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6个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6个关于梨花的故事,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1):
樊梨花斩杨藩
铜铃关现名锁阳关,在张家口市宣化县境内,位于燕山余脉。山势险要,形象一个不规则的馒头。山上只有一条通路可走车马,向西直通山脚下的关底村,向东直达三贤庙,是关里通往关外的必经要口。据说,这里是樊梨花大战杨藩的古战场。
杨藩自幼不爱读书,专爱舞枪弄棒。父母见他酷爱习武,便送他拜红英道人为师。学艺几年,勤学苦练,武艺大进,刀枪棍禅、各路拳术习无不精,成为名闻遐迩的武林高手。他不但武艺高强,精明能干,而且相貌端庄,一表人才,虎背熊腰,力气超人。师傅料定他今后一定是个将才,便送他上京赶考,如能得中状元,既可光宗耀祖,名扬天下,又能驰骋疆场,报效国家。 杨藩满怀信心奔赴京城,但他万没料到,朝中jian佞专权,豺狼当道,他什么也没考中,败兴而归,落了个名不成,功不就。他一气之下。便来到铜铃关落草为寇,想独霸燕山。 他来到铜铃关,在山上关里通关外的唯一通道上修了三座石门,每座石门高三走六,宽两丈。山头上的叫中门,四周砌了围墙,作为大本营。在中门东西两侧的叫东门和西门,以防守东西两路。车马大道就在这三座石门下穿过。筑好寨后,他便在这里招兵买马,聚草囤粮,很快发展到了四五百人,整日操兵演阵,和朝廷作对。 唐王李世民曾派遣几位将领,率兵剿寇灭山,但都大败而归。原来铜铃关的西面大王川一带是一片汪洋,只有一条能通到铜铃关的崎岖山路,大队人马不易通过。杨藩派重兵把守,真是一夫把关,万夫莫进。同时,铜铃关下整个是磁铁矿床,官兵们都是铁盔铁甲,马也打着铁掌,一到铜铃关,兵马就像是被钉住似的,动弹不得,结果无不身亡兵溃。 再说樊梨花。樊梨花的父亲和杨藩的父亲都是北地大将。樊梨花的父亲从小看着杨藩长大,见杨藩学艺很有出息,想到今后必成大事,便和樊梨花的师博商议,将樊梨花许配杨藩。樊梨花的师傅听说杨藩在铜铃关占山为寇,和朝廷作对,便派樊梨花前去招亲,以收复杨藩,为国家效力。樊梨花临行时,师傅嘱咐道:一定要和杨藩成亲,如若不然,今后必有大灾大难。但樊梨花却另有打算。她不了解杨藩究竟是何许人,想借此试探一下,如果人好就招亲,共同辅佐朝廷;如果不好,将其斩首,以报效朝廷。百度搜:我爱故事网 更多好故事 临行前,樊梨花早已派探马了解了铜铃关的情况,她叫自己的兵将换上铜铃铜甲,马都钉上铜掌,并从定方水一带开沟放水。一日,她带领一哨人马,取道梁庄至柳沟的五里沟,突然出现在铜铃关下的关底村。 杨藩也早知道樊梨花已许配给他,他不知道樊梨花究竟怎样,也想就此试探试探,如果称心就招亲,如不称心就sha掉。当樊梨花叩关时,便披挂上马,穿上师傅给他精心修打的夜叉皮,提着一百二十斤重的门扇大刀,藏好暗器五虎爪,来到西门。夜叉皮十分怪异,据说穿上它,人就会变得奇丑无比。 当杨藩来到阵前时,樊梨花心中一惊,怎么父母师傅给我找了这样一个人呢?不但相貌丑陋,而且十分凶恶。只见杨藩头戴锅盔,盔上好像蹲着一只小狗,张着蛤蟆似的大嘴,头上插着两根鸡毛,俨然像一副山大王模样。樊梨花想,今天我一定要结果他的性命。 两人见面,互通姓名,樊梨花不问青红皂白,举枪便刺,杨藩举刀相应,战在一起。两人战了几个回合,杨藩向东南方向败走,樊梨花紧追不舍,二人来到黄草梁一带的山坡上,又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杨藩见樊梨花来势凶狠,如此无理,怒火冲心,想用暗器致伤,便佯做败阵,搁出五虎爪。樊梨花,一见杨藩要下du手,情势危急,便掏出师傅送给她的防身之宝定神珠,照定杨藩打去。杨藩促不及防,只觉浑身麻木,一阵晕眩,坠落马下。樊梨花乘机命令士兵击鼓助威,一齐冲sha。登时杨藩的兵马被sha得尸横遍山,血流满坡,杨藩也被生摘活拿,五花大绑带到樊梨花帐前。 杨藩醒来时已成阶下囚,虎目圆睁,大骂樊梨花。樊梨花一时羞怒,便让手下人将杨藩推出东门斩首了。杨藩被斩,鲜血冒出几丈远,把大片山坡都染成了红色。 樊梨花斩了杨藩以后,才想起师傅临行时的嘱咐:如果sha了杨藩,今后必有大灾大难。后悔自己太鲁莽,未听师傅教会。 据说,后来薛刚反唐,樊梨花被满门抄斩,就是没有和杨藩成婚的报应。当然这是后事了。 sha掉杨藩后,樊梨花便镇守了铜铃关,并把铜铃关改名为锁阳关。此后不知多少年,人们选了一块石匾挂在西门洞上,匾上字是:樊梨花大战杨藩。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2):
一树一树梨花开
多年以前,在那个春风拂拂的季节里,在一树一树梨花开得正灿烂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触摸着了死亡。那年我们17岁,梨花一样的年龄,梨花一样的烂漫着。
被死亡召去的,是一个和我们一起吃着饭读着书上着课的女孩儿,女孩儿姓宋,犹如宋词里那个弹箜篌的女子,文文静静纤纤弱弱的,平时成绩不好也不坏,与同学的关系不疏也不密。记忆中的她,大多数时候,是安安静静一个人坐着,捧本书,就着窗外的夕阳读。
是在一个阳光融融的春日上午,她没来上课。平时有同学偶尔缺半天一天课的,这挺正常,所以老师没在意,同学也没在意,上课下课嬉戏打闹,一切如旧。但到了午后,有消息传来,说她死了,死在去医院的路上,是突发性的脑溢血。
教室里的空气刹那间凝固成稠状物,密密地压迫着我们的呼吸。所有正热闹着的语言动作都雷击似的僵住了,严严地罩向我们的,不知是悲、是痛,还是悲痛的麻木。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怎么死亡离我们会这么近呢?
别班的同学在我们教室门前探头探脑,她的死亡,使我们全班同学都成了其他人眼里的同情对象,我们慌恐得不知所措。平时的吵吵闹闹,在死亡面前显得多么无足轻重啊。我们年轻的眼睛互相对望着,互相抚慰着,只要好好活着,一切的一切,我们原都可以原谅的啊。
死亡使我们一下子变得亲密无间,我们兄弟姐妹般地团团围坐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有关她的记忆:下雨天她把伞借给没伞的同学;她把好吃的东西带到宿舍,大家分着吃;她把身上的毛线衣脱下来给患感冒的同学穿;她的资料书总与别人共享;她很少与人生气,脸上总挂着微笑回忆至此,我们除了痛惜,就是憎恨我们自己了,怎么没早一点儿发现她的好呢?我们应该早早地成为她的朋友、知己,应该早早地把所有的欢乐都送给她的啊。我们第一次触摸到了死亡时,也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珍惜。
我们去送她。她家住在梨园边,她的棺材停放在梨园里。因那时开始抓殡葬改革,兴火葬,她按规定也必须化成一缕轻烟飘散。但她的家人死活也不舍得破了她年轻的容颜的,所以就把她藏到一片梨园里。
我们有些浩荡的队伍,像搞地下工作似的,在一树一树的梨花底下穿行着。这样的举动减缓了我们的悲痛。以至于我们见到她时,都出奇的冷静。我们抬头望天,望不到天,只见到一树一树的梨花。在梨花堆起的天空下,她很是安宁地躺着,熟睡般的。我们挨个儿走过去,静静地看她,只觉着,满眼满眼都是雪白的梨花。恍惚间,我们都忘了落泪。
最终惹我们落泪的不是她,而是她父母的悲痛。我们走出梨园时,她的母亲哭哑着嗓子,佝偻着身子向我们道谢,在别人的搀扶下。那飘忽在一片雪白之上的无依无靠的痛楚,震撼了我们年轻的心。事后,我们空前团结起来,争相去做她父母的孩子,每个周末都结伴去她家,帮着做家务,风雨无阻,这样一直延续到我们高中毕业。
如今,我们早已各奔东西,不知故土的那片梨园还在不在了。若在,那一树一树的梨花,一定还如当年一般地灿烂着吧?连同一些纯洁着的心灵。记忆里最深刻最永久的一页,是关于死亡的。只有记取了死亡,才真正懂得,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与幸福的事。
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3):
梨花朵朵开
搬进新小区后,每天晚饭后,张玉宁都会和妻子一起带着儿子到小区旁的公园里走一走。公园不大,但城里寸土寸金,闹市里有这么一角绿地,已经算很奢侈了。而且,公园内居然还栽着两棵梨树,对他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这年春天,出差一周,回家后再到公园,走到梨树旁的时候,张玉宁惊喜地发现,一树银白,芳香扑鼻,洁白的梨花已然绽放。他停下脚步,抬头打量着梨花,久久不动。妻子问他怎么了。张玉宁告诉妻子,自己的老家是梨乡,有着大片大片的梨园,每当梨花开放的时候,一望无际,满目雪白,非常壮观。顿了顿,他又说,自己小时候曾在院子里栽下一棵梨树,如果现在还在的话,一定也开花了。
妻子知道他想家了,就说,那你就回老家去看看呀。
这句话像一支箭,一下子刺到了张玉宁的心。因为,他已经十年没有回过老家了。
张玉宁是个孤儿。
二十年前,他的父母就在车祸中一起去世了,那年,他七岁,妹妹刚刚两岁。由于无亲无故,邻居吴伯收留了他们。妹妹喊吴伯为爸爸,他却改不了口,像以往一样喊吴伯为伯伯,喊吴伯的爱人为婶子。吴婶是个盲人,他们有一个叫明明的女儿。
在吴伯家里,张玉宁早早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从上初中起,吴伯就把他看成了一个成年人,上学之余,他还要做家务、干农活,每到星期天,他和妹妹还有明明就被吴伯带到梨园,拔草、施肥、打药,一身泥一身汗。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十七岁,被一个城里来的远房亲戚改变了。
那天,表舅突然坐车来看望他们兄妹。当时,吴伯正带着孩子们在烈日下为梨树打药,表舅很气愤,责问吴伯:他还是孩子,你怎么让他干这么重的活儿?你这是虐待。吴伯结结巴巴地解释:农村的孩子都这样,从小就要帮着家里干活,小孩子锻炼一下没有坏处。表舅气冲冲地说:我问你,孩子们才多大啊,你就把他们当苦力使?你自己的亲生孩子你舍得吗?吴伯指了指旁边同样晒得跟泥鳅一样的女儿明明,想分辩,但表舅根本不听,冲过去,拖着张玉宁和妹妹的手,说:咱们走!
从表舅嘴里,张玉宁才知道,原来吴伯并不是白白养活他们两个,政府有孤儿补助,每个月都会为他们兄妹发一笔生活费,自然都是落在了吴伯的手里。表舅愤愤地说:既然是你们的生活费,就应该用在你们的身上,可看看你们吃的、穿的,那钱都用哪去了?肯定是被他私吞了,他收养你们,是想靠你们两个赚钱呢。
表舅决定带两兄妹到城里生活。不过,由于表舅只是远亲,只要吴伯不同意,他是带不走他们的。在表舅的授意下,张玉宁一纸诉状把吴伯告上了法庭,不但要求解除收养关系,还要求吴伯返还这些年政府发的孤儿补助。另外,还要求吴伯给一笔钱,作为自己兄妹这些年为他干活的补偿。
吴伯接到法院的传票,了解了他的诉讼要求后,一下子就垮了。乡亲们打抱不平,让吴伯和他们兄妹打官司。乡亲们说:你怕什么?行善还行出罪来了?你为他们两个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你家的时候,那个小的还不会走路呢,现在翅膀硬了,会飞了,就想把你甩了?要走也可以,但要让他们拿这些年的抚养费。吴伯苦笑着说:抚养他们是我自愿的。再说孩子们都不懂事,是被大人撺掇的,等他们长大了,有了孩子,我想他们一定会明白的。
吴伯不想上法院,说都是他的孩子,孩子再错,做父母的也不能较真。吴伯答应了张玉宁的全部要求,果真拿出了一个存折,里面存着他这十年中为张玉宁兄妹领的补助,一分没动。吴伯说这笔钱是为兄妹存的,准备过些年为玉宁盖栋房子,成个家。
表舅一脸鄙夷,冷笑道:谁信啊?要不是我揭穿,俩孩子肯定被蒙在鼓里,永远都不会知道有这笔钱。
离开吴伯后,张玉宁和妹妹跟着表舅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十年。张玉宁打工、结婚,两年前,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当上爸爸后,妻子发现张玉宁添了个新习惯,常常看着儿子发呆。妻子问他想什么,他感慨道,养个孩子,怎么这么累啊?妻子笑:你以为像养猫养狗啊,知道为人父母不容易了吧?
张玉宁一声叹息。是啊,太不容易了,有一次儿子发烧,他吓得两天两夜都没有睡。他终于明白,是自己错了,自己错怪吴伯了。到吴伯家生活的时候,妹妹才只有两岁,试想一下,拉扯抚养两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操多少心、消耗多大的精力呢?真是笑话,自己不但不知感恩,还竟然混蛋到要吴伯付给自己钱。想到这些,他就感到无地自容。他很想回去看看吴伯,说声对不起,但是,他觉着自己不可饶恕,实在没脸回去。
梦里,常梦到梨花绽放,醒来,眼中湿润。
又是一年春天。这一天,张玉宁正在上班,一个多年未见的同学突然来找他,说前天自己在村口等车的时候遇到吴婶,她央求我说如果遇到你,就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当年在院中种下的那棵梨树今年早早开花了,如果你有空,就回去看看。
张玉宁心中一颤,眼里突然发酸。同学告诉他,吴伯得了病,时日无多了,他可能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所以这几天吴婶天天去车站,逢人进城,就央求人家给你捎句话。
张玉宁再也控制不住,他不再犹豫,请了假,当天就回了老家。
吴伯还是住在那个低矮的老房子里。
正是四月阳春,自己小时候亲手种下的那棵梨树上,一朵朵梨花正开得热烈。
吴婶听到脚步声,打开门,问:谁呀?
张玉宁的眼泪流了出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婶侧耳聆听,刹那间,她激动起来,颤声问:是玉宁吗?
张玉宁哽咽道:是,是我,你你怎么听出来的?
吳婶笑了,抹了把泪:我怎么能听不出?你是我的孩子啊,喘气的声音我都能辨别出来。
屋里,传来吴伯虚弱的声音:玉宁,是玉宁回来了吧?
张玉宁再也忍不住,冲着吴婶,冲着屋里,第一次喊出了:妈、爸
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4):
小城,爱开在梨花散落的季节
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桃花运,来换我此生生命中一个对的人。很好的结果就是上次见你之后不过十天,可以再次看到你,绚烂的青春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打马而过,清雏、碎念。
我说在塔里木河大桥上看夕阳落日,橙红的光色映衬着滚滚静流的河面,很有意境,可以看到生命的旷野。你是答应的,说想一起站在塔里木河大桥,在落日的映衬下,并还伴着旁边来来去去的车辆,来个亲吻。你的感冒和短暂的行程,叫这个一下子就成了心底的小愿望,不知会不会实现。谢谢你忍着那么高的烧陪我去了校园里的情人坡,其实自己心里是想陪你逛逛的,想不成便是你成全了我,突然间觉得心那么酸。最终的结果是陪你打了一下午的吊针,对于这个,我很惭愧,是那么不会照顾人。
你说你想我,喜欢那天在临走时在广场上的感觉。
在这里,我想牵着你手走过诺大的广场,因为那有僻静的情调。
在这里,我想牵着你的手去喝新苑的伯爵,零点的咖啡。
在这里,我想牵着你的手被午后的春风,吹得美美的,淡淡的,同时也吹乱了我的长发,飘逸在脑海。
在这里,我想牵着你的手,哼着小调走在夜幕下漆黑的小城之中。
在这里,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校园隔壁的步行街,还有那里梨花散落的情结。
清晰地声音在耳畔说我喜欢这张的感觉,嗯,我也喜欢。
尘世间的繁杂和人间的烟火,叫多少人情侣转眼间就放下,就在想那样的是爱情么?是,只是不是我想要的。我爱你,已视如生命。我也想给你一份感动的爱情,叫你永远不会忘了我。我说,要是我拿着一束花站在诺大的广场上,在人来人往之中对你说亲人,我爱你,你可以不答应我,以后娶了我?。你说会的而且说不定会感动,但是凭我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做。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那么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天夜里,你在电话里说:#,你是真的把我俘虏了。当时我呵呵就笑了,以后不许爆粗话。此次小小的缺憾就是,你病了,只是,以后我希望你好好的,因为什么都抵不过健康。我的小城,爱开在梨花散落的季节,一个词:美。
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5):
梨花镇轶事
福建沿海有一个小镇,叫梨花镇,这里民风淳朴,环境幽静。随着海峡两岸不断开放,梨花镇也面临着极大的发展机遇。这天中午,梨花镇上来了一位客人,手拎一只黑色公文包,身穿一套纺绸衫裤。此人姓陈名三元,人长得也真是三圆,而且还是大三圆小三圆。大三圆是头圆肚圆身体圆,小三圆是眼睛圆鼻头圆外加一副金丝边眼镜圆。时间临近中午,陈三元肚皮里咕噜噜叫起来。他圆眼睛四周一看,前面恰巧有家饭店叫三元酒家,装修得也有几分气派,就信步踱了进去。刚刚落座,促销小*姐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先生吃饭啊?要不要来点酒,我们这儿有各种洋酒:人头马、马爹利、白兰地。
不,我不喝洋酒,来杯饮料就可以了。
先生,洋酒不喝喝点中国名酒吧?有茅台、汾酒、五粮液。促销小*姐十分殷勤。陈三元不由有点生气:啊呀,小*姐,我是滴酒不沾的,你不要再来推销了。
噢,先生不喝酒啊,那就来杯饮料吧?促销小*姐不再多言,礼貌地退了下去。陈三元点了几样小菜,又点了本店自制的特色点心三口酒酿。小菜清新可口,色香味俱全,酒酿盛在酒盅里,却不过两三口,真正是名符其实的三口酒酿。量虽少,味道却别具一格,陈三元酒虽然不喝,酒酿却是连吃了三碗,意犹未尽,便叫小*姐再来三碗。促销小*姐却走上来劝阻:先生,你已经吃了三碗酒酿,就不要再添了。
什么?不要再添了?你这是什么酒家?有生意不做,你以为我没钱要吃白食啊?我有的是钱。
促销小*姐忙陪笑脸解释说:先生,你误会啦!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酒酿是本店特别酿制,入口清冽香甜,但后劲很足,对一个不喝酒的客人来说,三碗是个极限。曾经有个不喝酒的客人不相信,硬是吃了四碗,结果酒酿后劲发作,这位客人出门不久便醉倒在路旁。所以本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不会喝酒的客人限量三碗。
噢,是这么回事,难得难得,有钱不赚反替客人着想。陈三元听罢促销小*姐的解释,点头称是。看来这家酒店是以人为本,而不是以盈利为唯一目的。
陈三元吃得心满意足,走出酒家,一路浏览小镇风貌。不知不觉走出了梨花镇。周围视野开阔,都是绿色家园,与热闹的商业街道相比,别具一番风味。他索性沿着乡间小路一直走下去,欣赏田园风光。前面是一片瓜田,绿叶丛中,一只只黄金瓜圆滚滚煞是可爱。刚才在三元酒家吃的三口酒酿确实有点后劲,此时只觉得喉咙口一阵阵酒香冲出来。他两颊渐渐泛红,十分燥热,眼见脚下这一只只圆滚滚金灿灿的黄金瓜,真想摘一只尝尝,一定是又香又脆又甜。可左右一看,却不见一个人影,若趁没人摘一个黄金瓜吃,岂不是成了偷瓜贼?不行,瓜是不能偷的,可此时偏又口渴难忍,怎么办?他想了片刻,有了:当年红军路过老乡的红薯田,吃了一个红薯,不是在红薯藤下压了一块银元吗?现在自己想要吃一个黄金瓜,不妨学学当年老红军。于是便摸出一张10元人民币,压在一个黄金瓜下,就算出10元钱买一个黄金瓜吃吧。
他选中了一个又大又圆的黄金瓜,蹲下身刚想伸手摘,突然一只癞蛤蟆跳过来,正好跳在他选中的那只黄金瓜旁边,把他吓了一跳。癞蛤蟆胆大,看见人也不怕,两只蛤蟆眼睛骨碌骨碌对着他望,好像当他是个偷瓜贼。他正想拣块石子赶走这只讨厌的癞蛤蟆,突然背后有人猛喝:做什么!想偷瓜吃?
陈三元回头一看,只见走来一个老伯伯,知道是看瓜人吃罢饭回来了,连忙解释道:老伯伯,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偷瓜,我路过此地,实在是口渴难忍,想买一个黄金瓜吃。我在瓜下面压了10元钱,不信你可以看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伯伯看见了压在黄金瓜下的钞票,点点头说:唔,看你这个大胖子,人倒还蛮老实。不过这瓜你不能吃。
怎么,嫌10元钱太少?那我再加10元钱。
不行,你加再多的钞票我也不能卖给你吃。
为什么?
先生,你难得到我们乡下来,路过我瓜田,不要说想吃一个黄金瓜,就是要吃十个八个,我老汉也不会收你一分钱。只是这批瓜现在还没有成熟,大概还要过半个月才能摘。我这瓜是品牌瓜,名叫六条黄金瓜,成熟后比蜜甜,可现在吃又生又涩,岂不坏了我的名声?
噢,是这样啊,可我、我陈三元咽了一下口水,一时也无可奈何。老伯伯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先生你一定很口渴吧?喏,我带着大麦茶,你尽管喝。说罢递过来一把茶壶。陈三元也不推辞,仰起脖子咕咚咚猛喝了一阵,只觉得浑身舒畅。他把老伯退给他的10元钱递过去略表谢意,老伯脸色一变:怎么?喝碗大麦茶还要给钱,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是不是?
哦,不、不,我只想表表谢意,老伯你不要误会。
那你把钱收回去。你到我们乡下来就是客,不要说喝碗大麦茶,再过半个月来,我包你黄金瓜吃个饱。
好,好,好,过半个月我一定再来。老伯,我顺便问一下,你田里的青蛙怎么特胆大,见了人也不怕?
哈哈哈!你问这个嘛,青蛙是被保护动物,我们这里人人都爱护它,它见了人自然也就不怕了。
噢,原来如此,哈哈哈!陈三元也不由笑了起来。
告辞老伯后,大麦茶的余香仍然留在唇齿之间。陈三元想,若是开一家中国大麦茶饮料公司,在国外一定能打开销路,回去后找人好好商量商量。一壶大麦茶喝下去,喉咙口是舒润了,但那一股酒香却不断从喉咙口泛出来,再加上田野的风一吹,陈三元只觉得有点晕乎乎。幸亏刚才那位促销小*姐及时阻止,若自己贪口再吃几碗,只怕现在要醉倒在田间小路上了。前面有一棵银杏树,他决定到银杏树下歇一歇。
陈三元刚刚在老树根下坐定,眼皮就有点沉沉的抬不起来。前面跳跳蹦蹦走来两个红领巾小朋友,看见银杏树下坐着一个胖子,浑身圆滚滚,觉得很好玩,就在路边扯了根蟋蟀草想逗他玩。陈三元觉得鼻孔里痒痒的,不由打了个喷嚏,伸手一抓,却抓住了小朋友背上的书包。小朋友大叫:我的包!我的包!这一叫把陈三元叫醒了,不由也大叫一声:啊呀!我的包,我的包!
原来陈三元刚才吃罢三口酒酿从饭店出来时,微醉之中把公文包遗忘在三元酒家,里面有护照、机票还有支票单据等重要文件,若不是小朋友叫我的包,他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他再也来不及思考别的,急忙返身就跑,圆滚滚的身体倒像是罗纳尔多脚下踢出来的足球。忽听有人在喊:胖先生不要跑!陈三元如何肯停下脚步,这时又有人喊:拦住他,拦住大胖子!
前头正是刚才经过的瓜田,看瓜的大伯听见有人在喊拦住大胖子,便一个虎步跳到路中间,手里还抓了两只半生不熟的黄金瓜,大喝一声:大胖子不要逃,再逃请你尝尝我自制的土手榴弹,我可是老民兵,投手榴弹百发百中。
陈三元一吓,急忙收住脚步,连忙解释:大伯,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人家为啥要追你?你又为啥要逃?你想在我们这儿做坏事,真是捏鼻头做梦!
啊呀!大伯,我的包,我的包!陈三元一急,话也讲不清楚了,要想跑又不敢跑,两只自制的土手榴弹假如真丢在自己的圆脑壳上,只怕要变成坍扁头了。正在这时,追赶陈三元的几个人已气喘嘘嘘地围了上来,陈三元一看,原来是三元酒家的几个服务员,为首的就是那位促销小*姐,手里拎的正是陈三元的公文包。
原来陈三元离开三元酒家后,促销小*姐发现了他遗忘的公文包,就把包收好想等他回来还给他。谁知左等右等却不见陈三元回来取,促销小*姐就告诉了经理。经理马上派了几个服务员分头出门去寻找,不料寻遍了镇上几家商场都不见陈三元的踪影,再向路人询问方知他已走出梨花镇。于是几个服务员一路追出了梨花镇,正好看见了正在狂奔的陈三元,急忙围追堵截,终于在瓜田追上了他。陈三元了解了前后经过,非常激动,从皮夹子里摸出一叠钱要酬谢,被促销小*姐婉言谢绝。陈三元伸出大拇指连声称赞:梨花镇人真了不起!一个决定就在此刻定下。
原来陈三元是一位台湾企业家,这次到大陆来考察投资环境。得知他要投资,有好几个地方都许诺了优厚的条件,想争取他的投资。他一时决定不下,于是想先实地考察一下再决定投资方向。今天在梨花镇遇见的几件小事,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梨花镇虽小,但民风淳朴,生态环境也得到很好的保护,这样好的投资环境正是他要寻找的最理想的环境,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大步向镇政府跑去。他想赶快去签定投资协议,又一家新的台资企业即将诞生在梨花镇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
梨花的宝宝睡前故事(6):
一树一树梨花开
多年以前,在那个春风拂拂的季节里,在一树一树梨花开得正灿烂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触摸着了死亡。那年我们17岁,梨花一样的年龄,梨花一样的烂漫着。
被死亡召去的,是一个和我们一起吃着饭读着书上着课的女孩儿,女孩儿姓宋,犹如宋词里那个弹箜篌的女子,文文静静纤纤弱弱的,平时成绩不好也不坏,与同学的关系不疏也不密。记忆中的她,大多数时候,是安安静静一个人坐着,捧本书,就着窗外的夕阳读。
是在一个阳光融融的春日上午,她没来上课。平时有同学偶尔缺半天一天课的,这挺正常,所以老师没在意,同学也没在意,上课下课嬉戏打闹,一切如旧。但到了午后,有消息传来,说她死了,死在去医院的路上,是突发性的脑溢血。
教室里的空气刹那间凝固成稠状物,密密地压迫着我们的呼吸。所有正热闹着的语言动作都雷击似的僵住了,严严地罩向我们的,不知是悲、是痛,还是悲痛的麻木。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怎么死亡离我们会这么近呢?
别班的同学在我们教室门前探头探脑,她的死亡,使我们全班同学都成了其他人眼里的同情对象,我们慌恐得不知所措。平时的吵吵闹闹,在死亡面前显得多么无足轻重啊。我们年轻的眼睛互相对望着,互相抚慰着,只要好好活着,一切的一切,我们原都可以原谅的啊。
死亡使我们一下子变得亲密无间,我们兄弟姐妹般地团团围坐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有关她的记忆:下雨天她把伞借给没伞的同学;她把好吃的东西带到宿舍,大家分着吃;她把身上的毛线衣脱下来给患感冒的同学穿;她的资料书总与别人共享;她很少与人生气,脸上总挂着微笑回忆至此,我们除了痛惜,就是憎恨我们自己了,怎么没早一点儿发现她的好呢?我们应该早早地成为她的朋友、知己,应该早早地把所有的欢乐都送给她的啊。我们第一次触摸到了死亡时,也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珍惜。
我们去送她。她家住在梨园边,她的棺材停放在梨园里。因那时开始抓殡葬改革,兴火葬,她按规定也必须化成一缕轻烟飘散。但她的家人死活也不舍得破了她年轻的容颜的,所以就把她藏到一片梨园里。
我们有些浩荡的队伍,像搞地下工作似的,在一树一树的梨花底下穿行着。这样的举动减缓了我们的悲痛。以至于我们见到她时,都出奇的冷静。我们抬头望天,望不到天,只见到一树一树的梨花。在梨花堆起的天空下,她很是安宁地躺着,熟睡般的。我们挨个儿走过去,静静地看她,只觉着,满眼满眼都是雪白的梨花。恍惚间,我们都忘了落泪。
最终惹我们落泪的不是她,而是她父母的悲痛。我们走出梨园时,她的母亲哭哑着嗓子,佝偻着身子向我们道谢,在别人的搀扶下。那飘忽在一片雪白之上的无依无靠的痛楚,震撼了我们年轻的心。事后,我们空前团结起来,争相去做她父母的孩子,每个周末都结伴去她家,帮着做家务,风雨无阻,这样一直延续到我们高中毕业。
如今,我们早已各奔东西,不知故土的那片梨园还在不在了。若在,那一树一树的梨花,一定还如当年一般地灿烂着吧?连同一些纯洁着的心灵。记忆里最深刻最永久的一页,是关于死亡的。只有记取了死亡,才真正懂得,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与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