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锦瑟微笑着痴痴念到,终是落下了眼泪 。 ——题记
那一年,锦瑟年方十五,苏墨白还是一个尚十岁的孩童,看着锦瑟台上妖媚的妆容,便爱上了戏台,整日缠着锦瑟教他唱戏。
“墨儿,你不适合”锦瑟温柔的摸着苏墨白的头如此说到。
自古戏子多无情,他不想苏墨白和她一样为了生活曲意逢迎。
水袖空舞,身姿婉转,吊一嗓千古绝唱,吟一首爱恨离伤。低头回首,妩媚迷离。
这样的锦瑟是美好的,和他在客人怀里的媚笑判若两人。
苏墨白悄悄的看着那个陌生的兄长,眼里盛满了仇恨,自此再没提学戏之事
韶华易逝,容颜老去。新人总是如过江之鲤涌出,而失去了身段的他,名气终究是大不如前。此时,他的弟弟苏墨白却声名远播。只因他考上了武状元,将娶丞相之女。
“墨儿该回来了。”锦瑟坐在阶前痴痴的发呆,他穷其一生,只为养大弟弟苏墨白。
“锦瑟”苏墨白鲜衣怒马,立于庭院门口,一副少年儿郎的样子。
“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他宠溺的笑,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他强势的一把揽在了怀里。
“墨儿,你这是作甚?”锦瑟惊诧之余死命挣扎,却动不得分毫。当初缠着他撒娇学戏的男童已然高出了他半个头颅,力气也大了起来。
“放开我”男子脸颊因愤怒染上俏红,看起来分外动人。
苏墨白终是忍不住吻上他的薄唇。下唇却传来一阵刺痛感,鲜血滴落在怀中人儿的唇上,分外妖娆。
“不可以……”他无力的挣扎,那是他的弟弟阿,怎么可以……
“赵府的赵老爷可抱,李府的李员外可亲,我苏大状元就不可以了吗!”苏墨白怒急生笑,脸部亦狰狞了起来。
强势的将他压于身下。他微怔,终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少年在他身上驰骋。
一夜春宵,苏墨白决然挥尘而去。锦瑟怔然望着床单上的猩红,不知所措。
丞相府的家丁端来了一杯du酒,劝他喝下。
未来的丞相之婿,怎可与戏子苟合,怕是Sr灭口来的吧。他了然的微笑。
已是入秋,斜阳冷冷的挂在青空,却照不进这深院,平添一丝悲情。锦瑟看着院里被微风吹动的落叶,轻然启唇。
“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到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叹息声嘶! ”声音婉转,音调凄切,竟是虞姬自刎的戏文。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他惨然微笑。忽的站了起来,低首,摆腿,微微倾下身子,轻拈一手兰花指,便是媚眼如丝,绝世好风华。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鲜血自唇边溢出,她再也唱不出来。如落花倾覆而下。
“锦瑟!”哒哒哒的马蹄由远处而来。锦瑟望着院外驰马狂奔一脸紧张的少年。终于露出了笑颜。
“墨儿”锦瑟张了张嘴,终究是落下泪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楚。
“锦瑟!”少年下马抱起毫无生气的锦瑟,一脸痛楚。
不顾灰尘沾染了锦衣,不顾身后追随而来的人的惊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怀里逐渐变冷的尸体。
“墨儿……”锦瑟叹息,不忍的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少年。
伸出手却穿过了苏墨白的身体。他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无奈的摇头,他如今已经是鬼魂。
苏墨白呆呆的抱着锦瑟的尸体,周围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他只想和锦瑟在一起。
人来了,又走了。丞相的退婚书。邻舍的谩骂,他都毫无反应。
“锦瑟,你知道吗,我最爱看你唱戏了。”苏墨白痴痴的说。搂紧怀里皮肤已然发黑的男子。
“我一直觉得锦瑟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苏墨白把嘴巴贴在他的头上。
“锦瑟,既然生不能相守,死总能在一起吧。”苏墨白凄惨的笑了。温柔的亲着怀里略微发臭的尸体。
“锦瑟,等我。”苏墨白把怀里的尸体放下,转身跨上了身后的白马。
他要手刃仇人,害死锦瑟的人,都该死!
晴天白日之间,丞相满门被灭,鲜血染红了苏墨白眼里的半个天空。
恍惚之间,他看到昔日的锦瑟,就在丞相府门口深情凝望。
面若桃花,媚眼迷离。
“墨儿。”锦瑟薄唇轻启,眼泪无声的落下。
屋外冲进来许多身穿铠甲的士兵,手里的弓箭纷纷的指向了满身鲜血的苏墨白。
他伸出手看着满手的鲜血凄惨的微笑。锦瑟,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利箭破空发出刺耳的声音,苏墨白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噗嗤”万箭入心,他僵直的倒了下去。
眼中的天空变成了血红色,一丝眼泪从眼角滑落。
苏墨白死了,变成了一缕残魂。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锦瑟。
“苏墨白,你该投胎了。”黑白无常面无表情的说。
“官爷,可曾见过吾兄锦瑟。”苏墨白跪于鬼差之前。
“这……”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忍之色。
“罢了,他在忘川……他把自己投胎的机会让于了你……”黑无常叹息的说道,苏墨白血债太重,本没有资格投胎的。
忘川河边,苏墨白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身后的彼岸花炽烈的绽放着。
“墨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锦瑟看着苏墨白叹息。
“锦瑟,我真的喜欢你!你活我便活,你死了,我便追你到阴曹地府也要寻到你。”苏墨白倔强的说。
“唉~”锦瑟叹息,终是拉住了苏墨白的手。
犹记那年初雪刚停,他于城门口见到瑟缩在拐角的少年。
虽然浑身脏污,却挡不住眉眼清澈。
自此,无情的戏子便莫名的生出了情。
忘川一如既往的翻滚着赤红色的水流,呼啸着击打着两人的身体,却怎么也冲不开两只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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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语:我邪恶了,写了一篇耽美的。欢迎大家光顾我师傅言书的《棺人,太撩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