去给领导上门服务,哪怕就是个普通的感冒发烧。人家领导要的不是你有多高明建议给他,要的是这个待遇和姿态我随传你随到的姿态。告诉你中国的医疗资源浪费最多的地方在哪儿,高干病房这样的病房占有中国最好的医疗资源,但利用率确远远没有普通病房那么高。
抛开医生本身的问题不讲,确实也是有很多不讲理的患者。相信有过住院经历的人对这一点深有体会,病房里总有个别人,不仅医生不待见,其他患者也不待见,只是念在大家同一病房,不好意思多说。这种事确实是个别现象,但不是少数现象。脱离开医院这个环境,任何服务行业其实都会面临这样的顾客。扪心自问,有时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多一些,有时候也确实是对方的问题多一些。我们都是普通人,谁也不是神,都难免会犯错,医院说白了也就是个高级专业一点的服务场所,跟别的服务行业一样,提供自己专业上的服务。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一旦犯错代价很可能是人命,所以大众对他们的要求自然高很多,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时候有些医生自己会跳出来问,对我的要求那么高,为什么我的收入还是这么少?
会问这种问题的无外乎两种:一种就是挣得确实非常少的人,例如新闻里不幸致死的那位研究生,这类人群可谓是医院里工作最累、收入最少的群体;我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所以我能体会他们的想法,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只是任何行业的从业人员都有这么一个阶段,不要以为自己是最累最可怜的。另一种就是那些自命清高,不知满足的非低收入群体,这类人我真的不想发表什么言论;究竟赚多少你才觉得不少?你在收那些药品回扣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说抱怨?你觉得你的付出跟收获不相符,我告诉你,360行,比你付出的更多、收获的更少的行业比比皆是。不要以为披上白大衣你就真是天使,还有可能是白无常呢!
我想说医学这个行业其实跟别的行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我们都专心研究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都希望通过这些实现自我价值包括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工作的时间久了,也自然会养成一些职业习惯,会形成一些思维定式,有一些人会变得自以为是,认为别人都不如自己。而往往这样的观念产生时,就意味着一个人的发展基本到头了。那些把自己变成井底之蛙的人一定是自己跳进去的,想出来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会爬出来的。
所以请不要对医生太苛刻。他们也是人,也得吃饭、睡觉、过日子,也有自己的父母、家庭和子女,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和工作压力。面对同样的问题,别人可以犯错误,医生没有什么不可以,我们都是平等的。但可以犯错误是前提,尽量不犯错误就是自我提升所必须的意识。无论在任何行业,总是犯同一个错误的人,领导是不会委以重任的,同事也是不愿和这样的人合作的。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9):
三朝血案
清道光末年,江西南康县东山镇有个段家庄。庄里有一位家财厚积的大财主,名叫段洪。时年小儿世清已二十,段洪夫妇想早日含饴弄孙,便托媒订亲,对方是书香门第的龙家寨寨主之女慧萍。
吉日这天,段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吹打,唢呐欢响,爆竹齐鸣,一派喜庆景象!新郎倌头戴礼帽,身穿长袍;新娘红裙红袄,头兜红巾,由喜娘搀伴,夫妻双双,按本地习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互拜后,送进洞房。
按乡风,夜饭是正酒,十二盘餐六点心,山珍海味显富豪。席间劝杯猜拳,吆三喝五。新郎敬酒,众人你劝杯来我祝酒,弄得他半醒半醉,昏昏沉沉一整日把个段府闹得是沸反盈天。
十八年华的新娘慧萍因喜日闹了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坐在床沿昏昏欲睡了。时近二更,新郎进房。在即将燃尽的龙凤花烛的微光中听得房门关上,随后啪嗒一声上了闩,急匆匆走近床前,说声:娘子久等了,天时不早,我们安歇吧!说罢,将新娘拥入罗帐锦衾。
金鸡首唱,天犹未亮,新郎即披衣而起。
的苦衷,将金镯除了给我前往归还。新郎语气急切地说道。新娘听得这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新郎却不由分说,握起新娘的手腕,撸下两只金镯,并将桌上金酒壶、金酒盅和一副浮雕笔架一并装入一只锦囊,匆匆拔开门闩夺门而去。新娘心乱如麻,穿衣起身,坐在床沿对着早已燃尽的龙凤花烛发呆。天光微亮,使女端着洗脸水进来。新娘便问:老爷家的金镯子是借来的吗?哪有此事,方圆百里谁不知晓老爷家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使女笑着摇头道。新娘惊疑失色,忙将新郎撸去金镯子之事匆匆讲了。
使女慌忙跑往后楼向二老禀报,二老大吃一惊,匆忙去到新房。慧萍含泪述说一遍,二老惊惶,立即叫下人四处找寻。突然听得段府老长工惊呼:少爷死在这里了!这呼声如五雷击顶,吓坏段府满门。只见老长工正把少爷的尸体从楼梯底里边拖出来。
霎时间段府上下哭声大起,一片混乱。
天亮后,南康县衙接到报案,知县太爷知道段洪是本地乡绅之首,忙亲自带领三班六役、师爷、仵作等一行人,急匆匆赶到段府。段洪礼迎县尊进府,一五一十泣诉一番。县尊命仵作验尸并亲自到现场察看。仵作禀告:死者左太阳穴处被尖刀戳进,颈间有被扼伤痕,礼帽、长袍被剥。县尊传呼新娘龙慧萍,可怜慧萍脸如白蜡,泪下若雨。昨夜同房之人可是这死者?县尊问。不是。慧萍泣答。。甚尊又问同房那人身材、面相、口音如何。慧萍答:身材中等,小眼,本地口音,有点口吃。师爷在旁一一记录在案。
县尊回到县衙,当晚便召集属吏商议缉凶破案方法。议定:先从段府人情簿记载侦查。一月已过,杳无影踪。慧萍留在段府朝哭夜泣,自叹命苦。段洪烦急,又进了一张状子,请赣州府台衙门催办。
知县太爷为此事弄得日夜不安,与师爷反复商议,决定再传段府满门仔细盘问。最后盘问慧萍:你能记起凶手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慧萍顿然脸红起来,讷讷地答:他、他好像左手缺一指。县太爷立即来了精神。追问道:是左手吗?慧萍又想了一想,肯定地答道:是左手。县太爷喜形于色,命慧萍退下,忙再传段洪。你亲朋当中可有左手缺一指的?县太爷问得突然,段洪不禁一怔,沉思片刻,说:有一人。是谁?县太爷急切问道:远房表侄林传荣。
这林传荣家住石城林家镇,父母早逝,妻刘氏出身城东一乡绅之家,生有一子,名林朝俊。这林传荣可是吃喝嫖du*四字犯全,夫妻俩为此经常争吵。这次段府喜事,恰恰就他一人前来。
第二天,县太爷便发出传票。第三天上午,县太爷正襟端坐正堂,县衙三班六役齐全,林传荣心慌意乱地来到衙堂前。县太爷啪的一记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林传荣,你在段府喜酒之夜,谋sha新郎,劫掠金器,灭绝人伦,速速从实招来!林传荣犹如霹雳炸顶,大惊失色。稍一定神后,说:老爷啊,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可不能编个箍箩往我头上套啊!县太爷二拍惊堂木,二喝道:还想狡辩!传段洪、龙慧萍上堂!林传荣一见段洪,声泪俱下,说:叔叔啊,你怎么诬告起你的侄子来了!段洪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咬着牙,对慧萍说:你就辨认吧!慧萍面红耳赤,跪倒在地,泪如泉涌,说:那夜,灯光朦胧,印象模糊,教我如何辨认?不要怕,对对身体、面相、口音,还有左手县太爷赶忙提醒慧萍。话音刚落,林传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县太爷便认为他心虚,更加确认无疑。左手缺指,独一无二,仅此一点,足以判定!县太爷掷下红签,下令:押入大牢!林传荣三魂出窍六魄飘摇,大叫冤枉
县太爷定案心切,依清朝例法,定林传荣为大辟之罪。刑部批复,秋后处决。林妻刘氏为尽夫妻情义,临刑前夕,花了不少银子疏通牢头,带着时年十二岁的儿子朝俊前往探监。夫妻隔着栅木号啕大哭一阵,林传荣知黄泉路近,便说出一番话来:吾妻啊,我平日吃喝嫖du*,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你和儿子,但我绝没有做那谋财害命的事啊!恨我平时行为失检,又左手缺指,才造成今日不白冤死,我虽含恨而死,但求你教好朝俊,读书上进,日后考取功名,定要他为父申冤报仇,牢记真凶是左手缺指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0):
三两白银引发血案
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一干男女犯人被送到了淳安县,已被判凌迟罪的女人当堂哭诉喊冤。淳安县知县海瑞,仔细观察起堂下所跪众人:女人身穿一身青色布衣、布衫,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身旁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面露堂堂之气;男人身边跪着一名小僮,像是男人的仆从;而另一个男人为女人的哥哥,面露愧色,眼中似有泪光。
海瑞翻看卷宗,明白了大致案情:身材高大的男人叫苏如冰,仆从名叫苏福,主仆二人到杭州办事,路过留下镇时夜宿好友王青山家。不料苏如冰贪图女主人刘氏美色,竟和妇人的哥哥刘链合谋,将王青山sha死,之后绑上巨石,沉入池塘。
王青山的尸体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案发数日后,一位村童捕鱼,竟捞上来王青山的尸体,村人遂将王青山的妻子刘氏扭至杭州府衙。
刘氏受刑不过,招出那日苏如冰夜宿自己家,但无论如何不肯承认sha夫。知府审问苏如冰,苏如冰说王青山乃刘链所sha。知府向刘氏求证,刘氏只是啼哭。知府大怒,道:你和苏如冰肯定有jian情,要不然,何以在苏如冰远道而来那天,置酒相庆?丈夫又何以在那天突然毙命?一定是王青山发现你和苏如冰的jian情,你怕自身难保,乃招来家中兄长,密谋sha死丈夫。这等可恨之人,实在不为我大明律令所容。问罪当斩。杭州知府当即判令刘氏、苏如冰、刘链一千人等死刑,仆从苏福知情不报,也应被处死。
按照明朝律令,命案要由北京的都察院、大理寺作出复核。审核者细核审讯记录,发现此案有疑点,乃再度发交邻近县的县令审。于是案件送到海瑞这里。
海瑞下堂后陷入沉思:密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苏如冰何必带上仆从,还招来刘链?他和刘氏完全可以置王青山于死地。而且苏如冰并不富裕,业已娶妻,即使和刘氏成亲也只能给她小妾名分,而刘氏和王青山已结婚多年,育有一子一女,刘氏怎会如此狠心。
海瑞第二天升堂,传讯刘氏。刘氏大声喊冤,海瑞让她慢慢道来。
原来苏如冰是刘氏和王青山多年的好友。那日苏如冰拜访夫妇二人,夫妇格外高兴,遂sha鸡宰鱼,款待好友。不料晚上刘链登门,来索取前些时日刘氏自娘家借取的三两白银。刘氏知道刘链自娶妻以来一直惧内,连老父也不供养,就安慰兄长说手头紧,过几日回娘家自然会还。刘链冷笑:此话太虚,桌上鸡鱼颇为丰盛,你们宁可招待外人也不还兄长钱啊!
王青山辩解道:友人远道来访,烹调饭菜招待是常理。再说何来欠兄长银两不还之事?兄长是家中女人逼来的吧。刘链恼羞成怒,一拳挥向王青山,两人扭打起来。
刘氏唤苏如冰帮忙.待到苏如冰拉开二人,刘链已用酒壶击中王青山太阳穴,王青山顿时毙命。刘氏面无人色,捶打刘链:你竟将我丈夫打死,我和两个孩子后半生怎么活?刘琏此时颇为后悔,他苦苦哀求刘氏放他一马,说刘家只有他这一门血脉。刘氏无奈,只得哀求苏如冰不要将此事传出。三人全力将王青山尸身抬至门外池塘边,悄悄沿边缘沉下。
事情败露后,刘氏供出苏如冰和仆人苏福,苏如冰又供出刘链。县令昏聩,误判为jiansha。刘氏想自己一世清白,儿女尚在,如自己污了清名,岂不耽误儿女?遂不服判决,大堂喊冤。
海瑞此时已明了案情,遂判刘链死刑,秋后问斩。苏如冰和仆人苏福明知罪犯,知情不报,反而加以援手,戴罪发配边远地区,妇人刘氏有罪但知错能改,念其小孩年幼,需人照顾,遂判服役三月释放。此案一结,周边县城百姓无不称赞海瑞不隗有海青天之名。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1):
森林里的“血案”
灰猴早晨醒来,揉揉双眼,感觉肚子有点儿饿了,想找果子吃。
灰猴从棵树转悠到另棵树,没有点儿收获,噌的下,从树上溜到地面,希望能发现点儿什么。
没走几步,灰猴发现棵树旁有滩血迹,就大呼小叫:不好啦,发生凶sha案了。
灰猴的叫声打破了早晨宁静的森林,森林里的动物们怀着惊恐而好奇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想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动物们看着树旁的血迹,议论纷纷,凶手是谁?受害者又是谁?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排查可疑对象。
野猪说:凶案是在晚上发生的,金钱豹和狼惯于晚上捕猎,它俩的嫌疑最大。
灰猴反对说:这血的颜色像鸡血,我认为凶手应该是狐狸。
大家你言我语,争论不休。
大象说:大家不要凭空瞎猜,这凶案现场只有血迹,不见被害者的骨骼残骸和皮毛,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大家惊叹道。
这时,接到警报后急匆匆赶来的森林警察黑熊仔细察看了遍凶案现场,用手沾着遗留在地上的血迹闻了闻,说道:大家不必紧张,这血不是凶案遗留下来的动物血迹,而是种叫鸡血藤的植物汁液。黑熊望着大家半信半疑的眼神,接着说:不信,大家闻闻这血有股清香的树木味,而没有动物血的膻味。定是药农采药时斩断了鸡血藤,它流出的汁液很像鸡血。
听了黑熊的番话,大家松了口气,各自回家去了。
灰猴不明真相,盲目散布信息,害得大家虚惊场。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2):
一条带子引发的“血案”
吃过饭,我来到单位。见几个同事正风风火火地聚在一起谈论新闻,我凑上去听听。
听说死的是一个大老板,公司倒闭了,欠下了一屁股债,老婆孩子也离他而去,他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承受不了打击就上吊了。小张说罢,一脸的深沉。
不是老板,听说是一个怀孕的少女,她在一老板的花言巧语和金钱诱惑下成了人家的二奶,可这老板的心就像热带雨林的天气说变就变,很快把这少女给甩了。少女有了身孕,有家不能回,流产又害怕,走投无路下就选择了这条路,正值花样年华的青春岁月就这样画上了一个让人惋惜的句号。小刘说着挤出了几滴女人的泪。
他们到底说谁上吊死了呢?我挤上前问究竟,号称单位八哥嘴的小方凑到我面前阴森森地说:昨天晚上有人在市中心游乐园上吊自sha了。我听言,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单位,后面跟着一串人,像羊肉串。
市中心游乐园离我们单位不远,我们来到那儿,果然看到游乐园广场上聚集了一群人。我拨开人群上前一看,只见人们正指着一棵树议论纷纷,树枝上挂着一条带子,结成吊人的圆环状,树下还摆着几块砖头。
这个上吊的人个头肯定不高,要不这么矮的绿化树干吗还搬来砖头踮脚呢!一位妇女扯着喉咙说道。我分开人群很快离开了现场。
下班时,经理把我们叫到一起,一脸恐怖地说:听说咱们市中心游乐园昨晚发生了一起谋sha案,凶手谋财以后故意把死者吊在了一棵树上,伪装成受害人自sha的样子。往后咱们要多加小心,晚上不要外出。我们吓得没有一个人说话,各自匆匆回家。
回到家里,妻子做好了饭菜。我吃不下,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只简单地喝了一碗小米粥就把饭菜端进了厨房内。我正要开口对她说晚上不要外出的话,妻子含情脉脉地偎进我怀抱,小鸟依人地对我说:老公,我今后一定要坚持减肥下去,重现当年的苗条身材老公,今后你能不能每天早上陪我去市中心游乐场锻炼,我买了练功带,把它系在树上当单杠练习,最有助于减肥了。
我忽地站起来,问道:你的练功带呢?妻子猛地一怔,继而向门外奔去,并甩下一句话:我的练功带早上忘在了市中心游乐园的绿化树上了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3):
“东方”血案
在30年代的上海滩,陆连奎的名声几乎是和黄金荣、杜月笙齐名的。其时,他身任老闸捕房的包打听头子,但是,他办公不在老闸捕房,而在东方饭店。那天,陆连奎的三姨太秋叶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去东方饭店。当他们进入电梯刚要启动时,门外又挤进位青年人,一下没站稳,手肘碰到了秋叶的胸部。秋叶柳眉倒竖,张开口就骂起了山门,吃豆腐也不看看对象,寻死!保镖见师娘发火,立马拎起青年的前襟,啪啪就是顿一耳光,直打得他鼻青脸肿。
这时,电梯到了五楼,秋叶和保镖骂骂咧咧地朝陆连奎的办公室走去。想不到这个青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看清了房间号码才离去。保镖感到蹊跷,见了陆连奎便将事情的经过汇报了。陆连奎一听,眼睛一瞪,命令保镖赶快去抓人。出乎意外的是,他们从青年的身上搜出了支手枪,上面刻有吴国桢(注)三个字。同时,他们还得知这青年姓蒋,是蒋介石的侄子。
小蒋被押到老闸捕房时,吴国桢也到了,他大声训斥陆连奎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就在这时,南京也来了电话,吴国桢只好硬着头皮向蒋介石解释。戴笠在一边说:干掉陆连奎!这话让吴国桢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连奎离去时,吴国桢对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可是做了件要命的事啊。回到东方饭店后,陆连奎几乎是闭门不出。三五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到了第六天,三姨太吃了饭后突然肚子痛起来,被急送去医院救治,房间里就只有陆连奎一个人在喝闷酒。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打开了,进来位漂亮的服务小*姐,她微笑着放下手中端的一盘菜,猛然间从托盘中抽出手枪,砰砰,陆连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毙了。原来,这服务小*姐就是戴笠派来的女特务。
陆连奎出丧那天,秋叶哭得死去活来。陆的大老婆愤恨地说:秋叶,你不要嗲了,老头子一条命叫侬嗲到西天去了,这真叫打耳光赔了条命啊。
(注:吴国桢:当年上海市市长。)
选自《上海故事》2001年第12期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4):
令神探犯难的血案
1
妓院厨娘遭不测
陈州南有条颍河,颍河上游有个周家口,周家口有个万贯街,万贯街上最有名的妓院是万贯楼,姚二嫂就在万贯楼里当“厨娘”。姚二嫂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丈夫姚二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常时候,姚二嫂去妓院掌厨,姚二就在家照看两个孩子。
这一年,土匪抢占了万贯楼。土匪们把妓女们一个个用苇席圈起来,标上价码,任人挑选。规矩是先交钱,再指席筒定人,无论丑俊老少不得反悔,一切认命。姚二嫂也被土匪们当妓女抓了起来。买姚二嫂的人姓焦,叫焦大。焦大是个纤夫,与弟弟焦二给蚌埠一个姓钱的老板拉商船。这次从漯河往蚌埠运京广杂货,路过周家口,听说妓院卖女人,弟兄俩便取出多年积蓄买了一个。焦二说自己年轻,就先让给了哥哥。
焦大买了姚二嫂,雇个小车推着朝码头上走,不想姚二嫂一路哭哭啼啼,向焦大诉说自己的不幸。焦大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强迫你,你既然有丈夫有孩子,那你就赶快给我一百两银子,别误了我再去买一个。”
姚二嫂哭着说:“这位大哥,我一个月才挣几两银子,还要养家糊口,你让我去哪儿弄一百两呀?”焦大说:“我为买你几乎用尽了积蓄,你不从我不强求,但你也不能让我拿钱买个空呀!这样吧,你先随我到船上,我托人给你丈夫送个信,让他找钱把你赎回去如何?”姚二嫂听焦大把话说到这一步,只好随焦大上了码头。
姚二嫂的哭声惊动了钱老板。钱老板从楼上走下来,问是怎么回事儿,焦大便向钱老板诉说姚二嫂的不幸。钱老板三十多岁年纪,面容和善,他走过去,望了望姚二嫂,叹了一声,对焦大和焦二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先把这女人救下来,你们再赶快回妓院买一个如何?”焦大正想如此,急忙给钱老板磕头,然后就接过一百两银子急急上岸去了万贯楼。
焦大到了万贯楼,见妓女所剩不多,生怕抢不到手,急忙忙交钱又买了一个。不料打开席筒一看,却是个老妓,比自己还大了几岁。焦大正在叹息命苦,突见姚二带着孩子来找姚二嫂。姚二见人就问,一脸焦急。焦大一听是找姚二嫂的,便走过去向姚二说了实情。焦大说:“我先领你们父子去船上见见你家娘子,然后再想钱的办法如何?”焦大说完就带着老妓和姚二父子去了码头。不料,到河边一看,河里已没有了商船的踪影。
焦大望了望偌大的码头,宽慰姚二说:“可能是这里闹匪,商船不敢久停。眼下天色已晚,两个孩子又走不动——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儿等候,我去下游赶船,如能追得上,探明情况,再回头喊你们。”姚二见焦大如此好心,很是感动,哭着说:“焦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焦大劝住姚二,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钱,交给那老妓说:“今天本是你我的新婚之日,不想遇上了这种事儿。常言说:帮人帮到底,只好委屈你了。”
焦大走后,那老妓到岸上买了几个烧饼,和姚二父子吃了,然后就坐在码头上焦急地等待。不想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焦大气喘吁吁地从下游过来。焦大长叹一声,颓丧万分地说:“我一气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到船的影子!”姚二一听,禁不住又流开了泪水。焦大忙劝他说:“钱家商船是个楼子船,今日又有点儿顺风,船比人走得快,可能是我没赶上。现在夜深人静,两个孩子睡着了,咱们不如先上岸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天明之后,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爷儿仨就在这儿坐等,二是随我们去蚌埠。”
姚二寻妻心切,当即就决定随焦大夫妇一同去蚌埠,找不到爱妻誓不罢休。
2
大船神秘失踪
蚌埠距周家口二三百里,姚二带着两个孩子随焦大顺河走了四五天,才到了号称“珠城”的蚌埠。焦大路熟,一直带姚二赶到码头。不想寻来找去,仍不见钱家楼子船。焦大这才着了急,焦大凭着人熟地熟,只好带着姚家父子去岸上钱家探虚实。
钱老板家在河北岸,一片豪宅,因为焦大在钱家楼子船上干了半辈子纤夫,所以对钱府不陌生。他先让姚二父子躲在一旁,自己一人上前敲门。开门的管家一看是焦大,很是惊喜,问:“焦大呀,船回了?”焦大一听,忙问道:“怎么,钱老板还没回?”那管家像是比焦大更惊奇,问:“钱老板回没回你还不知道?你不是与他一同出航的吗?”焦大怔了好一时,才将自己在周家口买妓女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那管家越听面色越白,急忙领焦大去后厅拜见钱太太。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5):
泰国“养小鬼”血案惊魂
在泰国,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巫术,叫做养小鬼。据说,这些小鬼是用出生夭折或因故丧生的孩童的骸骨和尸油制成,能以相应的交换条件供主人驱使,可以帮主人行运改命。尽管很多人说这种巫术极其凶险,饲主往往不得善终,但愿意du*一把的人也不在少数,来自香港的女孩朱莉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报复横刀夺爱的小三,朱莉亲自去泰国把一个小鬼请回家供奉,但此后朱莉身边却怪事不断,连警察都找上门。究竟是鬼作祟还是人作怪?
请鬼改命
29岁的朱莉是香港中环一家会计公司的高级白领,做事拼命,个性要强。但她的感情运却一直很糟糕,不是爱上负心汉就是爱上有妇之夫,最后被拖成了大龄剩女。因此,朱莉常常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在30岁以前把自己嫁出去。
也许是心诚则灵,不久后朱莉真的在分公司遇到了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对方是分公司的会计主管,长得仪表堂堂,谈吐也风趣幽默,大家都亲切地叫他阿威。朱莉对阿威倾心不已,在得知他还是单身后便立刻展开攻势,而且,两人日久生情真的成了恋人。
有了阿威这个男朋友以后,朱莉在公司立刻体会到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公司里年轻漂亮的小辈不少,她们终于再也不敢在朱莉背后指指点点了。然而好景不长,令朱莉意想不到的是,她和阿威的恋情才维持了不到半年,就被公司老板的千金横插一足。
事情是这样的,公司老板的千金欧阳珊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老板安排在阿威所在的分公司实习。谁知道,欧阳珊一眼就看中了阿威,天天缠着他要当她的女朋友。欧阳珊年轻漂亮又多金,对阿威也十分温柔体贴,久而久之,阿威情感的天平慢慢偏向了欧阳珊那边。公司里关于阿威和欧阳珊的八卦已经传疯了,朱莉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男友劈腿的人。她愤怒地找阿威出来对峙,谁知对方却躲躲闪闪,既不愿意分手也不愿意跟欧阳珊断绝来往,没有一点大男人的担当。
朱莉被阿威伤透了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人不淑,自己明明在感情方面一直很努力,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回报?绝望之余,她决定走一招险棋。
这天,朱莉邀阿威到自己家里过夜,不仅待他温柔体贴,在床上也表现得相当疯狂。果然,阿威被朱莉迷得神魂颠倒,连避孕药都忘了叮嘱她吃。整整一个礼拜,阿威都陶醉在朱莉的温柔乡里,他哪里能够想到这其实是朱莉在给自己制造筹码,她du*自己会在排卵期内受孕,并且du*阿威会因为孩子最终选择自己。
但事情并没有朱莉想的那么顺利,她不仅没能受孕,还在这年的例行妇检中查出患有子宫肌瘤,需要进行手术。为了手术,朱莉向公司请了半年的长假,在这期间阿威仅到医院看过她两次。出院后,朱莉一回公司就听到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阿威和欧阳珊已经于上个月结婚了,而且还是奉子成婚。
奉子成婚原本是自己的计划,如今却阴差阳错地被欧阳珊实现了,朱莉觉得这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好命运被别人偷走了一样,她在心里恨透了欧阳珊。
难以排遣的愤怒终日折磨着朱莉,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一则介绍泰国小鬼的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许可以出现转机。据帖子中介绍,养小鬼是泰国非常流行的一种控灵术,这些小鬼是用出生夭折或因故丧生的孩童的骸骨和尸油制成,能以相应的交换条件供主人驱使,可以帮主人行运改命,连很多娱乐圈的明星都曾被指靠养小鬼改命翻身。但也有很多人斥责它属于邪术,饲主往往不得善终。
朱莉顾不了那么多,她一心只想报复欧阳珊,替自己改命,养小鬼也许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因此她当晚就买了香港往返泰国的机票。
婴灵作怪
按照网上描述的方法将小鬼从泰国请回家后,朱莉给小鬼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供奉。她将小鬼的法相摆在供坛上,并在法相四周摆上小孩子爱吃的零食和爱玩的玩具作为供品,据说,哄得小鬼越开心,它就越会卖力帮你改命。
朱莉坚持每晚对着小鬼的法相念心咒,并不断对它说出自己的愿望:让欧阳珊流产,让阿威永远跟我在一起!
尽管小鬼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是不是真的有效都有待验证,但它的存在却给了朱莉极大的心理安慰。除了每天例行的念心咒和述说愿望以外,朱莉常常对着小鬼的法相诉说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情路坎坷。她一会儿哭诉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一会儿哭诉阿威的忘情负义,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诅咒横刀夺爱的欧阳珊不得好死。窄小的房间里回荡着朱莉一个人如泣如诉的自言自语。
一次,朱莉路过公司茶水间的时候,碰巧听到几个同事在里面八卦,其中一个小声说:听说,欧阳珊入院保胎啦!另一个无所谓的回应着:都是报应!我听说朱莉住院的时候,阿威本来想去照顾,是她硬不让阿威去,没多久就怀孕了。这个女人,城府太深!
朱莉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嘴角忍不住上扬。
当天晚上,朱莉高兴地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小孩爱吃的零食、酸奶,还去买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和玩具。她要好好奖励一下家里的小鬼。
然而,小鬼的神力之后却再没有展现过。欧阳珊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之后一直在家休养,据说胎儿很健康,阿威也对她爱护有加。每每听到这类消息,朱莉就在家里忌妒得发狂,她花更多时间跟家里的小鬼沟通,以求小鬼神力再现,让欧阳珊生不了阿威的孩子。
这种疯狂的状态持续一段时间后,朱莉开始做恶梦。她梦到一个四五岁的泰国小孩缩在角落里哭,然后被醉酒的父亲拖到房间里一顿du打,最后直接将他扔出了窗外。小孩摔到地面时还没有断气,身体不断抽蓄,样子十分可怖。朱莉哭着从梦中醒来,她认定这是自己养的小鬼跟自己托梦,于是哭着跑到小鬼的法相前又念了一遍心咒,并且怜惜地说:没想到你死得这么惨!我不会背叛你,请你一定帮我达成心愿!
几天后,朱莉又做了一个怪梦。她梦见欧阳珊做完产检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到马路对面等阿威牵车过来。欧阳珊的肚子又大又尖,朱莉还在心里懊恼地想着也许是个男孩。这时,突然从对面街道冲出一辆蓝色轿车,它直直地朝欧阳珊撞过去。欧阳珊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重重落到地上,流了好多血朱莉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梦中欧阳珊的样子太惨,她醒来后在心里庆幸:幸亏只是个梦!
第二天,朱莉一到公司就得知了一个令她不寒而栗的特大新闻:欧阳珊昨天产检后被车撞了,一尸两命!
一听说这个消息,朱莉立刻狂奔进洗手间干呕了起来。她从没想过要欧阳珊死得这么惨,她只是想让欧阳珊失去孩子,因为如果不是她趁虚而入,那个孩子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她也从没想过小鬼的手段会这么du辣,竟然用最惨烈的方式替自己实现了愿望。
回到家里,朱莉第一次对小鬼的法相产生了畏惧感。她昏昏沉沉地从晚上8点一直睡到凌晨2点,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惨死的泰国男孩,男孩凶狠地责怪她是不是想抛下他,还威胁说养小鬼是要付出代价的。从梦中惊醒后,朱莉提心吊胆地走近供奉小鬼的房间,猛地从外面关上房门并上了锁。
事到如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供奉的小鬼绝非善类,说不定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十分危险。
真相大白
朱莉一直将供奉小鬼的房门紧锁着,她既不敢再进去也不敢把它的法相扔掉,终日生活在煎熬中。不仅如此,朱莉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诡异的变化。她的记忆力明显下降,常常在工作中出现莫名其妙的错误,身上有时也会出现诡异的青紫色瘀痕。
朱莉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发现自己的症状很像小鬼反噬主人。原来,养小鬼并非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由于这属于邪术的一种,因此很多饲主在心愿达成后都会被小鬼反噬。轻则病倒,重则丧命。这些触目惊心地解释令朱莉心慌不已,为了找到破解反噬的方法,她决定带着小鬼的法相再去一次泰国。
然而,朱莉的泰国之行却注定无法成行了。两天后,她在公司被香港重案组的两名警员逮捕,理由是警方怀疑她跟欧阳珊被恶意撞死一案有关。朱莉没想到自己养小鬼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因此并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警员来到了警察局。
在询问室里,朱莉主动交代了自己和欧阳珊之间的恩怨,也主动承认了自己从泰国请小鬼回来养,希望能够借小鬼的力量让欧阳珊失去孩子的事实。交代完毕后,朱莉抬头看了看为自己做笔录的张警官,对方仍然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很显然,审讯并没有结束。
你们还想让我交代什么?朱莉无助地问。
朱莉小*姐,你这招用得很高明,但香港是法治社会,不会给鬼神定罪。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们你的实际作案经过,别兜圈子!张警官严厉地说。
朱莉惊呆了,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作案经过可讲的,自己只不过养了一只小鬼,是小鬼帮自己害死了欧阳珊,她最多只是做了一个跟欧阳珊的死有关的梦而已。一想到那个骇人的噩梦,朱莉的头突然剧痛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张警官的声音:撞死欧阳珊的那辆蓝色轿车我们已经找到了,它隶属于香港一家名为昌吉车行的租车公司。租车老板在辨认嫌疑人照片时,认出了你就是蓝色轿车的租借人。你刚才描述的那些在梦里看到的情景根本就不是梦,它们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也有目击者可以证明当时蓝色轿车里驾车的是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性。如果你还不肯承认,我们可以拿蓝色轿车里找到的头发样本和你做DNA比对。
朱莉的头痛得几乎要爆炸了,随着张警官罗列的证据越来越多,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之前从未想起过的画面:她跟踪欧阳珊去医院体检;她去昌吉车行租车;她将车停在远处等着欧阳珊从医院出来;她原本只想轻轻撞一下她令她流产,谁知却因为心中的恨意突然猛踩油门;她将车丢弃在浅水湾附近,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跪在小鬼法相前哭泣,最后喃喃自语:都是你干的!跟我没关系!
两个月后,法庭对欧阳珊被恶意撞死一案进行了开庭审理。经过精神科专家的鉴定,朱莉被确诊患上了轻微的人格分裂症。但由于她的病症是在犯案后为逃避良心的谴责才出现,法庭不会将其作为减轻量刑的考虑。
真相有时比鬼神更加残忍,朱莉逃过了小鬼的反噬,却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血案的睡前小故事:(16):
夜半血案
老马死得怪
金龙商厦35岁的职员马少祖被人sha死在自己家中。他妻子汪汝梅昨天出差,今天傍晚回来,开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进卧室一看,吓得她嗷的一声尖叫,跑出门外,叫喊道:啦,救命啊待邻居们闻讯赶来,汪汝梅已昏倒在地。大伙一边七手八脚把她送往医院,一边报了警。
侦查科长吕剑奉命带助手和法医赶到案发现场。马少祖和汪汝梅住红旗街小区2栋采暖楼7层,现场保护得很好,勘查工作十分顺利。马少祖仰卧床上,凶手用匕首扎入他的心脏部位,一刀毙命。室内酒气熏天,死者昨夜饮过大量的酒,口腔内的唾液有安眠药成分。马家安有防盗门,没发现撬动的痕迹,那么,凶手是怎样进来的呢?
据调查,马少祖昨天傍晚一下班,便被外单位几个朋友拉去喝酒。晚8点左右,喝得差不多了,朋友们吵着要打麻将du*钱。马少祖说:我老婆出差了,我得回去。朋友们熟知他为人小气,喝多了酒担心输钱,借故开溜,也就没人阻拦。有两个朋友去送他,直送到他家门洞口。马少祖坚持自己回,那两人急着返回去du*,于是分手,几位du*友都可以作证。又听6楼邻居反映,昨夜听见有人脚步沉重地上楼,到门口站住掏钥匙,开不开门嘴里还乱骂。邻居从猫眼看出是马少祖,知道他又喝醉了,曾开门提醒过他。
对面楼的阳台上,一位准备高考的女学生反映:马少祖家的灯亮了一小会儿,他把卧室的窗户拉开,狠劲朝窗外啐了一口痰。她复习到下半夜,没有看到他的窗口再亮灯。
凶手跟死者有什么仇恨?他如何上得楼,又怎么入室?难道马少祖喝多了,恰巧没关门让凶手钻了空子?但屋里的彩电等值钱物品又完好无缺,凶手的企图是什么呢?
暖瓶里的水已倒空,残余的几滴经化验,有很大比例的安眠药成分。可以断定,凶手知道马少祖喝酒了,而且知道他回家后要喝水的习惯,便事先把药放在暖瓶里,凶手了解酒醉之人不宜服用安眠药,企图以此sha死被害人。但马少祖只喝了很少一点水便昏然入睡了,达不到致死目的,于是凶手亮出了匕首。从作案不留痕迹上来看,凶手是有预谋的,他在马少祖之前入室,投入安眠药之后,在小屋藏匿(马家二室,夫妻住大间,小室闲置),行凶后从容消除痕迹,才悄然离去。
马少祖是金龙商厦的衣帽部经理,商厦经营不景气,他家也不富裕,无财可劫。据反映,马为人虽不怎么样,但也不是那种很坏的人,不可能有不共戴天的仇人。
吕剑他们走访了马少祖的邻居和同事,得知马少祖和汪汝梅结婚10年,生过一个女孩,3岁时夭折了。汪从此不能再生,夫妻间为此常有磨擦,马少祖甚至提出过离婚。可汪坚决不同意,并想尽办法感化丈夫。今年二人关系有所好转,听说要抱养一个孩子。
侦查员们原先怀疑,马少祖恰巧在妻子出差时惨遭sha害,恐怕不是简单的巧合。然而,根据汪汝梅的情况,她指使别人sha害丈夫的可能性不大。
吕剑他们去医院看望汪汝梅。汪汝梅那天受了惊吓,一头栽下楼梯,大脑受了点震荡,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治疗,已脱离危险。一见到公安局的人,她声泪俱下,要求警察同志快快捉拿凶手,给她丈夫报仇。
吕剑说:你回忆一下,马少祖生前有没有仇人?汪汝梅茫然地摇摇头。
吕剑又问:你们家的彩电衣物均不像丢失的样子,请问,家中是否藏有现金或者贵重物品什么的?
汪汝梅说,家里有点钱,也就五六百元吧,几件首饰她都戴在身上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叫道:我得回家看看存折丢了没有。
汪汝梅卧室里的大衣柜上端,放着一只皮箱。她踩着凳子打开,从叠得很整齐的衣物中抽出一件上衣,一看衣兜,脸刷地变了:完了!我的存折丢了,3万元!又拉开梳妆匣翻弄了几下,说:不好,马少祖的身份证也没了!我得赶快挂失,那存折是3年到期的,我们就这么点家底呀!
然而迟了,在马少祖遇害的第二天上午,已经有个男人持马少祖的身份证取走了那3万元钱,连同一点利息。
案情有了转机。马少祖存款被偷,这就具备了图财害命的性质。可是,凶手怎么知道有存折在皮箱的衣服里?皮箱的锁没被撬,皮箱里的衣物没被翻乱,凶手连灯都没开,他直接奔存折、身份证去了,莫非有特异功能?
会不会是这种情况:汪汝梅虽然跟马少祖关系有所缓和,但她清楚,马终究靠不住。既然得不到,干脆毁了他。那笔钱是她为雇佣sha手准备的。可据说汪汝梅爱财如命,绝不肯花那么多钱雇sha手。何况,钱是案发后让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本人)取走的,汪既然不在家,这种付款法不合常情。汪汝梅更没有必要sha夫谋财,因为马少祖提出离婚时曾说过,只要汪签字,他可以放弃全部财产。
真是让人头疼的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