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篇大汉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4篇关于大汉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大汉的睡前小故事:(1):
大汉臣民
龟王庄有个无赖叫二皮,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一天,他去偷同村马大脚的白毛鸡想sha了吃肉,没成想,这只鸡是马大脚儿子从澳大利亚弄回来的特种鸡,二皮未靠近,白毛鸡便扑过来鹐瞎了他的左眼。二皮成了独眼龙,没面目在龟王庄呆不下去,就进城捡破烂为生。
二皮拣破烂的这座城市叫岐阳市,岐阳市有一座建筑豪华的家属院,那是一个富人区,二皮就在那里把着一个垃圾洞维持生计。
这一天,他从垃圾洞将破烂扒拉出来,进行码堆整理,突然,从一堆旧报纸里翻出个笔记本。笔记本十分精美,皮子是红色的,上面还有烫金图案。二皮拿着笔记本左翻右看,但他肚子里的墨水太少,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里面写的是什么,就打算带回住所,做个装饰。
就在这时,楼梯上慌慌张张跑下一个人来,这人四十来岁,名叫翟汉杰,是岐阳市城建局的局长,因他胖得像头即将出栏的大肥猪,人都叫他翟胖子。翟胖子见二皮拿着红皮笔记本把玩,一把抢到手中说: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的笔记本,老婆没长性,扔垃圾洞啦,你拿着它干嘛
二皮起初没在意,但回头一想:不对啊!一只笔记本,有多重要,狗胖子一见就抢,还嘟囔个没完?便有意无意地说:不是黑帐吧?
翟胖子脸色一下变了,气势汹汹像钟馗,可最终却变成笑菩萨,歪着脑袋把二皮打量半天,掏出三张老头票说:看你只有一只眼,可怜巴兮的,给你300元,赶快离开这里!
翟胖子不给钱倒也罢了,这一给钱,倒把二皮给灵醒了,他嘿嘿笑了两声,一句道谢的话也没说,拿上钱就走了。
二皮一走,翟胖子心中的石头才算落地。可在这天晚上,翟胖子约两个民工头在家小聚,屋门却被敲响。翟胖子把门打开,二皮站在门口,翟胖子一惊,突然灵机一动,对两个民工头喊道:快来捉贼,这家伙是贼
两个民工头都想巴结翟胖子,一见有效忠的机会,立即冲上去对二皮脚踢拳打。二皮偷鸡不成反蚀米,方知翟胖子不是乡间的土财主。
翟胖子打跑二皮,心中却不塌实,寻思:这个泼皮,认准了家门,还会再来,不如搬个地方,让他找不着于是,就舍弃城里的小家,搬到郊区的独门大院住去了,但没住几天,二皮又找来了,不过这是个黑夜,二皮翻墙而入。
翟胖子惊得目瞪口呆,可他立即镇定下来,掂起那杆猎枪道:你这是入室抢劫,只要我一开枪,你就没命了,打死你,我不负法律责任,因为我是自卫!
二皮害怕了,但他虚张声势地喊着:你不敢开枪,因为你有鬼,红皮笔记本就是你心中的鬼,我上这里之前,已给家里人打过招呼,倘若回不来,就是被你害了,他们会去公安局报案!
二皮这一手,把翟胖子怔住了,翟胖子收了枪,哈哈笑道:这是那和那的事吗?我和你开个玩笑,你却当真?说着,拿出500元递给二皮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没钱花喽,给你500元,咱俩各走各的道!
二皮走后,翟胖子越想越害怕,便雇了两个黑社会,追sha二皮,但二皮却从岐阳市蒸发了。这事过了一年,二皮没去骚扰翟胖子,翟胖子也就松心。
翟胖子一松心,二皮又来了,这一次他带了一把刀,一把锋利的牛耳尖刀。然而,翟胖子的家门却挂着铁锁。二皮有点扫兴,但他灵机一动:何不去他屋里拿几样值钱东西?于是,翻墙而入,进到院里,却见马大脚的白毛鸡正在翟胖子的鸡圈里刨土。
大汉的睡前小故事:(2):
民国时期十大汉jian的最终下场
汪精卫--从志士到叛国者
汪精卫出生于广东三水。幼年接受家塾的传统教育,曾获番禺县试第一名,考取留日法政速成科官费生,赴日留学。其时正是资产阶级革命蓬勃兴起之时,汪精卫加入了革命派行列。他不仅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而且担任会章起草和评议部负责人。其间,汪氏为驳斥改良派的种种谬说,发表诸多战斗檄文,在革命党人中赢得了声誉。1910年,赴北京谋炸摄政王,事泄未成,被捕入狱,留下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悲壮诗句。
1925年,汪氏加入孙中山北上行列,成为着名的孙中山遗嘱的起草人和见证者。随后,汪先后当选为国民政府主席兼军事委员会主席、g*-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成为中国g*-党的最高领导人。
1927年,在蒋介石发动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汪精卫从法国归国,在武汉主持发动"七一五"政变,不仅在对内政策上屠sha我*-党和工农群众,在对外政策上,也改反帝联俄政策为反苏亲帝政策。两月后,蒋汪反共合作,"宁汉合流"。
抗日战争爆发后,汪氏虽在口头上也高喊抗战,但对战局始终抱悲观态度,称"茫茫前途,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从抗战开始到南京沦陷的不到半年时间里,汪氏不仅多次当蒋之面"进言和平",而且为此给蒋写了十几封信。以汪为首,逐渐在他的周围形成了g*-党内的亲日派集团,以周佛海为中心的"低调俱乐部"成为一个有代表性的团体。汪精卫与周佛海等勾结,导致了g*-党抗日阵营的分裂和叛国投敌集团的产生。
1940年3月30日,汪伪国民政府"还都"南京,汪氏出任伪国民政府代主席兼行政院长,成为汪伪政权的主脑。12月30日,汪日签署"基本关系密约"以及"汪日满共同宣言",这是全面投降日*-本侵略者的协定。参加谈判的陶希圣事后披露说:日*-本提出的条件所包括的地域,从黑龙江到海南岛,包含的事物,下至矿产,上至气象,内至河道,外至领海,大陆上则由东南以至于西北,一切的一切"毫无遗漏地由日*-本持有或控制"。
南京伪政府建立后,汪精卫在日*-本占领军当局的支持下,以"东亚联盟"为旗帜,采取各种措施,"强化国民政府"。为此,汪精卫解散了沦陷区内的各种党派团体,建立"东亚联盟中国总会","使形成为一大广泛的国民运动,强化g*-党领导中心的全能机构,达到党、政、民一元化的境地";接着,在华中沦陷区推行残酷的"清乡"运动,围剿各抗日武装以改变该政府政令不出城门的状况;后又效法蒋介石推行的"新生活运动",开展"新国民运动",在思想领域奴化沦陷区人民等,为日*-本侵略者统治沦陷区充当马前卒。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汪精卫又将南京伪政权绑上日*-本法西斯的战车,宣布与日*-本侵略者"同生共死",又参加日*-本主导的"大东亚会议",与东亚各国的日*-本傀儡政权首脑会晤结盟。与此同时,汪精卫又将沦陷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都纳入了所谓"战时体制"的轨道,以配合日*-本侵略者的"大东亚圣战"。汪精卫的种种行动虽博取了日*-本侵略者的欢心,但却不能挽救南京汪伪政权覆灭的厄运。
1943年8月,汪精卫旧伤复发,日*-本军医诊断为"多发性骨髓肿",病根在1935年遇刺时仍留体内的子弹,也与他因日*-本侵略者在太平洋战争中败迹日益明显而心境恶劣有关。次年3月,汪精卫被秘密送往日*-本名古屋帝国大学附属医学院治疗。11月10日,不治身亡,葬于南京明孝陵前的梅花山。1946年1月在蒋介石返回南京之前,g*-党当局指令工兵部队炸开汪墓,将汪氏棺木连同尸体运往他处火化。汪精卫虽已尸骸无存,但其叛国巨jian之恶名却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陈公博--汪伪政权第二号大汉jian、代理“主席”
自称“乱世能臣”的陈公博是一个富于多变的人物。他少年时就随父亲参加反清秘密会党的很多活动,决心推翻满清王朝的统治。青年时期,他参加中国我*-党,是中共一大代表,尔后脱离我*-党,参加g*-党,从此便一生追随、效忠汪精卫。大革命时期,他以g*-党“左派”自诩。大革命失败后,他又成为拥汪反蒋的改组派代表人物。汪蒋合流后,他则成了蒋介石的座上客。抗战爆发后,他追随汪精卫叛国投敌,成为汪精卫伪政权的第二号大汉jian。陈公博一生在政治上变化多端,最终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周佛海--反复无常,三次叛变
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周佛海基于抗日必败的论调,与汪精卫出于共同的利益需要和政治主张而“物以类聚”了。周佛海抱着强烈的政治野心投靠汪精卫,奉汪精卫为“精神领袖”。在汪伪营垒中,他通过金钱收买和封官许愿等手段,发展和培植亲信,还搞起特务组织并亲自担任头目。
1940年3月30日,汪伪国民政府在南京粉墨登场。周佛海是汪伪政权的主要组织者,也是握有实权的大汉jian,占据了伪财政部长、伪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伪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伪中央储备银行总裁等要职。他还向汪清卫表白忠心:“生死相共,患难相随。”汪精卫死后,周佛海又任伪行政院副院长兼上海市市长,与陈公博结合得更紧了。
梁鸿志
1940年3月汪精卫在南京成立伪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后,解散伪维新政府,出任汪伪政府监察院院长。在梁鸿志为日*-本服务的时期,日*-本人始终从工作、生活等多方面予以监视,并在每次伪行政院会议前与其闭门密谈。1944年11月,汪精卫病死后,汪精卫在日*-本病死,梁鸿志继陈公博为伪立法院长。
傅筱庵--被“两代义仆”朱升源连砍数刀气绝身亡
傅筱庵公开叛国后,蒋介石极为震怒,命令戴笠对其实施制裁。当时,傅筱庵住在虹口区,属于日军重点设防地域,傅家距日*-本宪兵队近在咫尺,身边有32名保镖不离左右,平时那里日军戒备森严,外人难以接近此地,更别提自由出入了。戴笠与手下反复研究了各种行刺方案,始终感到难以有效地实施暗sha行动。戴笠提出,应该在傅身边的人寻找突破口,物色可以行动的内线人物。经过反复筛查,一个叫朱升源的人进入了军统的视线里。
朱升源是傅筱庵的亲信,由于曾在日*-本人的工厂做过工,对日*-本人极为反感,他曾私下里劝说傅筱庵,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紧跟日*-本人,傅筱庵对朱升源的劝说总是不置一词。军统对朱许诺,事成之后,会安排他离开上海,并给予优厚的奖金,保证他后半生衣食无忧,朱有些动心。在一再劝说傅筱庵回心转意无果的情况下,朱升源彻底灰心了,同时也下定决心与军统达成一致除掉这个铁了心的汉jian。
下场:1940年10月11日凌晨,傅在参加了一个日*-本人举办的宴会后,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为了不打扰夫人,自己独自来到书房睡觉。朱升源觉得时机到了,他抄起一柄早已准备好的菜刀,这把菜刀被朱升源磨得锋利无比。朱悄悄走进书房,见傅早已进入梦乡,他举起菜刀对着傅筱庵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顿时鲜血飞溅而出,傅连哼都没哼一声,被sha死在床上。
殷汝耕--华北第一个傀儡伪政权主席
殷伪冀东政权成立后,。殷汝耕全面奉行亲日卖国政策。在军事方面,与日*-本及伪满、伪蒙疆政权先后签订了军事性质的政治同盟,商定冀东海防由日*-本海军舰队负责;冀东接近东北的长城沿线,由伪满政权负责治安;冀东与伪蒙边境防务由双方共同负责;各方实行军事上的共同防共。在政治方面,殷伪政权各部门大批聘请日*-本顾问。为了寻求日*-本帝国主义的庇护和支持,殷汝耕还多次派人或考察团赴日*-本和伪满等地活动。在经济方面,一方面寻求日*-本和伪满的经济支持,另一方面又大肆出卖华北经济主权,使国民政府在财政上蒙受了重大损失。打着“自治”旗号的殷伪冀东政权,已成为日*-本帝国主义彻头彻尾傀儡政权,它的出笼,使得华北政局更加动荡不安。于是,全国各界爱国人士十分愤慨,一致声讨殷汝耕的叛乱行经,纷纷要求国民政府明令讨伐卖国贼。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南京国民政府曾经数次与日*-本交涉,要求取消该政权,但未得结果。
下场: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在日军向北平大举进攻之时,驻通县的“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所辖的保安队第一、第二总队官兵,在总队长张庆余、张砚田率领下,于同年7月28日反正,将驻通县城内的日*-本侵略军一个中队及特务机关人员等400多人全部歼灭,并活捉汉jian殷汝耕,收复通县。可惜,殷汝耕在押送途中被日军劫走。之后,他失去利用价值,逐渐被日*-本冷落。抗日战争胜利后,殷汝耕被捕,接受审判,被判处死刑。1947年,在南京老虎桥监狱被处决。
李士群--投靠日*-本却被日*-本人du死
下场:1943年9月11日,南京汪伪政府特工总部主任、警政部部长、江苏省主席李士群,被日*-本宪兵特高课du死。
陈璧君--抗日头号女汉jian
丁默邨--先是汉jian后又变成卧底,最后惹怒蒋介石被判死刑
1938年,日*-本侵略者妄图扑灭上海抗日力量,拟组织一支特工队伍,丁默邨被日*-本人选中。通过李世群拉线,丁默邨于同年冬潜往上海与日*-本人挂钩。次年2月,丁默邨投拜日*-本大本营特务部长土肥原贤二,提出破获“蓝衣社”及我*-党地下组织方案的《上海特工计划》作为见面礼。土肥原贤二派晴气庆胤给予指导,复由大本营参谋总长下达《援助丁默邨一派特务工作的训令》。至此,丁默邨正式投靠日*-本侵略者,并与另一汉jian李世群合组“特工总部”,丁、李分别为正、副主任。继与汪精卫合流,大肆捕sha我*-党人和抗日志士。日*-本记者称之为“婴儿见之都不敢出声的恐怖主义者”,国人则称为“丁屠夫”。
1955年11月,汪精卫死,陈公博继任。丁默邨于次年1月兼任伪最高国防会议秘书长。5月,调任伪浙江省省长、省党部主任委员、驻杭州“绥靖公署”主任、省保安司令,集党、政、军权于一身。为谋取后路,丁千方百计与蒋介石的“军统”头子戴笠、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联系。并通过戴、顾向蒋介石保证:“决心以原样的浙江归还中央,决不让我*-党抢去”。
下场:抗战胜利后,丁默邨功过难定,因为他先是汉jian后又变成卧底,更糟糕的是后来他保外就医、游览南京的消息传开,蒋介石一怒,下令枪毙丁默邨。丁默邨最终在1947年5月1号被“通敌叛国”、“戕害军统、中统地下工作人员”理由判处死刑,执行枪决,时年46岁。
王克敏
大汉的睡前小故事:(3):
大汉与小男孩
大汉与小男孩
从前有个小男孩,父母亲临死前把他托付给一个监护人。然而他们看中的监护人却是个恶人,把钱全给花光了。于是男孩决定离开,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于是,有一天他出发了,他走啊走,穿过了森林,越过了草地,一直走到晚上。他很累,却不晓得到哪里去睡觉。他爬上一座小山冈,四下望望,瞧一瞧有没有从窗子里传来的灯光。一开始,他看见的唯有一团漆黑,不过最后他却注意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火星。他打起精神,立即前去寻找那个火星。
黑夜都已经快过去了,他才找到火星。其实那是一大堆火,火堆旁便睡着一个人,非常高大,很可能是个巨人。男孩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然后他爬到大汉身边,在他的腿边躺下来。
大汉早晨醒过来,惊奇地发现有个男孩依偎在身旁。
“天啦!你从哪里来?”他询问道。
“我是您儿子,夜里刚生的。”男孩回答说。
“这要是真的话,”大汉说道,“你就要照料我的羊群,我给你饭吃。不过你千万要记住,别越过我的田界,否则你会后悔的。”他把田地的边界指给男孩,要男孩立即开始干活。
牧童把羊群赶到最丰美的草地,和羊群一直待到天黑,然后把羊群赶回家,帮助大汉挤奶。完了之后,他们坐下来吃晚饭,正吃着,男孩问大汉:“您叫什么名字,爸爸?”
“莫家齐。”他回答说。
“我感到奇怪,您一个人生活在这么一个孤独的地方怎么会不感到厌倦的呢?”
“你不应该觉得奇怪!你难道不晓得从没有那只熊能够自由自在地跳舞吗?”
“没错,的确如此,”男孩回答,“不过您为什么总是这样悲伤?请把您的过去告诉我,爸爸。”
“除了让你也伤心外,我把那些事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哦,没关系的。我想听。难道您不是我爸爸?我不是您儿子?”
“好吧,你要是真想听,我就告诉你。我已经跟你讲了,我的名字叫莫家齐,我的父亲是个皇帝。离这儿不远有个甜奶湖,那里住着三个仙女,我正要去娶其中一个仙女。路上,三个小妖袭击了我,抢走了我的灵魂。从此以后,我就在这里放牧起羊群来,别的什么也不想,没有一刻欢乐,也从来没有笑过。可怕的小妖脾气非常坏,谁要是踏上她们的地盘,立刻就会受到惩罚。那就是我要你小心的原因,担心你和我一样遭受厄运。”
“好的,我会非常小心的。让我走吧,爸爸。”男孩说道。然后他们躺下来睡觉。
日出时,男孩爬起来,赶着羊群去吃草。出于某种原因,他并不想让羊群跑进小妖那片水草丰美的草地,而是让羊群在莫家齐的干涸的土地上找草吃。
第三天,他正坐在树荫下吹笛子——这世上就数他的笛子吹得最好,这时一只羊越过篱笆,跑进了小妖们开满鲜花的草地,然后羊群便一只接着一只跑了过去。男孩正专心吹着笛子,直到一半的羊群都跑过去了,这才注意到。
他跳了起来,仍然吹着笛子,去追赶羊群,想把它们赶回自家这一边。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三个漂亮的女孩,开始跳起舞来。男孩晓得必须做些什么,便用尽全力吹奏,但是女孩们却跳个不停,一直跳到天黑。
“请让我走吧,”他最后哭了起来,“可怜的莫家齐一定快饿死了。我明天再来为你们吹笛子。”
“好吧,你可以走了!”她们说道,“不过你要记住,即使你爽约不来,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于是他们约定,第二天男孩把羊群直接赶过来,一直为她们吹奏到日落。这样约定好之后,他们各自回家。
莫家齐发现羊比平时多产很多奶,觉得非常惊讶,不过男孩却声称从未越过地界,所以他也不伤脑筋,而是开心地吃了一顿晚饭。
天刚一亮,男孩就把羊群赶到小妖的草地。他刚一吹起笛子,女孩们就出现在他眼前,跳啊跳,一直跳到夜幕降临。然后男孩让笛子从指缝间掉在地上,然后就好像不小心似的,踩上一脚。
你要是听到男孩的号哭声,看见他攥紧拳头痛哭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伙伴,你一定会很同情他。小妖们的心被融化了,她们竭力去安慰他。
“我再也找不到同样的笛子了,”他呻吟道,“我从未见到过有哪根笛子的音色能和我的媲美!那是用有七年树龄的樱桃木芯做的!”
“我们的园子里有棵樱桃树,刚好有七年树龄,”她们说道,“跟我们来,你可以另做一根笛子。”
于是他们来到樱桃树旁。等到了樱桃树下,男孩解释说,如果他用斧头砍的话,很可能会把做笛子用的树芯给砍裂了。为防止这种事发生,他将在树皮上砍个小口子,刚好够她们把手指放进去,然后在她们帮助下,他就可以把树撕成两半而不伤树芯。小妖们想都不想就照他的吩咐做了,然后他迅速抽出卡在裂缝中的斧头。瞧啊!她们的手指全都紧紧地卡在树中。
她们痛得尖叫起来,拼命想挣脱,但全都白费力气。她们无能为力。面对她们的哀求,年轻人像大理石一样无动于衷。
然后他要她们交出莫家齐的灵魂。
“哦,好吧,你要是想要的话,就放在窗台上的一只瓶子里。”她们说道,心中希望能马上获得自由。但是她们错了。
“你们曾经害过那么多的人,”他沉着脸说,“这次也要让你们尝尝滋味,不过明天我来释放你们。”然后他赶着羊群,带着莫家齐的灵魂,朝家里走去。
莫家齐正在门口等着,男孩走近时,他开始斥骂,说男孩回来迟了。男孩刚一解释,大汉就不由自主,乐得跳起来,跳得那么高,小妖们给他的那颗假灵魂一下子从嘴里掉了下来,然后换上了紧紧地关在那瓶水里的真灵魂。
等到他的激动稍稍平息之后,他大声对男孩说:“对我来说,你是否真是我的儿子并不重要。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报答你为我做的一切?”
“告诉我甜奶湖的位置以及如何才能娶到那里的仙女。让我永远做您的儿子。”
那天夜里,莫家齐父子在歌声饮宴中度过了一夜。天亮后,他们前去释放困在树上的小妖。到了那里之后,莫家齐把樱桃树和小妖全都放到背上,扛到了他父亲的王国。见到他返回家园,人人都喜出望外,但是他只是指了指救了他的命带着羊群跟在他身后的男孩。
男孩在皇宫待了三天,接受整个宫廷的感谢和赞扬。然后他对莫家齐说:
“如今我该离开了,不过请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甜奶湖。我会回来的,带着我的妻子一起回来。”
大汉的睡前小故事:(4):
天牢中的虬髯大汉
1。天牢盛宴
长安城守卫最森严的天牢铁栅栏门砰然关闭。虬髯大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轻叹一声,旁若无人地走进阴森的牢房,依靠墙壁缓缓卧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偌大的牢房四周,零零落落坐着十几名凶悍暴虐的死囚。死囚们见虬髯大汉如此目中无人,相互对视一眼,就纷纷站起并围过来。数百年的规矩约定俗成,任你是天王老子,进了天牢都要先挨一顿死揍shasha威风。
围逼上来的死囚们刚要动手,虬髯大汉突然睁开眼睛,双目如电扫过这帮死囚的脸。死囚们无处发泄的狂躁暴戾便如被戳碎的气球,体内的胆魄一下子散个精光,痴呆呆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虬髯大汉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睛。天牢死囚们的牢房,马上陷入一种叫人无所适从的寂静。
突然,天牢之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号炮!无数的烟花冲上天空,把阴森的天牢牢房照得亮如白昼。
死囚们个个呆若木鸡,虬髯大汉却一下子焦躁起来,忽地坐起来大喝一声:“来人!”
平日只会对死囚们凶神恶煞的狱卒牢头儿马上就出现在牢房门口。一名牢头儿点头哈腰,脸上挂满讨好的媚笑:“二爷有何吩咐?”
虬髯大汉冷森森道:“这长安城夜间如此聒噪,让爷如何安睡?”
狱卒连忙解释:“说与二爷知道。今天是秦王殿下的加冕大典,满城军民俱有犒赏。所以今夜不但满朝文武都去秦王府贺喜,便是寻常百姓人家,也张灯结彩燃放烟花,以示庆贺……”
见虬髯大汉默然无语,牢头儿讪讪欲去:“不知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虬髯大汉似有无尽的落寞:“此时此刻,我的朋友们是在秦王府,还是在家中与民同乐?……也罢,拿些酒肉来,爷要喝酒吃肉!”
身入天牢,一向只有被狱卒们敲髓抽筋盘剥的份儿,还想喝酒吃肉?可那牢头儿听虬髯大汉说要喝酒吃肉,居然如蒙巨赏一般大喜:“你的朋友们早有吩咐。爷稍待片刻,小的马上带人去办!”
不到盏茶工夫,一桌丰盛的酒肉被狱卒们抬了进来。虬髯大汉便大马金刀坐过去自斟自饮,大碗酒大块肉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一顿好吃!
虬髯大汉蓦然一抬头,见四周死囚们双眼冒火口中垂涎,就轻声叱骂道:“你们那贼贱样儿,只管看什么?要吃要喝,只管过来便是!”
死囚们一呆,马上如一群饿狼一般扑了过来。虬髯大汉哈哈大笑,接着高声吩咐门外牢头儿狱卒:“多多添些酒肉进来!”
于是,长安城中向来被视为人间地狱的天牢,一下子成了死囚们的天堂。死囚们号叫着,一顿胡吃海喝,到一个个瘫倒地上,抚摸着饱胀的肚皮欢快地呻吟。
一名老年死囚蹒跚着走过来,对傲然而坐的大汉一抱拳:“蒙壮士厚谊。吃喝了这一顿,明天就是上路也不枉了!只是还想请教,壮士何人,身入天牢还受朝廷如此款待……”
虬髯大汉淡然一笑:“亦一死囚尔!些许酒肉与朝廷无关,不过是朋友们的一点心意罢了!”
老囚摇头不信:“壮士说笑了。俗话说穷在闹市,至亲亦不上门。身陷天牢,还会有什么朋友?我猜,壮士一定是位皇亲贵胄……”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皇亲贵胄?皇亲贵胄算个鸟!且不说皇亲贵胄,就是秦王李世民那小子,见了我也要退避三舍……”
死囚们的牢房之外,便是狱卒们值夜的房间。老囚惊恐地向外望了一眼惶惶而退:“壮士休要狂言连累我等,壮士喝醉了!”
虬髯大汉双眼一翻勃然大怒:“匹夫可笑,哪个醉了?……也罢,某就告诉你吧!我便是执掌绿林号箭三十年,威慑天下七十二路豪强的总瓢把子,潞州单雄信!”
啊?此人便是天下绿林第一豪强单雄信?怪不得有如此的威仪!死囚们纷纷围过来一下子跪拜在地。那老年死囚更是口中喃喃:“不想临死之际,还能结识单员外单二哥!单二哥,我还要和你喝一碗酒,就是喝死了也心甘情愿……”
于是,长安天牢死囚们的牢房之内,再度重开盛宴……
2。帝王心术
长安城天牢之内死囚们豪饮不已,秦王府内规模宏大的宴会,却是早早就接近了尾声。
本来,齐聚秦王府的瓦岗群雄们商量好,要等秦王殿下微醉之时再开口。可没想到酒不过三巡菜不过五味,性急的程咬金便抢先发难:“二哥被打进天牢受苦,我等却在这里花天酒地快活……我们算什么好兄弟,好朋友?”
场面一下子冷落下来,连最善拍马溜须的阿谀之辈,也不敢轻易开口。今夜来秦王府的贺客之中,十有八九与单雄信有故旧之情。
还是徐茂公见机得快。事情既然已经被程咬金说破,不如马上将错就错。于是抢先上前给李世民跪倒:“秦王殿下赦免单二哥。单二哥对我等瓦岗弟兄多有恩惠。我等瓦岗弟兄愿以多年驱驰之功,抵单二哥之罪……”
接着,魏徵罗士信王伯当等瓦岗英雄以及李世民的妹婿柴绍,全体跪倒求情,愿以多年戎马军功,为单雄信贖罪。
李世民默默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雄信是你们的好朋友,难道本王就不是你们的好朋友吗?”
这话貌似通融,却是绵里藏针。程咬金虽然粗豪,却也听出李世民话里瓷实的拒绝。当即放声大哭,任是谁也劝止不住。一场盛大的庆典宴会只得不欢而散。
直到众宾客全都离去,一直在角落冷眼旁观的秦王府谋士李淳风这才来到默然无语的李世民身边。这个秦王府中最受李世民信任的幕僚,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促成李世民的决断。
“殿下,如今群雄俯首,天下初定。单雄信纵有勇略,放出囚笼也难有作为。殿下何不顺水推舟,以收瓦岗群雄之心?”
李世民却顾左右而言他:“淳风,你大概只知道我太原李家与单雄信有sha兄之仇,可知道单雄信之兄单雄忠,曾经是父皇生死与共的朋友?
“……想当年,父皇得罪了杨广,遭到追sha。父皇一路奔命,从骑很快被射sha殆尽。眼见得穷途末路就要束手就擒,单雄忠突然现身,拦住了父皇的去路……
“情急之下,父皇只得用最后一支箭,射sha了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单雄忠,这才夺路而去……”
李淳风顿时汗如雨下,追悔莫及。为臣下者,知道了君上的不光彩往事,岂非离祸不远?
李世民继续说道:“从那之后,单家便与我李家成了死敌,并彻底走上了绿林道。单雄忠没有拦住父皇还被父皇射sha,杨广是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名分的!甚至,还要以单家相助李家之名,对单家阴为迫害……如此一来,杨广不但为我们李家树立了一个死敌,还彻底坐实了父皇慌乱之际,射sha生死与共朋友的卑行……”
李淳风讪讪附和道:“单雄信自诩精明,没想到也糊涂如斯。殿下何不对他明言事情经过,是单雄忠不义在先,他实际是间接死在昏君杨广之手。”
李世民摇头:“且不说此事摆不到人前,就算说开,单雄信又怎么可能相信呢?就像你一样,刚才心底岂不也是以为父皇大可不必射sha单雄忠?作为生死与共的朋友,也许单雄忠真的是相助父皇,会替父皇挡住杨广的追兵?”
李淳风大惊失色再也挺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微臣万万不敢如此猜想!”
李世民哈哈大笑扶起李淳风:“刚才不过笑谈,先生何必如此?”接着正色道:“一个人的生死决断系于时势。与朋友无关,也与敌人无关。设身处地而论,九死一生之际,谁不把一线生机攥在手里而交给所谓的朋友?”
杨广对单雄忠的临机应变已经出乎常人所料,秦王殿下的帝王心术更是深不可测!李淳风顿时觉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再也不敢妄发一言。
“当然。瓦岗群雄既然和单雄信是多年生死与共的朋友,本王也不能不够朋友。可既然要够朋友,我何不把情面留给单雄信最好的朋友?淳风,你知道单雄信最好的朋友是谁吗?今夜他一定会来的。现在,你且陪本王手谈一局如何?”
李淳风没有说话,李世民其实也不需要他说话。因为李世民自信,对于瓦岗群雄,对于单雄信,他将算无遗策,尽在掌控。
3。患难与共
单雄信最好的朋友,当然是号称“赛专诸似孟尝”,义薄云天的秦琼秦叔宝。作为秦王李世民麾下最受信任的大将,秦琼外出公干无论回京多晚,都要到秦王府交令。何况今天还是秦王的加冕大典。
秦琼来到秦王府中的时候,李世民同李淳风一局棋已经下到中盘。一见秦琼进来,李世民吃惊地站起来,差点儿把眼前的棋盘掀翻:“秦二哥,你这是为何?”
原来,秦琼虽然身穿礼服,肩上却戴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秦琼平静地告罪道:“殿下今日加冕,满城百姓俱为之欢庆,虽升斗小民亦有天伦之乐。而唯独单二哥却在天牢受苦。单二哥对秦琼恩重如山,秦琼愿以此身代单二哥入狱,换取单二哥与众家兄弟片刻之欢……”
想必秦琼已经从瓦岗群雄那里得知拒绝赦免单雄信的消息,此举隐隐有些示威要挟的味道。李世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李淳风连忙开言打圆场:“秦将军,殿下向来礼贤下士从善如流。你要为单雄信求情直言便是,如此之举成何体统,置殿下于何地?”说罢便自作主张吩咐侍卫,要为秦琼除掉肩上枷锁。
“且慢!”李世民威严喝住侍卫,目光冷冷逼视秦琼,“秦叔宝,你如今也是一路兵马总管,大唐帝国万人仰慕的领兵大将,难道你真的愿意为单雄信身入天牢?”
秦琼不答,目光却是无比坚毅。李世民的目光永远是那样莫测高深。李世民冷笑一声:“好吧,本王就成全你!来人,备王府仪仗,把秦琼送入天牢!”
深更半夜摆开王府仪仗把一名帝国大将送进天牢,此事传开不但于秦琼的声望有损,一旦惊动了圣上,秦王殿下也会被怪罪。李淳风苦劝李世民收回成命,无奈李世民盛怒之下,全然不顾。
长安城内大街小巷,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秦王府深更半夜突然排出仪仗送一名囚犯去天牢,人们惊诧莫名,纷纷围来观看。待人们认出那囚犯竟是秦琼,更是群情汹汹。秦琼未到天牢,此事已经被传得满城皆知。
长安天牢之内,所有死囚以及獄卒们都已经大醉入睡。狱卒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战战兢兢起来,噤若寒蝉地准备听候上峰差遣。
秦琼步入天牢来到牢房门外,一眼就看到胡乱铺盖的锦被之上,单雄信同死囚们横七竖八睡倒,此起彼伏的鼾声如雷。任是秦琼如何召唤,单雄信只管酣睡不醒。
显然,单雄信在天牢不但没有受半点委屈,而且过得花天酒地。
天牢牢头儿恭恭敬敬过来说:“秦将军,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单爷有任何要求,我等只管满足,不让他受半分苦楚。秦爷深夜到此,不知还有什么吩咐,小的马上去办……”
秦琼马上想到秦王殿下那莫测高深的眼神。是的,秦王殿下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既然知道他秦琼同单雄信的交情,什么事情会考虑不到?在天牢之内,秦王殿下早就以他秦琼的名义作了安排。自己今夜此举,真是小瞧了秦王殿下!
身背枷锁在秦王府仪仗的护送下招摇过市,必定大损秦王殿下礼贤下士的名声。秦琼顿时追悔不已。
待秦琼急匆匆回到秦王府准备向秦王殿下赔罪,却遭到秦王府侍卫挡驾。王府侍卫说,秦王殿下已经安睡,让秦将军也早早回府安歇,有事明天再议。秦琼只好含泪告辞。
实际上,秦王府内李世民同李淳风的弈棋还没有分出输赢。李世民手拈一枚棋子若有所思道:“世间的牢狱,何止于高墙之内?”
这一次,李淳风马上就领悟了秦王殿下的意思,含蓄地应对说:“文王画地为牢,信也,威也。霸王自刎乌江,名也,耻也。由此知之,名缰利锁礼义廉耻,俱是牢狱高墙……”
李世民便颔首微笑,把手中的棋子轻轻在棋盘中央的“天元”一点,李淳风苦心经营的一条大龙,顿时貌合神离,土崩瓦解!
“妙手!”李淳风情不自禁拍掌激赏。
4。朋友之血
秦琼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便是身戴枷锁要求代单雄信入天牢受苦,此事为长安城中百姓所共见。秦琼的仁义之名,更是声被四野。消息传到御前,大唐天子不但没有怪罪秦琼夜闯天牢,还传旨对秦琼的义举大加褒奖,并在长安城外驿道汇集之处,又为秦琼立了一座生祠!
但秦琼和瓦岗群雄赦免单雄信的请求,还是被朝廷拒绝了。任是李世民亲自出面斡旋,朝廷也没有法外施恩。朝廷拒绝赦免单雄信的理由冠冕堂皇:单李两家私怨可以不究,但单雄信辅佐王世充与大唐帝国为敌数载,使数万唐军丧命,造成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却是国之大事。大唐帝国任何人,也不可以以私义而废公事。更何况,单雄信是天下绿林的总瓢把子,赦免了单雄信,岂不让绿林豪强又生侥幸之心?
因此,单雄信只有死。
押送单雄信的囚车走向戒备森严刑场的时候,朝廷突然法外施恩,准许单雄信所有的朋友去法场奉酒,与单雄信告生死之别。
程咬金第一个走进法场,来到单雄信面前,手捧一杯酒说:“单二哥,喝了这杯酒吧!你是咱老程最好的朋友。你对得起老程,老程对不起你,不能陪你共赴黄泉……”
单雄信痛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咬金,你是个实在人。我自诩朋友遍天下,朋友之中,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实在人?”
程咬金大哭而去。
秦琼在法场周边成千上万百姓的期盼中来到法场。奇怪的是,跟在他身后的魏徵和徐茂公合力抬着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中的炭火烧得正旺。
秦琼的眼中已经无泪可流,他直接来到单雄信面前跪倒,沙哑地说道:“单二哥,小弟无能,救不下二哥的性命……”
顿时,单雄信潸然泪下。自从瓦岗寨被攻破瓦岗群雄分道扬镳,昔日的朋友各奔前程,谁还真正在意他这个落魄之人,谁还拿昔日仗义疏财的单雄信,当真正的朋友?只有秦琼。自从自己兵败被俘,秦琼一直在为我单雄信的生死奔走!
秦琼抬起头,从腰间缓缓拔出一把牛耳尖刀,然后解开衣衫,袒露出自己的胸膛……
“秦将军不可,秦二哥不可啊!”瓦岗群雄们大声呼喊,法场周围的百姓们大声呼喊。谁还敢说,这世间没有生死与共的朋友?
秦琼却微微一笑,挥刀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一划,一下子从臂上割下一块肉来!然后用刀刺着跳动着的肉块儿,在魏徵和徐茂公抬着的那小火炉上翻动炙烤,任手臂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
哑然无声的法场上,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瓦岗群雄以及所有来法场观看行刑的百姓,一下子全部哭喊著跪倒。单雄信突然也感到心口刺痛,昂首仰天长啸。
实际上,当年当我从秦琼手中买了他的黄骠马,把贫穷落魄的秦琼扶上贾家楼群雄结拜最尊贵的座位,把他奉为我单雄信最好的朋友,一切的光环便开始悄然转移。单雄信看着秦琼手中递过来的刀尖上那团焦黑的人肉块儿,如面对一个步步紧逼的小怪兽。单雄信虽然恶心欲吐,但他知道,他必须把那肉块吞下去。单雄信突然悲从中来,万念俱灰。
于是,单雄信一张口,把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朋友的那团血肉吞到嘴里,嚼也不嚼就生生咽下,然后高呼一声:“来吧,送爷上路!”刽子手鬼头大刀一挥,单雄信人头砰然落地。胸中一腔热血,窜起一丈多高,洒落下来,直接落到秦琼身上!秦琼大叫一声,晕倒在地!李世民遥望法场,意味深长地对李淳风说:“单雄信算是把他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好朋友秦琼。从此,秦琼便是天下最够朋友的朋友了!可一个人一旦把一切都给了朋友,他自己便什么也没有了,无论是生前的,还是死后的。”见李淳风惶恐无言,李世民站起来招呼道:“走吧,去法场看看,看看昔日的瓦岗群雄,看看瓦岗群雄的朋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