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的儿童故事4个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4个关于唢呐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唢呐的儿童故事(1):
唢呐声声父爱浓
我6岁那年,母亲死了。我清晰地记得,母亲临终前,眼角挂着一滴泪。那滴泪在秋阳下抖动着、闪烁着,含满了对我和哑巴父亲的牵挂。
母亲走后,生活的重担落在了哑巴父亲的肩上。父亲每天做豆花脑,来维持我们父子的生活。每天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父亲艰难地推着沉重的石磨转圈,洁白的豆浆从磨缝间流出,豆大的汗珠总使他的衣服湿透。磨完豆浆后,父亲还要把豆浆装入瓦缸,端上锅,生起火,在灶台边守候两三个小时。
天不亮,父亲便出发了,挑着担子,领着我,走街窜巷地卖豆花脑。父亲不能叫卖,只能吹一把破旧的唢呐来招揽生意。那凄凉而又悠扬的唢呐声伴我度过了童年。那时,我很喜欢看父亲吹唢呐时的样子,高昂着头,精神而有力,像巨人一样高大。
可渐渐的,上学后的我每当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人用手做唢呐状,发出怪叫。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知道他们在学父亲。从那时起,害怕被同学笑话的我再看父亲吹唢呐,已经没有了儿时的感觉,我开始尽量躲避跟父亲在一起。一次,几个同学一边学父亲吹唢呐一边胡乱比划着,我气极了,扑上去与他们厮打起来。结果被打得满脸是血,哭着跑回了家。
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连忙拿着毛巾跑来,边擦边比划着问我,怎么了?
我一把推开父亲,大声地向他喊:你为什么是个哑巴?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孩子的父亲那样说话?父亲虽然听不见我说什么,但他被我的表情惊呆了。他似乎从我的脸上读出了什么,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那夜,父亲吹了整整一夜的唢呐,那唢呐声中带着哭泣,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以后的日子里,父亲卖豆花脑也开始尽量避开我上学的路,我知道,父亲一定是不想让儿子伤心。而那时的我却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赶快考上高中,去城里读书。那样,谁也不知道我有一个哑巴父亲了。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上的高中,一个多月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父亲都会打量我许久。每当他伸出手,想抚摸我时,又会怯怯地缩回去,他害怕我的拒绝及冷淡的目光。父亲脸上常写满失望,眼睛里闪过痛苦、无奈、悲哀他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但是为了供我念书,他仍旧每天赶做豆花脑。父亲一直记得母亲的牵挂,要让孩子上大学。
此时的我也常在心里为自己的自私、虚荣感到难过和惭愧,却一直没有对父亲说出口
高二那年的冬天,我感冒了,周末没有回家。星期天中午,我正在宿舍里躺着,忽然,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唢呐声。那么熟悉,难道是父亲?我跑出宿舍,此时,天上正飘着雪花。
在学校门口,我看见了父亲。父亲己被白雪覆盖,如同一座洁白的玉雕。寒风卷着雪花,不停地拍打着父亲单薄的身子,父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用冻得红肿的手紧紧握着唢呐,边吹边向校园里张望着。
看见我,父亲显得很兴奋,唢呐吹得更响了。唢呐是父亲的嘴,父亲在向我诉说着他的爱、他的关心、他的挂念
听看门的大爷说,父亲天不亮就来了,那时,雪下得很大。县城离家里有三十多里路,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走过那弯曲不平的山路的。看门的大爷不能和父亲交流,只能让他站在门外。这一站,就是整整一个早上。所以父亲才吹起了唢呐,他知道,儿子应该最熟悉这个声音。
我想把父亲带回宿舍,让父亲暖和暖和。可是父亲没有动,他只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然后比划着问我:同村的孩子说你病了,我不放心,来看看。父亲望了望我,又比划着:我一会就走,不进去了,免得让同学知道。
唢呐的儿童故事(2):
连锁的唢呐
连锁的唢呐
乡村盛夏的夜晚,出奇地闷热。收工回来的人们忙着在家里做饭,饲喂家畜。
当人们都忙完了事情,坐在饭桌前开始吃晚饭的时候,窗外传来悠扬的唢呐声。
那唢呐声来自村东头连锁家的房顶。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悠闲地吃着晚饭,听着不花钱的音乐,那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孩童时的连锁,经常追着杠房吹唢呐的大叔,他爱极了大叔腰间别着的唢呐。村里有个大伯也会吹唢呐,曾经是村里“小车会”,“高跷会”里的吹鼓手。连锁在那位大伯的传授之下,学会了《百鸟朝凤》,《喜洋洋》等一系列的唢呐曲子。这些民间的演奏家是不懂得曲谱的,他们都是被口传身授学会的这门技艺。当然,还有拉二胡不错的。
连锁自从学会唢呐以后,就经常站在自家的房顶上,吹响他的快乐与忧伤。
二十几岁的连锁还没娶上媳妇,因为家里穷,父母年岁也大了。村里有人介绍,连锁从内蒙古的赤峰领来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媳妇。连锁结婚了,但他依旧会站在房顶吹他的唢呐。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听众,那就是他模样俊俏的新婚媳妇。
连锁在田间劳作,在家里帮媳妇忙家务,是个模范丈夫。这在冀中平原是很难得的,因为河北的男人大多大男子主义。女人白天和男人一起去地里干完农活回来,还要做饭,饲喂家畜,男人却等着吃饭,成了大爷。我母亲那一辈的女人们,都是这样生活的。还好,现在的男人们都会疼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帮着媳妇做。
连锁也成了有一儿一女的父亲了,他每天勤劳地在这片属于他的土地上劳作,冬天去小建筑队当小工。孩子们在他的唢呐声中一天天长大,他也进入了中年。
上了高中的孩子们,每星期回来一次。他站在房顶上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媳妇也不再欣赏他的唢呐声,而是和所有农村妇女一样,开始唠叨孩子开销大,家里赚钱少。也开始埋怨自己的男人没办事,自己当初瞎了眼。连锁一如既往地好脾气,只是越来越不想在家里呆着。
连锁也出去打麻将了,他媳妇也寂寞了,一样出去打麻将。于是,村里大多数男男女女,都在牌场上打发寂寞。
儿子女儿的成绩通知单,也没有让他对生活抱着多大的热情。他不过分要求孩子们,只要孩子们有出息,他就会一直供他们上大学,如果没有这本事,回来种地也无妨。
这天,连锁从柜子里拿出好久都没碰的唢呐,又爬上房顶。久违的唢呐声传遍了这个不大的小村庄,猫儿狗儿都卧在宽敞的地方倾听,鸡鸭鹅们也不再喧嚣。那萦绕在村子上空的袅袅炊烟,在唢呐声中展现曼妙的舞姿。连锁吹着唢呐的腮鼓鼓地,眼里闪着泪光。他有点怀念年少时的岁月,现在身边没有人愿意陪着他,听他吹自己的快乐与忧伤。
连锁媳妇爬上房顶,一把夺过连锁手中的唢呐:整天就知道吹!吹!吹!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说完就在膝盖上一撅,唢呐被撅成两半,各种零件顺着房顶,蹦跳着滚了下去。
“你?”连锁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一巴掌把媳妇打倒在地,他媳妇顺着房顶,如唢呐般滚了下去。
在县医院的病房里,连锁摔伤的媳妇躺在病床上。连锁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一宿好觉了,他得照顾媳妇。绑着石膏的女人,也不再叫嚣,而是流下伤心的泪。
“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着了,在房顶上**,得亏房子不高,要不非出人命不可。”连锁的姐姐生气地说。
“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们要干嘛?”连锁的姐夫也在一旁问。
“人家的房子都翻盖了,我们还是这几件破房。他也不着急啊。”连锁媳妇哭着说。
“得亏没翻盖房子,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连锁的姐姐急忙说。
……
后来,连锁家还是翻盖了房子,尽管欠了外债。连锁媳妇也不再唠叨,他们都努力地想尽一切办法赚钱,供孩子们上学,还有还债。
人们有时会怀念那只唢呐,怀念那个总是站在房顶吹唢呐的人。每当有人在街上遇到连锁:“连锁,啥时候再吹一回给我们听听呀?”
“我家房顶是上不去了,现在是瓦房。”连锁笑着说。
“你家厢房不是平顶吗?你上那里去吹。”
“唢呐一直坏着,再说也没人欣赏了,不吹了。”连锁说着,就走开了。
连锁那只残破的唢呐,安静地躺在一只鞋盒子里,从此再也没有吹响。
唢呐的儿童故事(3):
唢呐刘,唢呐王
他是一名唢呐手,名叫王喜。他也是一名唢呐手,名叫刘忠。石头县十里八乡,没有谁不认识他们两个的。二人小时家里穷,被自己父母送往外地拜师学艺,各吹得一手好唢吶。谁家的红白喜事若能请到他们中任何一位,那简直就是烧了高香。大伙都直呼他俩唢呐王和唢呐刘。
唢呐王和唢呐刘,既是对手又是朋友。他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他的命。两人有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约定:相互在对方的葬礼上,吹一曲自己最拿手的唢呐曲子。
一个午后,王喜在一场婚礼上表演完毕,盛情难却,喝了几杯酒,骑摩托车回家时摔倒在村头道边土沟里,气息奄奄,被刘忠发现后送到了医院,因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几个月后,刘忠后腰长了个脓包,半个拳头那么大,别说吹唢呐,说一句话就疼得打滚。王喜想起自家有一个专门治大疮的祖传秘方,炮制烦琐,需要石榴树上的一种小虫子的巢,加上一些草药在砂锅里整整焖炒半个月。后来,刘忠的疮好了,王喜却瘦了整整二十斤。最好的东西要送给救命恩人,于是他们做出了上面的约定。
可平日里,他们依旧互不相让,争得你死我活。如果他们赶巧在同一个村子参加唢呐表演,必定会竭尽全力,不压倒对方誓不罢休。高昂的曲调往往会把周围几个村的村民引来,观看者人山人海,硬生生把一次丧事吹成一场盛宴,把一场婚礼变成一次巅峰对决。
一天,刘忠突然收到王喜的家人送来的白帖,说王喜死了,要他去吹唢呐。刘忠到了王喜的灵堂前,摆上戏桌子,吹起他最拿手的一首曲子,他要实现自己的约定。声调低沉,凄惨,缓慢。刘忠边吹唢呐边想起二人平时的你争我斗,到头来不过大梦一场,一切成空,禁不住潸然泪下。唢呐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哈哈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从屋内走出来,想不到唢呐刘竟是徒有虚名,最拿手的曲子错了那么多音符王喜竟然是装死!刘忠愤然离去。
三个月后,刘忠在县城当公务员的儿子对父亲说:王喜竟然用装死来挑您的刺,您也应该用同样的方法来捉弄他,咱这次做得逼真些,不信他不上当。刘忠犹豫不决,却又无话可说。
半夜,刘忠去院子里拿东西,听到隔壁房间的儿子在与儿媳妇轻声说话:这次咱把请帖多发一些,把丧事办得风风光光,礼金估计能收几十万。
儿媳妇说:对,明年你就要调往外地工作了,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把能请的人全请来。不过,咱爹以后怎么办?
儿子说:放心!死亡证明、火化证明,我都通过关系提前办好了,全是真的。事后把咱爹送到几千里外的舅舅家,不就行了?
第二天,王喜来了,看到刘忠的儿子儿媳满脸热情地收着礼金,立即判断刘忠是装死,来报仇了。他吹起他最得意、最拿手的一首曲子,边吹边想起从前刘忠曾救过自己,自己还以装死来捉弄他,有些过意不去。他故意吹错了几个音符,想等刘忠爬起来笑话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灵堂后却没有任何动静,王喜赶紧蹿进屋子里,一把掀开灵堂后床上的锦缎被子,只见床上躺着的刘忠,早已没有了呼吸,手中拿着一个散发出刺鼻气味的农药瓶
唢呐的儿童故事(4):
唢呐王雪冤
1。吹出官非
罗有礼是县里最出名的唢呐手。他吹的唢呐,充满悲声,一吹一哭断人肠,最适合在丧礼上吹奏,人称唢呐王。据说,他的唢呐之音还非常灵异:如是安然去世的,死者的灵魂会被唢呐声导往极乐世界;如是冤死的,灵魂就会附体在人身上,诉说自己的冤情。因为唢呐王名声在外,县城里但凡有丧事,很多人都会想起他。习惯了被迎来送去的罗有礼,没想到这回遇到了一桩怪事。
来邀请他的是个后生。罗有礼听了报酬,挺动心的,不过那后生提了一个要求,却让他想不明白:你要让我蒙着眼睛,躲在轿子里吹?那是什么意思?
后生皱着眉头:没什么意思,就必须这样。你干不干?不干拉倒。罗有礼心里长了个疙瘩,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呢?吹了十几年唢呐,他从未听说有那么古怪的要求。他想了想,说:你保证不是什么非法勾当?
后生大手一挥:谁烦你干什么非法勾当?怎么样?干不干?
罗有礼答应了。他在傍晚时分坐上了轿子,一直山路弯弯走了好久,才停了下来。这时,山野间的风一吹,将轿子的帘子卷起。随着丧礼的锣钹声响起,那种感觉让人异常阴冷。罗有礼被蒙着眼,不知外头是什么情景,但他没有退路了,咬咬牙,伴着锣钹声,吹起了唢呐。
唢呐王一出手,效果不同凡响。这唢呐声带起了一阵悲戚,很快,有人低声地呜咽起来,还有人痛哭:你死得好惨啊罗有礼一边吹一边纳闷,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丧礼吗?怎么跑到这山野上来搞?还神神秘秘的,让人心里憋着难受。
正当罗有礼纳闷之时,突然有人大喝道:这些全是反贼,给我统统拿下!话音刚落,四周倒翻了一箩蟹似的,乱成一片。哭喊声、呼救声、怒喝声,声声入耳,罗有礼一把拉开蒙眼的布条,钻出轿子,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便是飒飒的刀光,吓得他赶紧躲回轿子里。
但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打开轿子,将他给绑了。这时,罗有礼借着月色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只见这小山坡上,祭品散落了一地,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连同像他那样请来做法事的,一股脑儿全被抓了。
为首的官兵把总大喝: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这一干反贼,我正愁抓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反而自投罗网了。戴孝的其中一人正是那后生,他抗辩道:你们不要随意诬陷我们,我们哪里是什么反贼?
把总冷笑:不是反贼?不是反贼,为何在此拜祭梁兴那狗贼?不用多说,统统给我带走。罗有礼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附近就是刑场,他们拜祭的挽联上,也写着梁公兴之灵之类的字眼。难怪那后生要如此神秘,还得让他们给蒙上眼睛。
把总说的那个梁兴,本是附近三乡的村民首领,不久前,朝廷下拨县里的万两银子被人半路劫掠,官兵怀疑这事是附近村民做的,目的是支援造反的农民军。素来与官府不和的梁兴,自然成了最大嫌疑,很快被官兵抓捕,在刑场上处死了。
马上有人哭喊起来:我只是个敲钹的啊,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他们pian*来的。有人赶紧附和,官兵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要统统带走。
这时,有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带着随从走了过来。他坐着轿子经过,一直冷眼旁观,现在看不过眼,就走了过来。他冲着官兵喝道:你们无凭无据,怎么就随意抓人了?把总大怒:你是何人?敢在此阻差办公?一并绑了。
官兵们正要动手,中年人的随从喝道:敢动我们大爷?你可知道他是何人?把总作威作福惯了,喝道:我管他是何人?反正三更半夜到这里来的,一定和反贼有勾结,绑了!随从还想说什么,中年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他点点头,飞快地跑开了。
官兵追赶不及,把总也不在意,下令把剩下的人都给绑了,带回县衙。罗有礼和其他几人大声喊冤,可也无济于事。
2。吹出冤情
到了县衙,过了堂,罗有礼大声喊冤,但县令朱雍通大人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连同其他人,一股脑儿全投进大牢里去了。
罗有礼找那后生理论:你找我们来干这事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是不是也要负上点责任,跟县令大人说清楚呢?
那后生摇摇头,说:要说,我早说清楚了呀,还会让你受这茬罪?问题是大人根本就认定了我们是反贼,我们说什么都没用了。
罗有礼不禁忧心忡忡:自己会不会也和那梁兴一样,当作反贼给斩了呢?倒是那中年人气定神闲的,四处找人聊天。外面还不时有人来探监,住的牢房看起来舒适得很,让罗有礼好不羡慕。
有一天,中年人对罗有礼说:据说你的唢呐非常的神奇,是真的吗?罗有礼说:这个嘛,当然是真的。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压低声音问他:你想离开这里吗?如果想,你就要听我的
没多久,狱卒来找罗有礼:你就是那号称唢呐王的罗有礼?朱大人找你。
罗有礼见过县令朱大人。朱雍通一改倨傲的神态,跟他说,有人指定要在丧礼上听他吹唢呐。罗有礼问是谁,朱大人眉飞色舞地道:是京城回来省亲的军机武大人哪,一品大员,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吹。
原来,京城军机处的武亮堂武大人回乡省亲,没想到赶上了叔父去世,他悲伤不已,决定要给叔父风光大葬。万事已经俱备,就缺个吹唢呐的,大家给他推荐了唢呐王,没想到罗有礼被下大牢了。听说此事后,朱雍通可不敢怠慢,把罗有礼给提出来,让他赶紧吹唢呐去。
武亮堂叔父的葬礼搞得声势浩大。附近的大小官员、乡绅父老,全都到齐了,不过奇怪的是,武大人一直没有露面。大家正襟危坐,等着仪式的开始。罗有礼也被邀请在列,看到这场景,不禁有点心怯,他抹抹额上的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仪式开始,罗有礼娴熟地吹起了唢呐。唢呐一声断人肠,三声泪两行,直吹得人心伤不已。死者的亲人穿着孝服,跪在灵前,泪落如雨。大家也都纷纷跪下,陪着武大人的亲人伤心。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正在吹唢呐的罗有礼身子晃了晃,唢呐声变了调,变得诡异无比。突然,他抛下唢呐站了起来,嘴里呜呼呜呼的发着声,那模样,简直见了鬼似的。
罗有礼,罗有礼!旁边的人喊了起来。但罗有礼恍若未闻,大踏步上前,揪住了朱雍通,举手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朱雍通正要发作,罗有礼却突然发声:好你个臭贼,明明是你劫掠了朝廷的银子,却居然赖到我头上,我梁兴这回死也不放过你。
大家本不太在意,听到罗有礼自称是梁兴,全都呆住了。听罗有礼的说话,分明是个豪气汉子的声音,和他平时的说话大相径庭。此外,他脸色铁青,昏黄的灯光下阴恻恻的,像极了一个来自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
唢呐王的唢呐声可以召唤冤魂,大家都已经知道。可没想到在武大人叔父的葬礼上,居然把梁兴的冤魂都给召唤来了。可见梁兴的冤情不是普通的大。
朱雍通这时更被吓得脚都软了,但嘴还挺硬的:你你是梁兴?我,我没有劫掠银子,你弄错了啊。
那自称梁兴的罗有礼大声道:我怎么会弄错?银子就是你劫的,你为了逃脱罪名,就诬陷了我。我无端被你砍了头,我死得好冤啊,好冤啊他真的是梁兴附体了?现在报仇来了?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事态如何发展。
你瞒得住朝廷,以为就可以瞒住天下人吗?我跟你说,你劫了银子后,就藏在他正要说出藏在什么地方,突然有人冲出来,往他身上泼了一盆黑狗血。梁兴惨叫一声,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大家一看,泼黑狗血的是武大人的家人。但这么一闹,整个丧礼都乱糟糟的了。尤其是朱雍通,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让他非常的尴尬,只好干笑着,眼巴巴地等着葬礼结束。
3。吹出真相
等罗有礼悠悠醒来,中年人正对着他笑。罗有礼挠挠头,问:事情怎么样了?搞定没有?
中年人说: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朱雍通此时应该被抓住了。这时,一群人涌进了牢房,为首的赫然是当地的知州大人。
罗有礼正不知手脚何处放,没想到知州大人率众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属下参见军机处武大人,武大人这些天受苦了。中年人淡淡道:请起。大家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和大家一起坐牢的,居然就是军机处武亮堂武大人。
武亮堂问:朱雍通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知州大人回禀道:属下遵从武大人的指示,派人跟踪,朱雍通果然想转移赃银,结果被我们人赃并获了。
原来,这朱雍通不但平时索贿无度,而且还监守自盗,把朝廷下拨的银子给劫掠了。为了摆脱罪名,转移目标,他抓了梁兴做替罪羊。罗有礼灵魂附体一事发生后,朱雍通心里恐慌,担心赃银会被人发现,就急急忙忙地转移赃银去了。没想到正好被知州他们逮了个正着。
知州说:这事说来可真奇妙。要不是亲眼目睹,谁也想不到冤魂居然会附体诉冤。这也真是天道昭昭啊!
武亮堂笑而不语。他等知州离开后,问罗有礼:对了,唢呐王。你干吗要pian*人说自己可以召唤冤魂呢?
罗有礼干笑两声,告诉武大人,之前刚吹唢呐时,自己名气不大,就到处宣扬说自己的唢呐之音可以导引灵魂,让死者安息。没想到后来名气大了,越传越神,就成了现在这个说法。
武大人笑了,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罗有礼心里却在嘀咕:这位武大人的破案方式,可也真够奇特的。他不是按部就班派人去查案,而是让我去演什么灵魂附体的戏,可真是匪夷所思。
原来,丧礼上灵魂附体的戏码,正是武亮堂授意的。武亮堂入狱后,派人去查官银被劫一案,认为最大嫌疑莫过于朱雍通。但苦于不知赃银的所在,所以他让罗有礼假装梁兴附体,在关键时刻泼了他一身黑狗血。这戏码一演,朱雍通果然惊恐万分,赶快派人去转移赃银,却也正中了武大人的计。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引得武大人三更半夜的,跑到山野上去呢?
罗有礼去问那后生,后生笑了笑:我听说京城来了位正直的大人,就抱着侥幸心理给他写了封信,说那山坡半夜里有好戏看,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梁兴的村民们想法子为梁兴伸了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