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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关于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2则

2024-10-28 07:33:03

关于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_儿童睡前故事

32则关于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32则关于午夜儿童睡前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

午夜来客

  天已晚了,王局长一边惬意地喝着茶一边向夫人汇报近段时间的收成。
  夫人听说收了不少东西,先表示热烈祝贺,然后严肃地指出:收了东西就要给人家办事,办不成事的就得把东西退回去,这就叫职业道德。前几天报纸上登出一则惊天大案,说的就是有位领导收了钱不给办事,结果遭到毁灭性报复,竟给自制炸弹炸了
  夫人正说着,忽然住了口,竖起手指头在嘴边小声嘘了一声,又指指门外。王局长一见忙停止喝茶,竖起耳朵听,他听到门外响起嚓嚓嚓的声音,那是有人在走动。
  那人来来回回不停地走着,忽然门被轻轻敲响,王局长这才展颜而笑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有的人生性腼腆,求人办事总要在门外转驴似的转上老半天才敢敲门。
  夫人喜滋滋地开了门,正要张口问话,却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戴墨镜的人,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就像生铁铸成的一样没有表情,浑身寒气逼人,衣服内还鼓出一角,那是什么?忽见他抬腿进了门,那动作就像僵尸一样,然后像根笔直的标枪戳在地上,半天一言不发。
  王局长和夫人脑子里几乎同时闪过刚才讲的那个惊天大案,还是王局长胆子大,他用了两下力才站起来,满面堆笑地说:这,这,这位朋友,请,请,请坐!
  来人依旧动也不动,墨镜下的眼睛深不可测,只是微启嘴唇开了口,声音嘎嘎的,像钢铁跟钢铁相互磨擦,似乎都迸出了火花,听得人难受死了:我叫周大胆,营业执照卡在你这都好长时间了,该意思的我也都意思过,可你到底啥时给我办啊?说着把夹在怀里的东西动了动,似乎要拿出来。他说话费力极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听上去都力重千钧。
  王局长一听立即大拍胸口,说:我马上就研究研究话还没说完就被夫人果断打断了:什么研究研究,研究个屁,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就不为人家老百姓想想?明天就给办了!王局长一听忙说:对的对的,你放心,明天一定办!
  来人似乎咧嘴笑了一下,可那笑容比哭难看多了,又一字一顿地说:那就多谢了再无二话,转身就走。
  他一走,王局长和夫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两颗心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地狂跳。
  那戴墨镜的人一回到家,一个女人就迎上来着急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人摘下墨镜,一张脸煞白煞白,右眼却红通通的,原来他患了红眼病,这就是他戴墨镜的原因。
  他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说:成了!老婆,刚才可吓死我了,长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跟这么大的官打交道,妈的!吓得我说话都不利落了,手脚都没处放,大脑像熄火了一样,连走路都僵硬了唉呀,怀里的一条烟都忘了送给他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

【午夜凶铃】贞子拍的九条广告

  no1:贞子猛然站起,把头发一甩,露出了一张微笑的脸,说:去头屑就是这么简单,拉芳护理洗发露,我爱拉芳.
  
  no2:贞子刚从井里走出来,还未出电视时,郭东临冲了上去,用一个膏药在电视上贴来贴去(画外音:东临那!别看见肚脐就贴肛泰呀!)
  
  no3:贞子缓缓站起,一步一步朝男主人公走去,用手掐住男主人公的脖子,男主人公摸了摸她的手说:你扮的是什么?皮肤这么好,维纳斯?
  
  no4:贞子的头发里露出了一只恐怖的大眼睛,然后说:戴博士伦舒服极了.
  
  no5:贞子刚爬出来,电视外面又站了一个戴眼镜的女的,对她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没用哈尔滨制药六厂生产的补血口服液呀!
  
  no6:(还是郭东临)贞子刚爬到一半时,卡在电视里出不来了,郭东临冲上前去说:你肚子胀了???胃胀???腹胀???健胃是关键!
  
  no7:贞子刚要爬出电视,男主人公冲了上去吻了她一下,结果贞子又拼命的倒退了回去(画外音:有口气,就要处处受气!).
  
  no8:贞子把白袍一脱~露出酥肩~~~:小红点没有了,除螨,我信赖满婷!
  
  no9:贞子爬出电视,给郭东临看到了,郭走上前,拎起贞子的白袍~:你们看,用了汰渍,没污渍!贞子你猜这要多少钱贞子答:在阴间,怎么也得4,5快吧?郭大笑:2块2!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

午夜秘书

王老板的秘书又换了。

所有的员工对于王老板换秘书的事情都习以为常了,谁都不会感觉到有丝毫的惊讶。

王老板的秘书一个比一个漂亮,对业务的熟悉程度一个不如一个。

用员工的话说,秘书就是用来养眼的,用王老板的话说,秘书就是用来玩的,玩腻了,自然要换一个。

王老板的办公室非常的大,办公室里设有卧室、卫生间,生活设施一应俱全,隔音效果也是超好。

每当王老板换秘书的时候,他办公室的门总是锁着的,窗帘总是拉着的。

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去打扰王老板,大家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已经是王老板今年换的第十五个秘书了,仅仅是今年的上半年,平均一个月换两三个。

这些秘书,都是名义上的秘书,实际上和应召女郎没有什么区别。

王老板为的是新鲜,这些女子为的是金钱。

当两者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一拍而散了。

王老板对于这次新换的秘书很满意,这个秘书并不是他那些狐朋狗友介绍来的烂货,而是今年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专业基础十分的扎实,长得十分的漂亮,据说,这个姑娘还是个处,让王老板新花怒放,在心中暗暗的下决定,一定要将这个秘书拿下。

新来的秘书叫小娟,是个应届毕业的大学生,当初,王老板去学校的招聘会上,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小姑娘,招到公司里当秘书,当自己的私人秘书。

为了能和秘书更亲密的交流,秘书的办公桌就放在王老板的办公室内,与王老板面对面。

一到上班的时候,王老板把门一关,坐在小娟的对面,用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娟,看得小娟一阵的脸红。

为了显示秘书的优越性,也为了方便自己更好的观察,王老板特意找人为小娟量身定做了一身工装。

如果说是工装的话,这绝对是世界上衣料最少的工装了,上身不用说了,两个超大号的胸器裸露的面积绝对超过三分之二。

最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下身的短裙长度不及十公分,这样一来,只要小娟稍微的走动一下,一切都暴露在了王老板的面前,让王老板大饱眼福。

对于工装这件事,小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以平常心处之。

可员工们每次看到小娟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办公室之后,眼睛都直了,难免陷入浮想翩翩的状态之中,认为老板一定和小娟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对于小娟,王老板早就按耐不住了,几次暗示小娟,想要将她潜规则了。

可小娟偏偏就不上套,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在办公室的时候,除了老板问她话而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王老板知道这样暗示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想要拿下小娟,必须得用绝招。

王老板所说的绝招,无非就是迷幻药,这是王老板托人从泰国购买的迷幻药,这种迷幻药的药效极强,只要是吃了,就算八十岁的老太太都得发情。

王老板这天早早的就给自己手下的部门经理打电话,让他们尽可能的多送一些材料来办公室。

他手下的部门经理都已经知道王老板想要干什么了,自然要极力的配合。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4):

午夜探秘

周六午夜,喧嚣了一天的酒楼静悄悄的,大家都睡熟了,只有厨房的小伙计阿牛还在黑中睁着眼睛,因为他知道,师傅今天肯定还会行动。

  师傅有一手到哪都能带来客满的金牌菜:铁锅炖湖鱼。师傅的其他手艺阿牛都学得差不多了,就是那道湖鱼做不好,他觉得师傅是有意瞒着绝活。
  
  经过仔细观察,阿牛发现秘密在师傅炖鱼的那口铁锅上,那是师傅从家乡背出来的,这锅肯定不是凡铁。

  接下来,阿牛吃饭睡觉都跟着师傅,终于发现:每周六的午时分,师傅都会偷偷地溜出房间,半小时以后才回来睡觉。师傅到底出去做什么?阿牛决定今晚要跟去看个明白。

  宿舍里,阿牛在床上打了两个小时假呼噜后,突然师傅的床上有了动静。师傅轻轻地下了地,打开门出去了,阿牛一翻身坐起来,光着脚跟在后面。师傅打着手电,走几步还往后照了照,阿牛及时闪在角落里,没有被发现。终于,师傅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亮起了一盏灯。

  阿牛紧张地从厨房门缝往里瞧,只见师傅往铁锅里面倒着什么,又把锅从灶上端了下来,然后他坐了下来,锅里发出一阵响动锅里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罂粟花,让客人吃了上瘾?

  阿牛看了看自己粗壮的臂膀,又想想那湖鱼的美味,他不再犹豫了,大吼一声,高举起一根拖把就冲进了厨房。师傅被阿牛吓得大叫起来,手中举着的暖水瓶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阿牛直勾勾地盯着那口神奇的铁锅,此时,那锅里冒着腾腾热气,师傅的一双汗脚,正泡在热水里享受 (故事会在线阅读)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5):

午夜电话

  这天半夜,大虎睡得正香,突然电话丁零零地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来电话,十有八九是急事,大虎一个翻身,抓起电话,里面却传出一个醉鬼的声音:喂,阿秀

  哪里有什么阿秀,大虎这个气啊,好好的觉给搅了,他毫不客气地说:打错了。

  对方却不相信,满嘴的酒气仿佛要透过电话喷到大虎的脸上:怎么会错?我又没喝多,你是阿秀的爸爸吧。我是小于,阿秀在吗?我攒够了十万元钱,明天早上就给她汇过去,让她把卡号告诉我一下。

  大虎本想再训对方两句,可听说有钱,马上换了口气:原来是小于呀,我还以为打错了呢,阿秀她睡着了,我这就去叫她。

  大虎连忙捂住话筒,伸手捅醒了老婆,简单交待了几句,把听筒递给了老婆,老婆心领神会,打着哈欠说:我,我是阿秀。

  只听对方在电话里说:阿秀,我们结婚的钱攒够了,明早我就汇过去,你快把卡号告诉我。

  老婆捂住了听筒,向大虎摇了摇头:人家这是结婚的钱,那男人高兴得晕头哩,我不想pian*人。

  大虎着急地说:又不是咱逼他的,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老婆说:卡放单位了,卡号也记不得了。大虎一想,准是老婆不配合,一着急,从鞋后跟拽出一张卡,报上了卡号。

  想着明天卡里要多出十万元钱来,大虎乐得心都要蹦出来了,没想到老婆问:大虎,你说你那卡是哪来的?

  大虎一听冷汗下来了,老婆钱匣子捂得严,大虎花不着钱就自己偷偷攒起了私房钱。

  老婆这一问,大虎急了,就说是单位领导的卡。

  老婆可不是好唬的:哪个领导的,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大虎慌忙拦住,说等天亮了,让领导给老婆回个电话,才算罢休。

  第二天一大早,大虎就去了银行,可他拿着卡一查,别说是十万,卡里原来的钱也没影了。

  大虎立刻跑回家,照着电话号码拨过去,对方使用的是公用电话,大虎知道上当了,想报警,老婆拦住他说:你别忘了,是你想pian*人家才丢了钱的。

  大虎低下头不做声了。

  老婆一边好奇地问:pian*子又没有密码,怎么会取走钱呢?

  大虎小声说:你知道的,我这人记性差,密码只有一个,就是咱家电话,这网上一转账,钱就没了。

  老婆扑哧笑了:我看这卡是你的吧,就你这智商,钱不丢才怪。

  大虎搓着双手讨好道:老婆,你知道我偷偷攒钱是为了啥?我就想拿这钱给你买身衣服,要是早买一天就好了。

  老婆听了,嘴撅得老高,用手指着大虎的脑门说:真有你的,丢了东西还送空人情,你要是有那心,为啥不早说呀?你要是早说了,我何苦三更半夜地请人演戏,费这份心思?(故事会在线阅读)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6):

惊悚租房鬼事之午夜幽灵

由于工作的调整,我被派到Q市,来接替那里原经理的职位。初来Q市,一切既陌生又新鲜。为了解决我的生活问题,公司特意在职工宿舍给我腾出一个套间,供我居住。那里的环境虽然很好,却离我的办公室很远,为了工作上的便利,我放弃了公司安排的公寓,在办公室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这是一套将近八十平米的楼房。一楼,楼内有两间卧室,一间方厅,一个厨房,一间洗浴室,一个卫生间,一个饭厅。整个房屋经过精心的装修,方厅、饭厅和卧室铺的是实木地板,厨房和洗浴间是大理石地面。方厅的三面墙壁上都镶嵌着两米高、通墙长的大镜子,使方厅显得宽敞明亮。卧室是落地的碎花玻璃门,玻璃的四边包有实木,门上面是球形锁。我很满意房子的格局与装修,简洁,宁重,却又不失时尚气息。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到显得有些空旷,但租金却便宜得惊人,一年才三千元钱,还包括取暖费。这要是在我原来住居的城市,最少也得八千元不止。简单的买了床、沙发,还有一些生活用具,我就搬了进去。

公司刚交接那阶段,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迎来送往,请客招待,帐目交接,结识新客户等等,每天都要喝到深夜才能回租住的房子休息。

二十几天后,一切都履顺了,不用每天应酬了。此后下班我便回到家里,一个人怡然自得的享受单身生活。看看书,上上网,写点东西,这种安静的生活到也蛮适合我。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我搬来一个月左右以后发生的一系列怪异的事,却让我心惊肉跳,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那一日晚上约了客户吃饭,席间喝了很多酒,九点钟宴会结束,回到家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大概是半夜吧,迷迷糊糊间听到门铃响。我以为是在做梦,就没在意,翻过身接着睡。可隔了一会,又听到一声清晰的门铃声。这次我知道绝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那铃。于是我张开眼睛。坐起了身子。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泛这月色的银辉。窗外的风很大,吹动着窗棂呼呼做响。树枝被风吹得摇荡着,不时的张牙舞爪扑向卧室的窗户。我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已是午夜1点钟了。室内很静。

就在这时候,屋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于是连忙下床打开灯,披上衣服走出卧室来到方厅的房门前。沉默了一下,我轻轻的问了一声:‘谁呀’。门外没有人回答。我又侧耳听了听,门外除了楼道里有些风声以外,没有人的动静。但我还是又大声的问了一遍:‘谁在外面?’……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以为是按别人家的门铃,我听成自家的了,就要回去接着睡觉。可刚一转身,门铃又响了一声。这一声‘玎玲’在寂静的深夜中格外清晰,分明就是我家的门铃响。

我生气的大声对着门外喊道:‘谁呀?大半夜的,别闹了。’可门外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开始觉得奇怪了,就趴在门镜上向外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用脚使劲的踢了一下门,门的响声把楼道里面的感应灯震亮了。我再从门镜向外看,外面除了寂寞的楼梯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趴在门镜上向外张望时,门铃又响了。我努力的向门外左边门铃按钮的位置看,可门镜的可视范围有限,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我开始紧张起来。莫非来贼了?等我开门就冲近来抢劫?

我跑进厨房取出一把水果刀又返身回到门口。本想打开门到屋外看看,可手握住门把手几次,都没敢开门出去。

门铃接连不断的响着,我开始烦躁不安。于是拿起电话,拨打了110。就在我与110通话的过程中,电话那边也清晰的听到了门铃的响声。接线员对我说:‘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开门,民警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我点燃一根烟,坐在方厅的沙发上面焦急的等待着。大约过了5分钟,我看到楼外闪着警灯的汽车驶了过来,随即,楼道响起了脚步声。

在门镜中看到确实是着装的警察,我便放心的打开门。民警进到屋里询问了一下情况,一个民警又从一楼到六楼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另一个民警帮我检查了门铃,发现原来门铃中心的按钮是向里面凹陷的,没有完全弹出来。最后民警们认定是风吹动了凹进去的按钮,弄响了门铃。他们帮我把门铃里面的电池卸下来后,就开车走了。

折腾了大半夜,虚惊了一场。弄的我啼笑皆非。送走民警,关上房门。我准备关掉方厅的灯进卧室睡觉,可就在我关掉方厅灯的一刹那,我猛然发现方厅墙壁上的大镜子中有一道白影闪过,是一个人形的白影,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打开灯,再向镜子看去,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我眼花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7):

午夜婉啼

镇魂寿衣

偏僻的街角,蒋裁缝守着自家的寿衣店。门口摆了个花篮,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寿衣,墨黑的,宝蓝的,橙黄的,水红的,葱绿的……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白天,阳光透进窗子照到寿衣上,像描了金丝银线;而到了晚上,昏黄的灯下,那些垂下的衣服,却像是排列整齐的吊死鬼。平日,蒋裁缝就躲在这些寿衣的后面,偶尔伸出头,一张惨白的脸会吓人一跳。

这天,蒋裁缝将一件黑色棉寿衣挂好,左右看看,有点儿心神不定。这是他精心做出的寿衣,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寿衣是客户李龙为故去的父亲定做的,他说,冬天到了,他要给父亲烧一件棉寿衣,要当年的新棉花,还拿来花样让蒋裁缝照着做。

起初看到那花样,蒋裁缝并未多心,但当他坐在灯下仔细看时,突然一阵阵发晕:花样上的图案颇为奇怪,一只老龟盘踞在巨大的青石上,稳若泰山。

进到里屋,蒋裁缝将祖父、父亲留下的寿衣古书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这幅图。看罢,他的心却凉了。这是老龟镇鬼图,青石压鬼,老龟镇之,死者将永远不得超生。虽然是虚妄的传说,但蒋裁缝还是惴惴不安:李龙为什么要镇父亲的鬼魂?不过,蒋裁缝管不了这许多,开店迎客,收钱送衣,他是做生意,又不是开良心铺!

李龙来了,将一千块钱拍到桌上,抱起寿衣就走。蒋裁缝收起钱,到底还是有些好奇,上前问道:“怎么想起绣这种花样?”李龙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天黑下来,蒋裁缝做活儿累了,想要休息。突然,他看到屋角的纸棺动了一下。那纸棺不过是个硬纸壳,里面放了个布偶,布偶身上穿着蒋裁缝做的寿衣,这样,客人可以看到最直接的效果。

蒋裁缝缓缓伸出手,一把扯下布偶脸上的白纸。布偶突然坐了起来,露出一张布满油彩的脸!那张脸离蒋裁缝不过一指远,像是在哭却又像是在笑。蒋裁缝再也按捺不住恐惧,大叫了一声。

灯影昏黄,四周寂静无声。蒋裁缝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摔得大腿生疼。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他在地上呆坐了很久:梦里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张戏子的脸!

午夜花旦

蒋裁缝关了店门,来到后院。他切了二两猪肝,温了壶酒,自斟自饮。酒喝到10点钟,蒋裁缝上床休息。熄了灯,他侧身朝着墙,正要合眼,突然看到墙里伸出两条月白水袖,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蒋裁缝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可水袖勒得越来越紧,他几乎窒息。猛地按亮灯,蒋裁缝喘着粗气坐了起来,摸摸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痛。

蒋裁缝将墙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就重新关灯,合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锣鼓声。渐渐地,锣鼓声越来越响,一个女人拖着长音上台了。

蒋裁缝睁开眼,不知何时,自己已置身于戏台下。一个花旦正和着二胡,在唱《长生殿》,杨贵妃自缢马嵬坡,声泪俱下。

蒋裁缝不爱听戏,也听不进这样的悲情戏。他站起身要走,却见那花旦直视着他,两眼放出寒光。蒋裁缝一哆嗦,慌忙往外跑去,就在这时,台上的两名喽啰好像得了命令,径直朝蒋裁缝走了过来。蒋裁缝没逃几步,就被两人牢牢地攥住胳膊,带上了戏台。花旦手指着他,嘴里不知唱着什么。接着,有人将他五花大绑,嘴上贴了封条,身后插上亡命牌,押送法场!

寒光一闪,鬼头刀落下……

蒋裁缝惊惧到了极点,大声喊叫着从噩梦中惊醒,后背一阵冰凉。最近几天,他总是做噩梦,而今天的噩梦格外清晰。他仔细回想,那戏台好像是宋村庙会常搭的那种。拿过日历翻翻,蒋裁缝心里一惊,一年一度的宋村庙会又到了!

天亮后,蒋裁缝吃过早饭,锁了店门,坐公交车来到宋村。宋村庙会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从每年腊月初八开始,一直持续到腊月十五。庙会期间,杂技团,戏班子,都会被请来捧场。今年宋村要搞旅游节,戏台比往年搭得更大,更排场,而且每天从上午10点唱到晚上8点。折子戏连轴唱,让老戏迷过足戏瘾。

蒋裁缝进了庙会,直奔戏台。露天敞棚能容纳上千人,因为来得早,他坐在了最前排。左边有个高台,已经摆好了桌椅,放着茶碟矮桌。蒋裁缝知道,那是历任村主任的“特座”。宋村是城中村,传统根深蒂固,村主任极有权威。

锣鼓敲了起来,大幕拉开,唱的是《长生殿》。第一出是《定情》,唐明皇端坐正中,杨贵妃被二宫护引,缓缓登台。“恩波自喜从天降,浴罢妆成趋彩仗。六宫未见一时愁,齐立金门偷眼望……”

蒋裁缝仰着脸看呆了。花旦眼波流转,那举止,那做派,那扮相,竟跟他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杨贵妃“咿咿呀呀”地唱着,蒋裁缝越是听身上却越是发凉:那悲伤的腔调,也跟梦里的一样!而且,杨贵妃的目光似乎正在人群中搜寻,眼里全是悲愤。蒋裁缝突然感到一阵阵胸闷,他再也受不了了,用力挤出人群,来到了戏场外。

接连抽了好几根烟,蒋裁缝怎么都想不通,是他神经过敏还是那戏子认得他?即使认得,那戏子又怎么会进到自己的梦里呢?况且,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否得罪过那戏子。

这时候,两个出来小解的老戏迷从蒋裁缝跟前经过,边走边说:“这小菊唱得也不错,但到底不如大菊。大菊那腔调,比小菊更耐听。唉,那嗓子,没得比啊!”

“可惜,以后只能听小菊唱了。听说大菊是累死的,去年庙会,她连唱了三天三夜啊!”

“我听人说,大菊不是好死。”

“你别瞎说!怎么会不是好死?”

“你不信?如果好死,怎么不止一个人晚上听到过大菊在半天空唱戏?”

“这倒也是,那么美的大菊,把《长生殿》唱神了……红颜薄命!红颜薄命!”

火中有眼

时至中午,蒋裁缝饿了,就在戏台边找了个小吃摊啃油饼。他边啃边思忖:往年是大菊唱戏,可听说大菊死了,难道入他梦的,是大菊?正想着,他看到李龙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手里还牵着一条大狗。

李龙顺手拿起小摊上的两个油饼,直接喂进了狗嘴里。老板敢怒不敢言,等李龙走远才对一个老熟客骂道:“这李龙当上了村主任的看门狗,一家子都成了看门狗!昨天碰到他爹,老头子的脑袋瓜都举到了天上去,我呸!”

蒋裁缝愣住了,脱口问道:“李龙的爹还活着?”老板打量了他两眼,拉长声说:“不仅活着,还活得滋润着呢。”

蒋裁缝暗自吃惊:这么说来,那件寿衣不是为李龙的爹缝的,那又是给谁的呢?

小菊的戏终于唱完了。蒋裁缝一直在后台的门口等着,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小菊才卸装,从后门溜出来了。

蒋裁缝看她的模样不过十六七岁,好像是要去逛庙会。他忙跟了过去,在身后叫住小菊。

小菊狐疑地看看蒋裁缝。蒋裁缝轻声说:“你姐死了快一年了吧?昨天我梦到了她。”

“你梦到了她?”小菊很诧异。

“是啊,我梦到她,死得很惨。”蒋裁缝要诈诈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菊。

小菊果然上当了,眼圈儿红了,半晌才轻声说:“都说我姐是累死的,可我知道,她不是。她虽然不是我亲姐,但比亲姐还亲。我和她都是班主收养的,从小一起学唱戏,她处处护着我。”说罢,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蒋裁缝正要再问,小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转身就跑。

蒋裁缝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菊不是累死的?那是怎么死的?屈死的?所以才会常在宋村的半天空唱戏?可是,她的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梦到把自己押送法场?想到这里,他的后背又沁出了一层冷汗。

入夜,蒋裁缝为了打探更多消息,住进了宋村一家小旅馆里。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像塞着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蒋裁缝腿脚慢,半天才起身出门。令他惊讶的是,远处的戏台一片火光。人们拎着水桶,端着脸盆,都跑着去救火。有人报了火警,可庙会的小街连摩托车都难通行,救火车在几百米外干着急,无法靠近。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8):

午夜惊梦

前段时间,我到县城出差,晚上住在一家旅馆。和我同房间的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东北大汉,一米八的个头,挺着鼓鼓的将军肚,看样子体重超过了100公斤。
  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时间不早了,他对我说:兄弟,你先睡,你睡着了我再睡。我问为什么?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睡觉时打呼噜很厉害,如果先睡,呼噜声会影响他人。我听后,被这位老哥的善意感动了,说没什么,我睡觉很死,一般不受外界打扰。说完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被一声炸雷似的巨响惊醒,坐起身来一听,原来是老哥在打呼噜。那呼噜打得确实很有水平,像山洪暴发一样惊天动地。我再躺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悄悄地披衣走出了房间。
  我在走廊里走了个来回,觉得深更半夜的被人看见了不好,就来到楼顶的平台上吹风。
  过了一阵子,忽然我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身后的人一下子拦腰抱起扛在肩上,把我送回了房间放到床上。随后,那人把门锁死,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来。开始时我很害怕,以为撞见了鬼或者遇上了强盗,后来发现扛我的人正是我房间的那个老哥,这才放心了。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就把我从楼顶扛回来呢?
  早晨他醒来后对我说:老弟,我睡觉有打呼噜的毛病,没想到你的毛病比我厉害得多梦游!昨夜我起来小解时发现你不在房间,就急忙出去找你,发现你上了楼顶平台,就把你扛回来了。那里黑灯瞎火的,多危险呀!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9):

午夜警报声

  午夜,一辆货车停在门口,两条黑影猫到了楼下。
  楼下停着黄小*姐的轿车,黑影一靠近就响起了警报声,在宁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小偷吓得拔腿想跑。
  警报声吵醒了楼上的人。
  一楼的大马最近丢了工作,正在烦心睡不着,突然听见楼外警报声,一猜就知是黄小*姐的车被人瞄上,想:老子工作都没了,你个小丫头居然能开上车,偷了才好。
  二楼老何的老婆去外地出差,他领着情人来家幽会,一听警报立刻停了动作,老何说:不好,楼下有贼。情人娇嗔地说:管他呢,别坏了兴致。
  三楼的王先生正在赶一份述职材料,明天上面要来考察,是他能否当选科长的关键时刻,他不耐烦地关上窗户,必须摒除一切杂念。
  四楼的梁军夫妇本已进入梦乡,警报声把他们吵醒,梁军一骨碌爬起来要看个究竟,被老婆一把揪住:小心被人报复,那些人都是丧心病狂的。
  五楼的林作家在电脑前发呆,听到警报声立刻来了劲,心想:创作源于生活,看来灵感就要被激起了。他兴奋地跑到窗前向下看。
  六楼的谭思思听到警报,立刻想到是黄小*姐的车遇到了贼,她正想起来喊抓贼,突然想起黄小*姐平时高高在上的模样,心想:这女人八成是傍男人赚来的钱,自己离婚也是丈夫包二奶导致,一气之下捂上被子睡觉。
  警报依旧在响,楼上依旧没人反应,窗前观望的林作家,看下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到,悻悻拉了窗帘
  第二天清早,楼内乱成了一团,夜出未归的黄小*姐的轿车完好地停在原地,车锁处有被人撬过的痕迹,但没有成功,窃贼只好放弃。而住宅楼地下室却被偷得空空如也。人们一下想到了昨晚门口的陌生货车和黑影,还有那长长的响亮的警报声。
  这下,居民们都急了,他们立刻报了警,纷纷议论着:窃贼怎么这般猖狂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0):

午夜理发正当时

1

这天,一个老头走到了周强的理发店里。老头身上脏兮兮、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非常刺鼻的污水味,周强忙站起身,做着手势喊了个“停!”

可老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往里闯。周强一把将其拉住,摆出了送客的架势,说已经打烊了。周强外号“钻钱眼”,他不会接这活,给这样的人理发会败坏店的品味。

老头强烈不满,问道:“你的店不是每晚9点才打烊吗?”

周强看了看墙上的表,再看看门口的广告牌,上面确实写得很清楚:“发之美理发厅营业时间为早8点—晚9点,欢迎广大顾客光临。”周强自知理亏,眼珠一转,他把声音压到最低:“你要理发也可以,我们这里是高档理发厅,理发一次一百块,先交钱后理发!”

老头僵住了,他被昂贵的价格给镇住了。他伸出枯树皮般的手在口袋里翻了又翻,可翻了好久,一分钱都没拿出来。看着他这样,周强不禁笑了。看着周强轻蔑的笑容,老头走了,可谁知走到门口他竟回头说了声:“我的头发让你理定了!我脏成这样,这可都是你害的!”

“神经病!”周强骂了一句顾自坐回了店里看电视,很快把这疯老头忘了,继续陶醉在球赛中。

九点多钟,周强刚起了身拉下店门,店门就突然被叩响了。周强不耐烦地打开店门,看到两个八九岁的小孩走了进来,说要理发,长得虎头虎脑的,周强刚想告诉他们已经打烊了,可看小孩手中各拿着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就咧嘴笑了笑,说:“来吧,先洗头,后理发。”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我爷爷说了,他也要理发,让你拿着工具去我们家,到时给你很多钱。”

周强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看在很多钱的份上,他点头答应了。

周强随着两个小孩一路上七拐八绕的,就在他又要不耐烦的时候,小孩的家终于到了。

走进去一看,周强大吃一惊,昏暗的烛光下坐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竟是之前去自己店里的那个臭老头。

2

老头见到周强,伸出手在床上的一件破棉衣里摸了摸,掏出好几沓红彤彤的东西,周强顿时愣住了,老头拿出的竟是一沓百元大钞!老头说:“年轻人,不要看我穿的破就瞧不起人,实话告诉你,我老木其他东西没有,钱却多得很!”老头说着拿钱在周强眼前晃了晃问:“这些钱你想要不?”

周强看着钱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老头又笑了,说:“今天把你请来给我们爷仨理发,目的就是教育教育你,不要恃强凌弱,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愿意要这钱,就给我们爷仨先理发。”说着,老头塞了一沓钱给周强。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周强绝对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天方夜谭。他摸着钞票,心里是啥滋味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钱,别说是理发了,就是给老头洗十次脚他也愿意!这时周强不禁想起前段时间看的新闻。市里有个老头是彩迷,在他六十岁生日那天,他竟中了五百万,就在人们想向他请教心得时,老头居然消失了,外界传闻说老头怕被贼惦记,躲起来了。难道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是那位神秘获奖人?

周强想到此,顿时干劲十足,他打来水打算给老头先洗头,这时老头把脚伸到周强面前:“先把脚给我洗了,我再给你一万。”

周强自然无比乐意。

可老头的脚又脏又臭,周强用了不知多少盆水,才把老头的脚洗干净。好不容易洗完脚,终于可以给老头和小孩理发了,可老头的头发出奇硬、多,就像树枝一样,周强拿着剃头刀累到手发酸。可为了钱,他忍了!

3

话说另一边,周强的老婆陈红见周强迟迟不回家,就睡了。可她凌晨三点醒来时,周强还没回家,她心里就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穿上衣服就去找周强,把附近都找遍了,都没见到周强的影子。

转眼间天都快亮了,陈红路过自家后院,不经意一抬头,忽然看到周强趴在院子后面的那棵大槐树上,正拿着剃头刀子往下割树枝,地上已经堆满了树枝。陈红急忙大声喊周强的名字,周强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拿着剃头刀子割树枝。陈红没办法,找了根竹竿打了他两下子,周强才停下来。

周强气喘吁吁地从树上跳下来,一脸莫名其妙,像在寻找着什么:“咦?那老头呢,我给他把脚洗了,还给他爷仨理了发,还差我一万块呢!”

陈红很疑惑,问他怎么回事。周强想了想,就把昨晚的事都说了一遍。陈红听罢,看看大槐树再看看旁边的两颗小槐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周强理发厅的后院里养着不少猪,他在猪圈下挖了个通道,通道里的污水直接流向那棵大槐树,由于猪很多,大槐树很多时候都泡在了肮脏腐臭的污水中。人们嫌脏,以至于无人给其剪枝打杈,显得异常难看。

周强怕猪被人偷去,曾在院墙上安装了摄像头。陈红跑到电脑前调出昨夜的监控录像,喊过周强一看,两人又吓得不轻。只见两个小孩带着周强七拐八绕地来到周强院子后面的大槐树前,忽地就不见了踪影,而周强却面对着大槐树兴奋地交谈着什么。时过不久,周强就忙活开了,端来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给脏兮兮的大槐树清洗起来,洗完树干洗树枝,又爬到大树上,拿着剃头刀子割起树枝来……

看到这里,周强终于明白,昨晚的那个老头为什么说是自己把他的身体弄脏了。当周强小心翼翼地摸出口袋中的钞票,他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那些红彤彤的钞票正如他想到的——都是树叶。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1):

午夜列车

跟踪

回到家,将照片洗出来,张东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她的神色温柔,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小礼包。不知怎么,张东明对她竟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吃过晚饭,张东明酣然入睡。正睡得香甜,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看表,十二点整。床下,再次传来列车的轰鸣声。张东明披衣起身,坐车来到地铁站。

一点整,张东明再次看到灯光一阵明灭,然后一辆绿皮电车进站。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黑衣女孩。张东明的镜头对准了她,奇怪的是,还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束,甚至手里的礼包也是同一款。

往前走十几步,又有几个小流氓围了过来。张东明诧异,怎么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次是四个流氓,一个刀疤脸看上去异常凶恶。女孩被他们推搡着,有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就在这时,绿皮电车上又跳下三个人。三个人身手了得,四个歹徒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抓到了车上。

张东明看得目瞪口呆。绿皮车,每晚都藏着便衣?

令张东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他半夜惊醒开始拍地铁站,一连十多天,每晚都看到女孩在同一时间下车,然后遭遇不同的小流氓,然后是那些歹徒被抓走。张东明知道,女孩是诱饵,也许是个胆大的女警官?可为什么不把小流氓抓上警车?那样的绿皮车,分明像是过去淘汰的老电车。

好奇是人的天性。作为一个敏感的摄影师,张东明的好奇心更加强烈。渐渐地,他把镜头对准了女孩。她从哪儿来?家住在哪儿?为什么每天都是同样的装束?

这天晚上,张东明不再去理会那从绿皮车上下来的人,却一直都盯着女孩。他看到女孩摆脱几个人的纠缠后,朝着远处走去。张东明悄然跟在她身后。女孩走得很快,张东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女孩在地道里拐了个弯,钻进了一条深巷子。张东明抬起头,有些诧异。这是哪儿?他好像从没来过。女孩悄然推开一扇门,张东明紧随其后,也推门进去。令张东明感到震惊的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头陡然有了几分恐惧。他举起相机,打开闪光灯,一路拍着朝前走。

走到楼梯口,张东明看到前面是一个大的房间,有点儿像大车店。房间里有许多工人忙碌着,张东明悄悄探身,离得近些看。只见几个工人打开刚刚运来的箱子,箱子里,竟然是几个冰冻的尸体!张东明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其中一具,白色的冰霜下,分明看得到额角的伤疤。只见其中一个工人将尸体摆到台子上,片刻之后,一具水泥雕塑做了出来。

张东明的心剧烈地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口。他不敢再看,拍了一张照片转身就逃。不小心碰倒了什么,“咚”地一声响。张东明吓得毛骨悚然,头都不敢回,急急地逃出了大车店。

礼物

第二天清早,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张东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么漂亮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血腥残忍的事?

吃过早饭,张东明来到了大街上。他想寻找昨晚的大车店。可是,拼命回想,张东明的记忆却只是在地铁通道里。开始沿地铁一直走了很远,然后又在地铁里拐了个弯儿。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的?

在街上兜来绕去转了很久,张东明一无所获。索性,他回家静等夜晚的来临。今天晚上,他要再去跟踪那个女孩。

进了暗房,张东明将昨晚的图片都洗了出来。那被横到台上的冰冻人,开始被带上了绿皮车,被人sha死后又运到了这儿?不过几天的功夫,不可能走过了司法程序,这么看来,那绿皮车上下来的,可能不是便衣。张东明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也许他该报警?可转念一想,那些人带走的都是歹徒,流氓。他每晚都出现在地铁站,也有普通工人上下地铁,却没有一个人被带走。这么一想,张东明又犹豫了。

天渐渐黑下来,张东明想着心事,有些忐忑。他早早上床休息,却一直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又在睡梦中被轰隆声惊醒。看看表,12点。

起身下床,张东明匆匆来到地铁站。像这些日子每天都发生的一样,女孩又引来两个目光*yin*邪的歹人。那两人,自然又被带上绿皮车。张东明正要跟踪女孩前行,女孩突然回过头,对张东明说:“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送了你礼物。”

张东明看着女孩温和的目光,目瞪口呆。女孩匆匆朝前走去,而张东明立在原地,如泥塑木雕。她送给自己礼物?礼物在哪儿?

就在这一晚之后,令张东明感到离奇的是,他的睡眠又回到了从前。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看表,通常已经七点钟。

连续许多天,张东明再没有听到地铁的轰隆声,再没有在凌晨惊醒。他掐指算过,去地铁站拍照,历时21天。

将所有的照片全都洗出来,张东明思忖再三,还是去了公安局。他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看到那个女孩的照片,一个老警察大声叫过队长。老队长戴上花镜,仔细看过照片,疑惑地对张东明说:“这女孩子我认识,叫叶文露,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办的案子。那时地铁刚通行,还是老旧的绿皮车。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张东明惊讶地睁大眼睛,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死得很惨,先是被七个流氓糟蹋,后被刺破了喉咙。这件案子当年很轰动,当时因为牵涉黑社会,有三名警官牺牲了。”

张东明的心沉了下去。犹豫一下,他又把几十个歹徒的图片拿出来。老队长眯起眼,渐渐皱紧了眉:“这都是些地痞、流氓,有的是黑社会,有的是du贩马仔,不知被抓过几次判过几次的恶棍。不过,最近一阵子,好像没看到他们再惹是生非?”

“这些人渣好像都从良了,的确没再被抓到。”有警察过来,看看照片说。

“还有这几张,是绿皮车。”张东明将下面的照片翻出来,指给老队长看。

老警察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二十年前牺牲的三个警察!这绿皮车,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电车,早被淘汰了!”说罢,他死死地盯住张东明:“这些图片,你从哪儿拍到的?”

张东明不说话,再拿出一张大车店的雕塑照。众多警察都惊呆了。

尾声

市里开通地铁新线路,施工中发现一批怪异的地下雕塑。听到消息,张东明第一个去拍照。那些雕塑栩栩如生,他一眼认出来,都是他曾在地铁站碰到的试图侵犯女孩的歹徒。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不巧的是,雕塑在发掘过程中突然被风化成尘,全部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个城市的夜晚,太平了许多。城市垃圾被悄悄扫了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张东明如愿以偿,开了自己的摄影展。画展获得轰动。人们对他拍出的“夜晚、暴力与怀旧”主题格外感兴趣,一时间张东明成为摄影界先锋人物。静下心来,张东明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女孩送他的礼物?可是,她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礼物?张东明一时半刻恐怕无法得到答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被收养的孩子,他的单身母亲于凌晨时分在地铁站被残sha。那天,正好是他一周岁生日。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2):

午夜拨号

曹建辉决定谋害妻子!

为了这份巨额财产,他已整整做了四年的缩头乌龟。现在,最最畏惧的老丈人死了,情人舒小暖又不停地要求正名,使得他下定了决心要除掉这块绊脚石。妻子的脾气他很清楚,离婚是不可能的,而她一旦得知自己有了别的女人,那必将是世界末日!

可是用什么方法才保险呢?这令曹建辉相当苦恼。这天傍晚,他边想着这些问题边走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迎面拦住行乞,他正欲横着绕过去,乞丐突然拿出一本发黄的旧书来,说:“先生,这本书说不定对你有用,至于钱,你可以在你确认这本书的价值后再来给我!”

他诧异地接过书来,随手翻开一看,里面竟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在最后一页才发现了数行字“在每一个下半夜,千万别用手机去拨打自己的号码,此时灵魂极度脆弱,当你拨通自己的手机时,你的灵魂正在另一边同你对话……”曹建辉猛地打了个冷战,回头去找乞丐,已然没了踪影!

接下的数天曹建辉都寝食难安,数天后的一个晚上,他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拿出手机来拨出了自己的号码,接连几次,话筒里都传来了“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使得他哑然失笑,暗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就在此时,正在拨出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嘟……”曹建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了,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

次日一早,他就走上街头四处寻找那个赐书给自己的乞丐,终于在黄昏时分找到了目标。他把一叠钞票塞进乞丐的手中,急着说:“我打通自己的电话了,怎么办?”乞丐慢腾腾地收起钱,笑道:“看你的样子也只是通了而没有通话,不然哪还有人来和我说话,给你两个建议,一是晚上准时关机,二是换上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手机号码,保你没事!”曹建辉虽觉得这样的答案有点亏,但毕竟少了桩心事,当下安心地走了,走着走着,忽地灵光一闪:如果妻子也在下半夜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想法令曹建辉兴奋不已,他立即买来一张神州行的号码卡,趁妻子洗澡时换进了她的手机,随后上牌友家玩通宵去了。十二点刚过,他给妻子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有个大客户需要联系。妻子马上回了消息过来问号码,他立即就把那张神州行的号码发了过去……

早上回到家,妻子已经不见了,曹建辉惊喜交加,又匆匆赶往公司。公司职员告诉他说,总经理早早就到了公司,叫上舒小暖陪她出差去了!曹建辉大吃一惊,老婆和情人一块出差?难道妻子没有打通自己的电话?还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心惊肉跳的曹建辉既不敢打妻子的电话,也不敢打情人的手机,只有忐忑不安地等着。到了晚上,妻子终于满脸疲惫地回来了,她伤感地说道:“建辉,出事了,早上我带了个员工出去谈生意,在邻县的路上遭遇塌坡,我逃了出来,舒小暖却未能幸免!”曹建辉有如遭了一记晴天霹雳,身子猛地一颤,他脸色苍白地进了洗手间,一个劲地拨打舒小暖的手机,回答他的全是连接不上……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偏偏死了!曹建辉整整一个星期都魂不守舍。这天,是舒小暖的头七,曹建辉又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在房内点上一柱香,又烧了几刀纸,随后开始整理她的遗物。整理结束后,一本发黄的旧书引起了他的注意,翻开一看,里面是一片血红色,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曹建辉猛地打了个寒战,呈现在眼前的是几行异常熟悉而又触目惊心的字:“在每一个下半夜,千万别用手机去拨打自己的号码,此时灵魂极度脆弱,当你拨通自己的手机时,你的灵魂正在另一边同你对话……”

倒抽了一口冷气,他重重地躺在了床上,又一次摸出手机来拨出舒小暖的电话号码,奇怪的是电话竟然通了,可是那头并没有人说话,只有低沉的呜呜声,似风声,又似人的哀号声!曹建辉毛骨悚然地挂了电话,看看窗外天色已黑,当下擦擦额上的冷汗,准备离去。

“吱……哑……”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曹建辉猛地一个后退,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女子怔了一怔,忽地上前抱住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建辉,呜呜,终于见到你了,我遇上泥石流,被困在一个山谷里,手机又没信号,直到今天才被救出来!”

曹建辉稍稍心安,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手机呢?”

“在身上,没电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舒小暖抬起头来面带喜悦地说:“一星期前,你老婆被泥石流吞没,当场就死了,你伤心不伤心啊……”话还没说完,曹建辉已晕了过去,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醒来时,曹建辉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公司里的几个职员正一脸悲色地看着自己。见他醒来,马上纷纷安慰:“人死不能复生,您千万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人死?到底是谁死了?总经理还是舒小暖?”曹建辉瞪大了双眼。

员工们面面相觑,良久才吱吱呀呀地回道:“总经理和舒小暖在邻县山路上遭遇泥石流,全都死了!”曹建辉一阵发呆,突然摸出电话来,先后拨通了妻子和舒小暖的手机,里面传来的全是令他脊背泛凉的呜呜声。他颤抖着问道:“你们能不能打通她们的电话?”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很快有人拿出手机来拨号,随即一阵摇头:“无法接通!”曹建辉猛地把手机砸向了地板,疯狂地叫吼:“把它砸碎了去,快给我换个手机和号码!”一个职员立即上前对着地上的手机一阵猛跺,之后又讨好地说道:“总经理,我这就去给你买新的手机和号码!”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风光,曹建辉理所当然地坐上了总经理的宝座,总揽公司财政!随着电话的被摔,妻子和舒小暖的阴影也消逝而去,再不曾来困扰过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舒小暖死了,那么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子,确实令他心动万分!

这天,那个擅拍马屁的职员又给他送来一个手机,一脸媚相地讨好:“总经理,我发现这个号码很吉利,就给你买来了!”曹建辉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住嘴,吉利的号码他自然喜欢,可他不想知道号码是多少,他一直牢记着那个乞丐的忠告!

职员走后,曹建辉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手机,觉得很是眼熟,仔细一思量,才想起舒小暖以前也是用这款手机,不过是女式的,和自己手上的应该是情侣配!一时间许多往事涌上了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拨出了舒小暖的号码,传来的声音竟是对方正忙!

是电话易主了吗?怔了一怔,他又拨了出去,依旧是对方正忙,就这样从下午打到晚上,对方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曹建辉也耗上了,心想倒要看看你能打多久的电话,直到深夜,电话终于通了,不待他开口,对方先说话了:“终于等到你了,来吧,来吧,我等你好久了……”那声音好似自地底下传来,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竟是他自己的声音!曹建辉满脸惊恐地瞄向手表,时间定格在12点零1分……

第二天,城市日报的头版是“曹建辉昨夜离奇死亡”!不少人拍手称好,唯有那个马屁职员又闷又恨,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猫腻,但他老早就看出曹建辉和舒小暖的关系不同寻常了。为了讨好这位新上任的总经理,他故意去买了个特别的手机,又把舒小暖之前的手机号码买下,为的就是给总经理一个惊喜,哪料他竟早早地归西了,这短命的王八羔!

下班后,马屁职员愤愤地走进停车场,却在门口被一个乞丐拦住,乞丐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从身后掏出一本发黄的旧书,说道:“先生,这本书说不定对你有用,至于钱,你可以在你确认这本书的价值后再来给我……”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3):

午夜教室静悄悄

  浩是K大学物理系的学生,人长得很普通,大大的黑框眼睛几乎占去了他脸总面积的三份之一。因为要考研究生所以他总是一个人刻苦学习,有时还要开夜车到深夜。

  又是周末了,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时候疯狂地玩。但周末对于浩来讲还是要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浩吃过了晚饭就早早地来到了西教学楼。这座教学楼是学校里最老的楼了,建于五十年代初。浩走在迷宫一样的楼里面,走道里的灯发出微弱的光,伴随浩的只有自己孤独的脚步声。今天来自习的人特别少,浩在三楼最西边的教室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然后就是安静地看书。外面的世界对浩来说已经不存在了。

  大约八点钟左右,嘎!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学生,他夹着几本书,看来也是来自习的。浩并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他依然在聚精会神地计算着复杂的偏微分方程。对于浩来说,解方程是他最生命中最快乐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约十一点左右,那位学生收起书准备回去了。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浩一眼,浩还是在苦苦思索着方程的解法。喂,这位同学。浩抬起了头看到一未陌生的同学正和他说话。什么?你和我说话吗?浩感到奇怪。是啊!难道这还有别人吗?是啊!什么事啊?浩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你最好早点回去,这个地方不干净。那位同学很严肃地告诉浩。

  很干净啊!看,刚打扫过啊?浩还没从书中回过神来。这有鬼啊!那位同学又急又气。鬼?!这下浩才回过神来。是的,我以前见过了,很恐怖的!那位同学以为浩害怕了。开玩笑。哈哈哈.你说笑话吗?哪有什么鬼啊?你心里有鬼吧?哈哈哈.浩又继续看他的书了。白痴加弱智,不!还要加平方!那同学气极了。你不相信算了,我走了!那位同学匆匆地离开了。

  已经十二点了,浩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一看表,嚯!都十二点了啊!不回去了。浩决定开通宵夜车了。嘎!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样子很清纯也很漂亮。这回浩看到了,但是他也惊呆了。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女孩子敢一个人来上自习。嗨!你怎么还不走啊?女孩先打招呼了。是啊,我经常上通宵的。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啊?浩从心里喜欢这个漂亮的女孩。我也上通宵啊,再过几天就考英语四级了啊。女孩甜甜的声音真好听。那我们一起上吧!浩想尽量表现得潇洒些。你应该大三了吧?女孩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浩感到奇怪。你面前的是考研书啊。浩不否认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的英语应该不错啊!帮帮我吧!女孩在朝她甜甜地笑啊。浩心里不禁一热,脸都开始有点红了。好-好的--浩说话都结巴了。太好了!谢谢你啊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孩谁能拒绝啊?

  不知不觉时间在流逝,已经快五点了。他们俩就这样讨论着问题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浩实在有点累了,又打哈哈了,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要不你睡会吧,我自己看会。我走时叫你。女孩看出浩已经很累了。好的,是很累了啊。浩一趴下就睡着了。

  等浩醒过来时已经六点多了,女孩已经不在了。浩怀疑刚才自己一直在做梦,但她看到桌上有女孩的稿纸在。怎么没叫我啊?浩心里有点失落,但心里还是很甜的。明天或许还可以遇到她啊!浩真的已经喜欢上她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4):

午夜电话

  午夜时分,刺耳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抓话筒,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着我的大脑。
  话筒那头隐约传来一声妈妈,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下意识地把话筒握紧了,身旁的丈夫也把脸转了过来。
  随着话筒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不由得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腕。那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年幼的声音:妈妈,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不要不要说话,听我说完,你再问话。是的,我喝了酒。我一路驾车回来,跑了好长的路
  我猛吸一口凉气,松开丈夫的手腕,把手覆在前额上。
  我很害怕,我想回家。我知道离家出走是错的,我知道你很为我担心。我几天前就该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我害怕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女儿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原本的睡意烟消云散,我忍不住说:我想
  不!请让我把话说完!求你!她的聲音里没有太多的愤怒,但充满了绝望。我住口不言,开始考虑该说什么。只听她继续说:我很害怕,妈妈。非常害怕!
  我咬着嘴唇,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丈夫问:是谁?我摇摇头,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丈夫跳下床,拿起另一台电话,贴在耳边听着。
  显然她听到了电话里的咔嗒声,立刻问道:你还在听吗?请不要挂断电话!我需要你,我觉得很孤独。我立刻回答道:是的,我在听,我不会挂的。
  妈妈,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们每次一谈话,你只是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你从不肯听我说,你从不肯了解我的感受,好像我的感受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你是我的妈妈,你认为你知道所有的答案。但有时候,我不需要答案,我只想有人听我说。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东西,十分难受。我注视着床头柜上那本打开的小册子《如何跟你的孩子交谈》,轻声说道:我在听着呢。
  我看见这个电话亭,仿佛又听到你说不应该喝酒,更不应该酒后开车于是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我想回家
  你做得很对,亲爱的。直到这时,我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丈夫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把他的手指插进我的手指中。我从他的触摸中知道,他心里想的和我一样,并且认为我说得恰到好处。我又说:你要等出租车。在出租车到来之前不要挂断电话。
  出租车来了。从电话里听到对方喊出出租车一词的那一刻,我才如释重负。我回家了,妈妈。对方挂了电话。
  我下了床,眼里盈满了泪水。我来到女儿的房间里,黑暗、沉寂,笼罩着房间里的一切。丈夫来到我身后,用胳膊搂着我。我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说:我们必须学会聆听。
  他深思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认为她会知道自己拨错号码了吗?
  我看着熟睡中的女儿,然后转向他说:这不重要
  妈妈,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女儿的声音从棉被底下传出来,有点模糊。
  我回答道:我们正在练习。
  她咕哝着:练习什么?
  练习聆听。我轻声说着,上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5):

午夜醉酒迷案

  一
  孙东津此时脑子里一片浑沌,四个多小时的酒局让他醉得一塌糊涂,他甚至想不起是谁送他回家的,好像是李中磊,又好像是程立军。是为了什么聚在一起而喝酒的呢?对,是李中磊升任万盛集团的副总了,然后请了几个老同学一起吃饭庆贺。
  记忆渐渐恢复,孙东津想起来了,宴会上,李中磊还想让他辞职去万盛集团做保安部部长。孙东津挺反感李中磊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指着身边的程立军说:我来了,那他呢?程立军是他警校同学,也曾是刑警队同事,但在半年前被李中磊挖去当万盛集团保安部部长了。程立军哈哈一笑说:你要来了,我自动让贤。孙东津无言以对,只能喝酒,后来就醉了
  猛地,孙东津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一张口,便吐在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然后顺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却怎么也想不起水果刀放在哪了。这时,手机响了。是局长胡嘉明打来的。胡嘉明说:咋,又喝多了?孙东津笑嘻嘻地说:胡局长,有啥关照的,是不是想请我喝酒?胡嘉明笑骂道:你小子少喝点吧。说正经的,林月蓉那事你打算怎么办?我可告诉你,我已经看到过好几次她跟一个小伙子走在一起,那小子可比你帅多了。
  林月蓉是孙东津的妻子,在一家证券公司做投资经理,一个月拿的薪水是他的好几倍。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生活,不到三年,就开始吵了。吵来吵去,两人都疲倦了,林月蓉要离婚,但孙东津觉得离了没面子,死活不肯,林月蓉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已经有大半年了。孙东津心情烦躁,时常借酒消愁,对酒精的依赖性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得得,你还没退休呢,怎么像居委会的大妈一样。行了,我挂了。孙东津挂了胡局长的电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拨通了林月蓉的电话。林月蓉接了电话: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跟你打个电话孙东津说了一半,停住了,因为他听到那边有人在咳嗽,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挂钟,凌晨1点半了,这时间有男人在林月蓉的身边,意味着什么不必明说了。他挂了电话,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孙东津正要去公安局,队员小齐打来电话:孙队,东城门有命案。孙东津直接开车去了东城门,警戒线外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孙东津看到前面的垃圾堆里,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脸朝下趴在垃圾上。他走上前,查看起尸体的脸,顿时失声叫了起来:李中磊!
  李中磊被当胸刺了一刀,直入心脏。随后,警方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大摊血迹,显然这才是第一现场。凶手将李中磊sha了之后,又将他丢进了垃圾堆里。这是泄愤,还是下意识的举动?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而孙东津记忆里的李中磊口袋里的各类卡不翼而飞。另外,他的宝马车也不见了。初步看来,应该是起抢劫案。孙东津突然想到,李中磊的家住在北城,根本不用经过这里,难道昨夜酒宴之后,李中磊还另外有约?想到这,他给程立军打了电话,问道:昨晚酒宴散了之后,李中磊去了哪?程立军奇怪地说:李中磊?他不是送你回家了吗?孙东津一愣:什么?是他送我回家的?程立军笑道:看来你真喝多了,竟然不知道是谁送你回家的。对了,你问这干吗?他死了。
  半个小时后,程立军赶到了局里。见到死去的李中磊时,他黯然泪下,说昨晚大家一直喝到半夜12点左右时,酒宴才散。他们三人是最后出门的,因为孙东津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李中磊说开车送他回家,两人便一起将孙东津抬上了宝马。程立军说:看来,他是将你送回家后,在回去的路上遇害的。
  法医的鉴定证实了程立军的推断:李中磊的死亡时间在半夜12点左右。
  二
  李中磊父母双亡,也没有结婚,一个人住在北城的新城国际小区里。孙东津找到小区的物业公司,打开了李中磊的家门。在李中磊的卧室里,孙东津意外地发现有女人的衣饰。物业却并不奇怪,说经常看到李中磊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孙东津又问李中磊最近的女朋友是什么人,物业摇头说没注意。孙东津在屋里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将李中磊的电脑搬走了。
  孙东津才到局里,手机响了,是小齐打来的。小齐掩饰不住兴奋说:孙队,找到死者的车了。在交警队这里。小齐说今天一早交警队接到报警,说大河路有一辆宝马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交警将车上的两个伤者送进医院,又将车拖了回来。小齐刚好来交警队办事,看到车牌,就想起了李中磊失踪的车。
  孙东津立即请交警队的人一起去医院看那两个伤者。不想,到了医院一问,那两人已经跑了。孙东津请见过这两人的交警队员和医生护士帮助,很快便查出那两人一个叫周二虎,一个叫王阿大,是他辖区里有名的窃贼。孙东津下令找到这二人带回局里审问。
  回到局里,孙东津打开李中磊的电脑。在我的图片里,找到了一张万盛集团干部的合影,正中的是经常在新闻里出现的集团董事长吴亚馨女士,紧靠着她左手边的正是李中磊。又打开我的文档,看到一篇名为《关于成立信息公司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最后修改日期为2011年10月,也就是说,是一年半前写下的。打开一看,大致的内容是李中磊要筹划开一家信息公司,其业务范围就是以他的人脉为各个供求双方搭智通线。但要做这种业务就必须付出集团的利益,李中磊能不知道吗? 共3页: 上一页123下一页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6):

午夜惊魂

  大头是个剧场演员,平时喜欢恶作剧,常常扮鬼吓唬司机。
  这天晚上,大头带着戏妆上了一辆出租车,幽幽地说:去火葬场!通过后视镜,司机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活像一个吊死鬼。司机点了点头说:请坐好!
  大头皱了皱眉,心想:你竟然不害怕?快到目的地了,大头叹了口气说:唉!现在房价好贵,我三平米的房子,竟然要卖十万!
  司机问:哪个地段这么贵?大头说:清风岭呀,我住那边已经两年了!清风岭是远近闻名的一块墓地。
  眼看到家了,大头又说:不过,骨灰盒更贵!你说,我这么大的个子,硬是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那得多难受啊!哎呦师傅,麻烦停下车,我内急
  通常说到这里,司机都已经吓傻了,等大头下车后,都会落荒而逃。谁知,这个司机没停车,冷冷地说:你最好再忍忍,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怕撞上鬼?说完嘿嘿一笑,火葬场这条路我最熟了,天天走啊!
  顿时,大头觉得后背发凉:你、你天天去火葬场干干吗?
  司机始终没回头,神叨叨地说:我也住那边呀!白天,我们躺在冰柜里谁也不说话,一到晚上,大家就都出来了,然后,当保安的当保安,烤肉串的烤肉串,开出租的开出租说完,诡异地笑了。
  大头吓得魂飞魄散,喊道:快,快停车!说完,扔下钱落荒而逃。
  司机哈哈大笑道:臭小子,想吓唬我?我白天开灵车,晚上开出租,早练得浑身是胆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7):

午夜的守候

夜如鬼魅覆盖了一切。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把她惊醒。披衣开门,是班上一名学生,他痛苦难言的表情让她明白了一切。她不再犹豫,回身拿起手电筒,边穿衣边往外走。

  学校离医院只有二百多米,可小镇的街道并没有路灯。这个时间人们都沉睡着,间或一只野猫或者老鼠窜过。六年来,她已习惯于这条坑洼的路,习惯了夜的黑,习惯了秋风夏雨。

  医院一片寂静,只有走廊的灯光半睡半醒。她径直到医生值班室前,犹豫了一下,就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灯亮,穿衣,下地,开门。见到是她,点了点头。她微笑了一下。医生给学生一一检查,只几分钟,就开好了药方。

  她拿起药方,领着学生到药房取药。

  药房漆黑一片。取药的窗口用窗帘挡着。她安顿学生坐在药房门口的椅子上,打个手势让他不要乱动。然后在取药窗口处轻轻敲了三下。

  两分钟过去,里面毫无动静,她又敲了三下。

  咚在她第四次敲窗时,知道了!药房内有了声音。

  药房的灯亮了。里面响了好几下。一会儿,一个人走到窗口,窗帘拉开了。她急忙把药方递进去。灯光下,那穿着睡衣的药剂师有着一张秀气的脸。

  趁着药剂师抓药的空儿,她转身在窗台上拿了两个一次性水杯,到一米开外的取水处取了杯热开水,边往回走边把热开水在两个杯子中倒来倒去。

  在她还没走到药房时,窗口已经关上了。学生迫不及待地从药袋取出药,一一摊开,想全部放在掌心。她走过去把水递给学生,却从学生手中拿过所有的药品,走到路灯下,逐一细看着什么。忽然,她的脸上一惊。尽管在灯光下,可学生还是看得很清楚。只见她快步走回取药窗口,急促地敲起了窗。

  什么事?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外面一片沉默。

  两分钟过去,灯没亮。

  她又敲了三下,走廊有了回声。

  到底什么事?声音带着怒气。灯依旧没亮。

  她又敲了三下,走廊的回声有点悠远。

  灯终于亮了。你哑巴呀!伴随着声音,窗口那张秀气的脸黑黑的。

  她忙把两小片胶囊递上去,那张黑脸白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抢过两小片胶囊,看了看,然后快速走到灯光下,揉了揉那惺忪的眼睛,再看,最后走到药台处,另取出一盒胶囊,取出一整片。走过来把药递给她:也不知道是谁把药放错了!

  她还没愣过神,药房内的灯又黑了。

  她再次走到灯光下,仔细把药看了两遍,然后才微笑着把药递到学生手掌心。

  吃完药,学生打手语问她:你认识很多药吗?你怎么知道他给错药?

  她摇了摇头,然后打手语告诉学生:我不认识很多药,但在吃药时我会多加小心。

  学生迷惑地看着她。看着学生不解的眼神,她用手语给学生讲了个故事:

  十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学生高烧不退,当老师把这个学生带到医院时,学生已经开始抽筋。疲倦的药师给这个学生拿错了注射液,疏忽的护士没细看就给学生注射了下去。等第二天从打点滴中醒来时,这个学生就永远失去了声音的世界。

  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这个学生的一生,品学兼优的她被迫放弃读自己理想中的大学,而是选择了学哑语专业,当了一名哑语教师。

  六年过去,这个教师每次深夜送学生去医院,她都会认真检查药品,看看每种药品是否同样,有无过期等。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不会让她那些不幸的学生再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学生忘记了疼痛,走过来紧紧拥住了她。学生知道,这个遭遇不幸的人就是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手语老师。

  又一个六年过去,现在我已身为人师。每次深夜带学生去医院,我都会在学生吃药前认真检查药品。因为六年前的那个学生就是我。遇到有疑问的学生,我也会用手语跟她讲一个故事,一个聋哑老师怎样在午夜为她的聋哑学生守候的故事。

  学生的眼神告诉我,在将来的午夜,会有更多的老师为她的学生守候。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8):

午夜的死相打印机

夜,12点。

在睡觉前检查电脑、电视、打印机等电子产品是否关闭电源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今天,也不例外。家里惟一的打印机在我房间,全家人打印的东西自然要到我房间拿,因此突然听到打印机工作的声音,我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

就如往常一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但是我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是老爸起来印东西吧?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我问父亲是否曾在午夜打印东西,是否记得关打印机。晚上肯定不会再有声音了吧?

于是去睡觉。果然,一夜无声,诡异的安静。

第三天,夜,我不能安眠,并不是因为那诡谲的打印机,而是那本应该诡谲的东西突然变正常,令人措手不及,感到一股寒意。

第四天,夜一如往常到访。我知道今晚自己必定会继续失眠。一大早就提醒家人都不准开打印机,自己也不敢去动它。又想一想,决定索性将自己裹在棉被里,不愿面对事实。这,也许就是掩耳盗铃。

远处教堂半夜12点的钟声响起,不敢闭眼的我将自己裹得更紧了。

不久后,12∶04,没插电源也没开机的打印机再次传来工作的声音。

这次,打印机不只是响起工作声了,打印机的荧幕突然亮起,在黑暗的房间显得很突兀。

打印中,RECEVING DATA

缓慢地,打印出来一张黑白照片。

我皱眉,我家是彩色打印机。

我拿起那张纸,意外的冰冷的一张纸

纸上的图。明显是个女孩的身型,但只印到脖颈处。

我借着打印机发出的亮光再仔细刊这张图,发现女孩胸口心脏的位置直直地插了一把刀,血将女孩的衣服溅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我全身发冷,想把一切当作一场噩梦,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但是,打印机那如死者灵魂的哀号声再次将我完全击溃。我颤抖的腿已撑不住自己发冷的身体,只能跪坐在地,捂着耳朵,希望自己听不到那声音。

纸滑落,那打印机好似知道我的恐惧与无力,如嘲笑一般将纸滑落在我眼前。

纸上的是一行标题及一小截黑白照片

我努力地将那标题看清楚

死者照片传送完毕,时间:4日4号12∶04∶44。

看到的那一秒,我的尖叫声还没发出,低头看到一把刀从我心脏的位置查出来。

那张图的人,是我

传送完毕,FINISH。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19):

午夜的汽笛

  女孩问男孩:你喜欢我多少?
  男孩想了想,以平静的声音回答说:就像喜欢午夜的汽笛声那么多。
  少女默默地等着他说下去,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有一天半夜里,我忽然醒来。他说,正确的时间不知道,大概是两点或三点吧,但那时是几点并不重要。总之,是半夜里,我独自一个人,没有谁在我旁边。你试想这种情形:四周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点声音,连时钟的针刻着时间的声音都听不见也许是时钟停了。而我突然感到自己被隔离在一处遥远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体会到在这广大的世界上消失了,没有谁爱我,没有谁跟我说话,没有谁会想到我。即使我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谁会发觉吧?就像被装在大铁箱里沉入深海的心情。因为气压,我觉得心脏痛,痛得几乎会撕裂成两半那种感觉你了解吗?
  少女点点头。大概了解了吧。
  少年继续说:这恐怕是人活着所经历的痛苦的事之一吧,我真的悲伤得要死。不,不是死了也罢,而是就那样下去,箱子里的空气稀薄,事实上真的就会死掉。这不是比喻,是真的。那就在半夜里,一个人独自醒来的感觉,你也了解吧?
  少女默默地点头。少年稍微停顿了一下。
  不过这个时候,我听到远远的地方有汽笛声。那真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汽笛声。铁路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就是很远很远。微微的声音,似乎听见了,又似乎听不见,但我知道那是火车的汽笛声,不会错。我在黑暗里静静地聆听着。于是,那汽笛声再一次传到我的耳里。然后,我的心脏不痛了,时钟的针开始移动,铁箱子慢慢浮上海面。这都是缘于那小小的汽笛声的关系,由于那又像听见又像听不见的微微的汽笛声。
  而我爱你,就像那汽笛声一样。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0):

午夜健身教练

跑步机吃人

张恒的室友王强一个月前突然在健身房外离奇死亡,死因一直没有查明。王强是张恒最好的哥们儿,所以张恒在健身房里找了份兼职,一来挣点儿生活费贴补一下拮据的生活,二来为了查明王强死亡的真相。

直觉告诉张恒,这个健身房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天晚上,张恒早早地来到了健身房,无所事事地坐在柜台旁玩手机。

这家健身房主要以学校的学生为客源,健身器材种类繁多,不少需要锻炼身体或是想要减肥的学生每天都会来这里挥洒汗水。

玩了一会儿手机,张恒感觉有些无聊,见健身房内没什么人,便趴在柜台上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恒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手机,发现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张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平时这个时间健身房早就关闭了,更别说会有人。而此时健身房里竟然挤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在健身器材上僵硬地扭动着身体。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健身房锻炼身体?张恒惊愕不已。

这时,张恒注意到了一点:这些人好像得了什么病一样,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看起来让人浑身发凉。

现在已经下班了,该怎么去和他们说呢?张恒犹豫片刻,起身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目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生在跑步机上跑着步,奇怪的是,他是反身在跑带上跑,那样子就像是他想逃离跑步机一样。跑带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超出了跑步机的速度范围,而那个男生依然全力地在上面跑着。这时,只听“咚”的一声,男生没跟上跑带转动的速度,摔倒在了跑步机上。接着,男生的身体竟然变成薄薄的一片,仿佛一张纸人,随着跑带卷进了跑步机。

下一秒,跑步机仿佛变成了绞肉机,将那个男生整个绞碎,大量的鲜血和烂肉从里面喷溅出来。

恐惧就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张恒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鬼、鬼,它们都是鬼!张恒终于明白了。他面如土灰,浑身瑟瑟发抖,正想跑出健身房,忽然听到有人叫他。guidaye.**

“张恒,你也在这里?”

张恒转过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室友刘涛。

“我在这里兼职,你怎么会在这里?”张恒打了个寒战,小声地说,“那、那些人都是鬼!”

“我知道它们都是鬼。”刘涛解释道,“我是来给它们当健身教练的。”

“什么,你给鬼当健身教练?”张恒不可思议地叫道。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缺了一半的“人”走进了健身房。它对张恒说:“哪种器材能让冰冷的身体恢复温度?”

张恒害怕得快要昏过去了,这个鬼的问题让他摸不着头脑。

“跑步机。”刘涛伸手指向那排跑步机,说道。

那个鬼走到一台跑步机上跑了起来。诡异的是,跑了一会儿,它那原本惨白的脸竟然出现了血色,还有气体从身上冒出。

诡异的气氛让张恒紧绷的神经达到了极限,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健身房。

它的秘密

回到寝室,张恒的恐惧之情才有所缓解。累了一天,再加上担惊受怕,他疲惫不已,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张恒睡到中午才醒来。一醒来,他就看到刘涛在书桌前摆弄着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张恒非常惊讶,因为刘涛和他一样都是穷学生,刘涛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去买手机呢?突然,他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联系。

“刘涛,昨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健身房里?”张恒下了床,走到刘涛的身边问。微信公众号:,欢迎大家的关注与订阅!

“我不是说了吗?给鬼当教练。”刘涛兴奋地晃了晃手机,“你看,这就是昨夜鬼给我的报酬!”

张恒愣了愣,又问:“那些鬼为什么会在午夜的时候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涛娓娓道来,“人鬼殊途,鬼不敢白天出来,只有在夜里才会出现。它们都是亡魂,留恋生前的美好,不愿去投胎转世,想要继续留在人间。所以一到午夜,它们就会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以此来让它们停止跳动的心脏复苏,或者让原本冰冷的身体恢复温度。”

“什么?”张恒呆若木鸡,一时没反应过来。

“人死后变成鬼,都是没有体温和心跳的。而健身房里的许多器材,比如跑步机、动感单车、哑铃,都能让鬼魂在锻炼的过程中升高体温和心率。还有一些锻炼肌肉的器材,能让它们已经腐烂的身体重新长出肉来。这样,它们就相当于再次‘活’了过来!”刘涛看着张恒的眼睛说,“这就是午夜健身房的秘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平时我们关系不错,再加上你在健身房兼职,了解一下也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张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个秘密后,每夜都去健身房给那些鬼当健身教练,那些鬼就会给我钱!”刘涛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怎么样,张恒,跟不跟我一起干?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省吃俭用的生活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1):

午夜凶音

强子妈五十岁生的强子,没过多久,强子妈就过世了,丢下强子爸,一个刚年过半百牙齿就全脱落的老头,拉扯着年幼的强子度日。强子爸说强子这个名字取得好,强子的身体长得非常强壮,大冬天穿着露棉花的破棉袄,趿拉着芴蓼鞋,脚跟露在外面,却从不生病。

二十多年过去了,身强力壮的强子娶了媳妇,强子爸乐得合不拢嘴。

强子的媳妇是个外号叫小辣椒的女人,过门没多久,就和强子家的邻居大吵一架,只因为邻家的鸡吃了她家的白菜,然后强子媳妇就在园子里下了药,邻家的鸡死了,邻家的夫妇来找强子爸说理,强子爸和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为这事把儿媳妇教训一番,没想到儿媳妇不但不理会,还对强子爸破口大骂。第二天早上,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便在自己的里屋悬梁自尽了。

强子悲伤了很久。没想到邻家的骡子隔着矮矮的墙头,把强子家刚长过墙头高的玉米给吃了几棵,强子媳妇见状又是一阵唇枪舌剑,然后偷偷的把邻家地里的大葱都给拔了。。。。。。

邻家去找村治保主任评理,又找到乡上说理,政府觉得这是老百姓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调解完就没事了。

邻家夫妇觉得委屈,在一个有月无风的夜晚,邻家夫就拎着钦刀闯进了强子家,强子家的大鹅叫醒了强子,强子出门和邻家夫的钦刀遭遇了,身大力不亏的强子挨了十几刀,却还是把邻家的夫摁倒在地,屋里是孩子哭老婆叫。

早在隔墙观看的邻家妇见状,扛着铁锹过来向强子砍去,强子躲闪不及,嘴唇被砍开了,疼急了的强子抢过铁锹,狠狠的向邻家夫妇抡去,咚,咚,咚,沉闷的一声声在夜里传出很远,一会便没有了声音。

强子了,虽属自卫还是sha了两个人,被判了十八年徒刑。强子的媳妇领着孩子在凶宅住了几年,后来就改嫁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2):

午夜:美味的独门蘸料

很多做餐饮的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秘籍,为了让菜肴好吃,吸引人,他们总会在各方面苦下功夫,时间久了,就会摸索出一些独家秘方。以达到完胜其他竞争对手的目的。今天我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就跟这个有关。

廖杰在商业街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火锅店。生意还不错,因为廖杰的祖辈就是做这一行的,经过多年摸索和钻研,小店在锅底和蘸料方面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口味独特。很多人都喜欢来他家吃火锅。

但是最近,店里的生意却一天比一天冷清。因为,就在离廖杰火锅店不到百米的街道对面,新开了一家火锅店。

这火锅店门面不大,地脚也偏僻,但是,从开业的那天开始。生意就出奇的好,廖杰的那些老顾客们也纷纷弃他而去,转入了这家火锅店就餐。廖杰的买卖一天不如一天,有时甚至一天都没有几个客人,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我可不能让祖宗的招牌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廖杰几经思考后,决定亲自去打探一下情况,毕竟,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于是,他假装成食客混进了那家火锅店里。象征性地点了几个肉和蔬菜后,就坐在餐桌前四下打量。

火锅店的摆设和装修很普通,甚至有些简陋,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食客们的心情。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只顾着自顾自地狂吃海喝,看样子就像一群饿了很久的狼。廖杰做餐饮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廖杰正想着,店老板已经把火锅端了上来,点的几个涮菜和小料也都上齐了。廖杰仔细地看了看涮菜和火锅,涮菜和自家的没什么区别,火锅则是清汤白水,寡淡而无味。看得廖杰很没食欲。

“很普通的东西嘛,真不知道那帮家伙为什么都来这里消费”。廖杰想完,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装在小碗里的蘸料,却发现,这蘸料的颜色竟然是深绿色的。一般火锅店里的调料都是黄褐色的芝麻酱,而此刻放在自己面前的蘸料显然不是芝麻酱。

“算了,管他是什么,先尝尝再说!”廖杰把筷子伸进调料碗里,轻轻地挑了一点蘸料放在嘴里抿了抿。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苦涩味顿时在口腔里散开,把廖杰一下子恶心住了。

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味道突然又变得清凉爽口,就像是炎热的夏季里吃着冰凉的薄荷糖一般,舒服极了,但又比薄荷糖多了几份浓香和温润,弥留在人的唇齿之间,久久不能消散.....

“天哪,这真是人间极品啊!”廖杰顿时被这这奇妙的蘸料迷住了。他顿时知道这家火锅店为什么生意这么好了。原来,其中的奥妙全在这调料里面。

“这真是好东西啊,可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如果我也能配出这么好的蘸料,生意绝对会比以前还好。”廖杰回到家中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忙活起来。他把店里所有的调料都拿了出来,开始一种一种重新调配起来,一连忙活了一个多礼拜,蘸料是配出了不少,可没有一种能够比得上那家火锅店蘸料的味道好。

看着自己面前一碗碗失败的作品,廖杰开始沉不住气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里酝酿了出来:对方店里一定有那种秘密的调料,去偷一点回来不就行了吗?反正,只要小心点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想到这里,廖杰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廖杰看着店里的灯灭了,知道老板已经熄灯休息了。于是,他小心地穿过街道,顺着火锅店旁边的小胡同,来到了后厨的位置。

火锅店后厨的门非常破旧,虽然上面象征性地挂了一把新锁,但仍然阻拦不了廖杰这样的有心人。廖杰只用了一把老虎钳,不出2分钟,那把锁就被剪开了。廖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轻轻推开了后厨的门。

一进屋子,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把廖杰呛得直咳嗦。廖杰只好捂着鼻子,摸索着走到了墙边把灯打开。就在灯亮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幕吓得廖杰顿时失声尖叫,浑身发抖。他看见,后厨的天花板上挂着好几具赤身裸体的死尸,他们面目狰狞可怖,肚子全被剖开,里面荡然无存。而就在死尸下面的一个大铁盆里,装满了血淋淋的肉状物。廖杰一眼认出,那是人的苦胆!

“呵呵,没先到,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也好,我马上就有新的原料制作蘸料了。突然,廖杰身后传来了阴森森的说话声。廖杰刚想回头,头上忽然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他像面条一样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虽然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他还是认出,对方正是这火锅店的老板!”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蘸料就是因为加入了人的胆汁才会变得美味可口。胆汁虽苦涩,但只要加上各种调料和薄荷大火煮开,就会变得清凉美味,开人食欲!”火锅店老板一边恶狠狠地笑着,一边举起了手中沾满血渍的尖刀:“只可惜,这个秘密被你发现了,所以,你就把你的胆和命都留下吧。正好,我手里的原料也不多了.....”。

“不,不要.....救命啊!短暂的惨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但马上又被淹没在了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廖杰失踪很久了,他的火锅店也因无人打理而关门大吉了。而就在不远处的那家火锅店生意依然出奇的好。大家都对他家的独门蘸料情有独钟!”

“老板,再给我上三碗小料,多加点油辣子!放点醋!”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了.....”老板笑眯眯地回答道,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笑容里隐藏的jian诈和sha气.....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3):

午夜丧铃

  1。意外死亡
  手机不断地响着。
  来电上显示是安安,凌薇的好友。
  电话一接通,安安的声音便连珠炮似的传来:薇薇,美娟死了,你快到她家里来。
  谁?凌薇猛地从床上坐起。
  美娟啊,今天下午出车祸了,说来也邪门儿,居然被一辆没人开的车给撞死了。安安挂掉电话,剩下凌薇握着手机发呆。
  美娟的确死了,三天前,凌薇和美娟的老公梁诚偷情被美娟当场捉jian,二人无意sha死了美娟。凌薇亲自探过美娟的鼻息,早断了气,而且美娟被梁诚分尸,冲进了马桶。
  安安说美娟死了。刚听到这个消息,凌薇以为三天前的事情被发现了。现在虽然放心不是自己sha死美娟的事情曝光,但是一个人怎么会死两次?
  凌薇赶到美娟家的时候,美娟的尸体因为车祸被碾轧得惨不忍睹,已经被殡仪馆接走,马上要火化。一群人正在楼下坐车,准备去殡仪馆送美娟最后一程。梁诚一脸哀伤地接受着众人的安慰,但看见凌薇后,那目光里闪过一丝恐惧。
  一直到殡仪馆,凌薇都没机会跟梁诚单独说上话。大家静静地站在黑幔翻飞的空旷大厅,等待焚化炉燃起火焰,仿佛那是一道神圣的仪式,会将逝去的人送去天堂。
  忽然,一个穿着殡仪馆制服的女人披头散发地跑来:尸体尸体不见了不见了啊然后又疯疯癫癫地撞开人群,向外奔去。
  焚化炉前沉默的人们更加沉默了,没几秒钟又尖叫着四散开去。挂满黑幕的焚化场没有点火的时候,空旷、寂静、阴森,仿佛无论哪个角落都有可能冒出未散去的阴魂或者逃跑的尸体。
  狂奔到停车场,凌薇才敢喘口气。上百平的空地只有凌薇一人。凌薇本能地想逃。
  忽然,一辆小轿车迎面朝她冲了过来,凌薇清楚地看到,车上空无一人。
  或许有人,是她看不见的美娟的鬼魂。凌薇的身子被撞到空中,落地的前一刻她想。
  安安和梁诚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窗外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凌薇。安安轻抚着肚子,靠在梁诚肩上。
  凌薇是早上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据说那时她浑身是血,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却还喘着一口气。但是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到撞击,医院已经宣布了凌薇脑死亡。也就是说,凌薇以后就是一个活死人了。
  2。姐妹花
  在美娟和梁诚的大床上,安安躺在梁诚怀里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张刚刚出炉的遗嘱是安安的父亲,银行家凌宇生今天刚刚修改的。
  没错,安安姓凌,其实是凌薇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凌宇生二十多年前与酒店小*姐一夜风流生的孩子。凌宇生的老婆,也就是凌薇的母亲是个十足的悍妇,所以二十年来,凌宇生只敢给安安母女刚够维持生活的钱,为了安安读书,安安母亲后来又下海当了好几年小*姐,直到人老珠黄。
  凌薇有着所有大小*姐的通病,盛气凌人却又同情心泛滥。安安的贫穷和谄媚极对凌薇的胃口,所以安安轻而易举地成为凌薇的闺蜜。
  从安安接近凌薇的那一刻起,凌薇的悲剧就已经注定。
  医院宣布凌薇脑死亡的那天,凌宇生带着安安去律师事务所修改遗嘱,将所有属于凌薇的现金、房子、股份全部转移给安安,只是有个附加条件,必须等凌薇母亲去世之后,安安才能动用这些钱。
  在安安接近凌薇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就是梁诚。
  通过凌薇,安安认识了美娟和梁诚。
  安安被梁诚在美娟面前的卑微和隱忍触动,仿佛那是另一个自己,于是她用尽万般柔情让梁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3。闹鬼的卫生间 共2页: 上一页12下一页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4):

午夜拉面店

张二傻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工作没有完成,所以晚上被老板留下来加班,不幸的还有王麻子。

“瞧我这背啊,累的都伸不直了!二傻,都是你害的!”王麻子埋怨道。

“我不就是借你写的文件参考参考嘛,谁想到会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把咖啡洒到了上面呢!”张二傻无奈的解释道,“不过俗话说,做兄弟的,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午夜的凉风吹得王麻子一阵凉意,“去你的!既然难,哥们帮你扛了,那福呢,也该让兄弟我享享吧!”

张二傻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拍了拍自己肚子,的确是饿了,可是瞅了瞅四周,几乎没有哪家店还是亮着灯的了,无奈道,“哥们,可不是我小气啊,你看都凌晨一点了,现在还有什么店没关门啊!我看,还是回去泡面解决吧!”

王麻子依依不挠,“哼!我就不信,整条街都没一家店是开的!”王麻子跑去寻找。

“真是个吃货!”张二傻无奈的叹着气。

“呼呼!”一阵冷风刮来,张二傻顿时眼睛都睁不开了,扑的一下,不知什么东西砸到了脸上。

“什么东西啊!”张二傻愤怒的用手拿下了盖在脸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张传单。

地狱式拉面馆!张二傻一看传单上的内容,原来是一个美食店的传单,听这名字完全是有些噱头的意思,望着前方还在无助寻找的王麻子,“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地狱式拉面有什么名堂!”

“哥们!哥们!”张二傻远远地朝着王麻子喊道。

王麻子似乎是还不想放弃,铁定了是要宰张二傻这一顿了,“再等会,我再找找!”

“哥们!有地方了,有地方了,不用找了!”望着王麻子这吃货的样子,张二傻有些无奈,便挥舞着手中的传单喊道。

听到好消息后,王麻子赶忙跑了过来,还喘着粗气,“啥玩意儿啊?”

“你看看!”张二傻将传单递给了王麻子。

“地狱式拉面馆!”王麻子念叨着传单,顿时兴奋起来,“哇!这家店营业到凌晨三点啊!名字还叫地狱式拉面馆,大晚上的,真是刺激啊!好像就在前面一拐就到了,走,咱们快去尝尝吧!”王麻子吃货的本色顿时显露无疑。

于是张二傻和王麻子两人冒着冷风继续奔跑着,“地狱式拉面馆!”来到了拉面馆前,两人果然被这奇特面馆的门面特色给惊呆了。

店门的招牌上写了地狱式拉面馆,竟然还模仿着滴血的样子,里面的灯光也是有些微弱的,“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吃货行家吗?不敢进去了?”张二傻嘲笑着王麻子。

“哼!谁怕了!”王麻子不服气道,大步朝里面走去了。

里面是比较简单的装修风格,摆着二十几张桌子,还有一些和张二傻他们一样来这里吃宵夜的客人,见张二傻他们进来,瞧了一眼,便继续吃面了。

“哇!里面的原料可真不错啊!”王麻子这个吃货,老早就瞧见了那些客人吃的拉面碗里,除了劲道十足的拉面,还有许多类海鲜原材,尤其是那拉面的汤汁十分的浓密。

“哥们,快叫东西吧!我都饿死了!”王麻子坐在椅子上,不安的催促道。

“好了,服务员!服务员!”张二傻喊道。

片刻,便过来了一个服务员打扮模样的人,“请问两位要吃点什么?这是菜单!”

“香滑鱼翅拉面,海鲜全料拉面,麻辣劲爆拉面...服务员,我就来一个小鸡蘑菇拉面吧!哥们,你看看,吃什么,自己点吧!”张二傻选好了拉面,把菜单递给了王麻子。

“鱼翅的,鸡汁的.....”王麻子念叨着菜单,表情显然不是十分的满意,无奈的朝服务员问道,“服务员,这些都很普通吗?”

服务员看起来也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并没有为王麻子的话所惊颤,笑着问道,“那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哥们,别挑剔半天了,赶快点吧,刚才还说饿得要死!现在又磨磨唧唧的!”张二傻不耐烦了。

“哥们,别急啊,咱们就是冲这地狱式拉面名号来的,对了,服务员啊,我想你们拉面馆应该是有什么镇馆子的美味吧!”王麻子期待的问道。

“先生,一看您是吃的行家,我们馆子的确是有镇馆拉面,也正是像我们拉面馆的招牌上写的一样,叫地狱式拉面,很遗憾的是,我们拉面馆从开张至今,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我们拉面馆包括这些菜单上的所有拉面,虽然都是美味十足的拉面,但都算不上是地狱式拉面,既然先生开口问道,便是本店的知己,还请这边来!”服务员招呼着王麻子起身和她一起走。

“怎么回事啊?”张二傻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说嘛!我走运了呗,哥们,我就说吃不能太将就了吧!你看,俺去吃镇店拉面,而且还有特别的包厢安排呢!”王麻子神情得意道。

“那,服务员,这,你看我是和他一起来的,我能不能一起去?”张二傻渴求道。

“不好意思,先生,这也是我们拉面馆的规矩,请您谅解!”服务员拒绝了张二傻。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5):

午夜惊魂

1.

喝得醉醺醺的小王半夜被尿憋醒了。家里没卫生间,他需要走出胡同,横穿过马路,才能到公厕。

天上没有一点儿月光,小胡同黑漆漆的。胡同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像半死的鱼眼,只照亮了灯下的几米,其余地方漆黑一片。

小王胆战心惊地到了胡同口,刚要过马路,突然一阵摩托的突突声传来,他赶紧停住脚步,一辆摩托车风一样紧贴他就过去了。

好险,自己再快一步非得去见阎王不可。

“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呐!”小王咒骂道。

忽然,他感觉脸上热乎乎的,顺手一抹:妈呀,血!

他忙往摩托的方向看,只见那辆车慢了下来,摇摇晃晃地开到—个路灯下,小王惊恐地看清了──摩托车手竟然没有脑袋!一股鲜红的血柱喷出好几米高!

小王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2.

靠马路边住的老张也起来解手。

老张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有人大骂了一声:“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啊!”他正想着这声音挺耳熟,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飞了过来。老张本能地用手去接,“啪”的一声,东西落在手上,毛茸茸的,挺沉,足有十几斤。

老张借着院灯低头一看:“呀!”

他尖叫着把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

原来,他手里捧着的是一颗披头散发,满是血污的人头。

那颗人头在地上咕噜噜转了一圈,又滚回老张脚下,透过长发,一双圆睁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老张,那张嘴竟张开了,颤抖着说:“是你害了我吗?”

老张顿时全身抽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张的尖叫惊醒了家人,等他们跑出来,就看到了老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和那颗头颅。老张的家人在恐慌过后,赶紧报警。

3.

卞泰南留着一头披肩长发,他喜欢午夜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

这天半夜,马路上静悄悄的,卞泰南把摩托车的速度加到极限,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有飞的感觉。

远远地,他看到一辆速度极快的货车,他不喜欢别人比他快,他要超过去。

在疾驰之时,卞泰南突然看到路边—个黑影像要过马路,来不及闪避,摩托车擦着黑影飞了过去。听着黑影的咒骂声,卞泰南心里得到了极大满足,这一瞬间,摩托车又紧贴着货车超了过去。

卞泰南顿时有了飞翔的感觉,不对,自己确实飞了起来,因为自己已经比路边小院的院墙还要高了。可是摩托车为什么还在往前飞驰呢?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一人抓在了手里。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身首分家了。

卞泰南无比愤怒,用尽最后一点意识,对那个捧过自己头颅的人吼道:“是你害了我吗?”

4.

听说老张家发现了人头,派出所所长刘大军带上几个警员赶到现场。老张已经苏醒了,刘大军一面让人勘察现场,一面抚慰战栗的老张。老张只记得听到一声咒骂,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在刘大军的再三追问下,老张才想起那个声音很耳熟,好像是胡同里的小王。刘大军赶紧让人去小王家,看看他在不在。

负责勘察的人回来了,说距现场30米外的—个路灯下有新鲜血迹,但是好像被清理过,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到小王家的人也回来了,说小王不在家,他家里也乱成一锅粥了。

死了一个,还失踪—个,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刘大军觉得案情重大,立即申请支援。

5.

不知过了多久,小王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感到头上炸裂般疼痛。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个隆起的小土丘。“天呀,莫非到了镇外的乱坟岗?可自己怎么到的这儿呢?”小王心惊肉跳地想着,随手在地上一划,感觉碰到了一硬一软两样东两,仔细—辨认,竟然是辆摩托车和—个人的脖子,而且那脖子上没有脑袋。

“鬼呀!救命呀!”小王高声尖叫。在这个空旷的原野上,他凄厉的叫声传出好远。

他刚喊完,忽听耳边响起一声断喝:“喊什么!你的死期到了。”小王眼前闪出两个黑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像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一定是那个无头鬼勾结这两个鬼把自己抓来的。”小王想着,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到了我们手里还想活?你自己了断吧。”两个鬼嘿嘿冷笑。

小王一听躲不过了。“听说鬼怕红,和他们拼了。”这么想着,他猛地站起来,双手在脸上狠挠了几下,一张脸顿时鲜血淋漓。

谁知两个鬼哈哈大笑:“就你这雕虫小技也想对付我们?”说着就要来抓小王。

小王一看不管用,扭头就跑,还没跑两步,他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挡住了,闯了几次都被顶了回来。“鬼打墙!”小王心里暗叫。小时候他听奶奶说过,鬼要想害人或戏弄人,就会在这人的周围挡上墙,让他走不了。

这时两个鬼抓住了小王的胳膊,小王一急,用力在两个鬼的脚上跺了两下,两个鬼竟也“哎哟哎哟”叫着松开了手。小王冲开两个鬼往另一个方向跑,两个鬼在身后猛追。

眼看跑不动了,前面突然出现好几道绿光和白光。“莫非又来了几个鬼?”小王彻底绝望了。这时那几道绿光已经来到小王面前,竟是两只狼!它们用绿森森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小王,这回死定了。

后面两个恶鬼也追到了,他们好像也有些害怕似的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那几道白光也到了,白光后一个声音喊道:“警察!干什么的?”

出乎小王意料,那两个“恶鬼”竟扭头就跑。只听一声呼哨,两只“狼”窜出去把两个“恶鬼”扑倒在地。几个警察上去把两个“鬼”铐住了。

一个小警察用手电照了照小王血淋淋的脸,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是人是鬼?”

小王张了张嘴,瘫倒在地。

6.

杜龙和寿虎,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都长了一副凶恶相,并且心狠手辣,打起架来不要命。两人臭味相投,结为拜把兄弟,人们分别给他们起了外号:du龙、兽虎。

这次他们揽了个运钢板的活。满车薄薄的钢板压在后拖斗上,经过一路颠簸,有块钢板很明显地凸了出去。

跑了半夜,du龙和兽虎为了早点到家,就把车开得飞快。没想到du龙从后视镜看到—辆疯狂的摩托车要超车,这下哥俩来了精神。兽虎说:“哥,这小子不要命了,逗逗他。”du龙说了声“好”,就故意把车往边上靠,想把摩托车挤倒,根本不考虑是否会造成危险。

没想到,摩托车手好像没看到似的,竟没有躲闪,擦着货车超了过去。du龙刚骂了句“邪门”,就听兽虎惊叫:“大哥,快看,出事了!”du龙借着车灯—看,—个无头车手正驾车往前奔,不过没走多远就倒了下去。他们下车一看,发现一块凸出的超薄钢板上有一丝血迹。

两人知道闯了大祸,本想趁夜黑风高开车逃窜,结果发现路边还昏倒一人。

这人肯定是车祸的目击者。du龙一咬牙,无du不丈夫!他和兽虎商量了一下,清理了血迹,把无头尸、摩托车和小王抬到货车上,然后朝着镇外的乱坟岗疾驰而去。

7.

三天后,小王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还是余悸未消,直喊:“无头开车鬼,无头开车鬼……”

来录口供的刘大军急忙给他解释:哪有无头鬼呀,是摩托车手超车时,脖子正好划在钢板上,由于惯性的巨大力量脑袋当时就飞了出去。而他的身体因为惯性还保持着开摩托时的动作—直往前走,所以好像无头鬼驾车。

小王听后,稍微平静了些,问他:“你们怎么来这么快?”

刘大军笑着说:“刑警大队的警犬嗅着血迹把我们带到乱坟岗,正好救了你。”

“昨天遇到的‘鬼打墙’是怎么回事?”小王还是有些疑惑。

“鬼打墙?”刘大军听小王讲了详细情形后说,“你撞的是那辆大货车吧?”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6):

午夜地铁里的爱情故事

午夜地铁里的爱情故事

苏青叶是电台的DJ,主持一档午夜的鬼故事节目。平心而论,苏青叶并不喜欢这个栏目,但她喜欢播音,她觉得自己总会出人头地的。

这个工作惟一让苏青叶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薪水太低。她还没转正,以她的工资甚至不够晚上回家打车的钱。每到深夜,当她走出单位,整个城市已沉沉睡去。公交没有了,只剩下空荡的地铁。

佐治是酒吧歌手,每到深夜11点10分,他会出现在地铁的站台上,同苏青叶坐一班车回家。苏青叶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被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所感动,即使她来晚了,错过了那班车,那个背着吉他的男生依旧在等着她。

苏青叶承认自己有点喜欢这个帅气的男生。她想起一年前他们第一次说话时的样子。那次除了他们,车上还有一个人。这在之前坐车时,是很少见的。可正因为这个人。佐治第一次跟她说起了话。

苏青叶正在低头摆弄手机,佐治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其实他们之前,早已彼此熟悉,除了没说话,他们已经点过头。微笑过,甚至佐治还在一次苏青叶跌倒时,扶过她一把。所以。当佐治坐下来,苏青叶并没感觉很突兀。佐治说:你看角落里那两个人,那女人真的很爱那男人,她从上车起,眼睛就没离开过那男人。

苏青叶抬起头,望向那个角落,说:什么两个人,明明只有一个男人嘛。怎么?你看不到那个女人吗?佐治大惊失色道。

这一下把苏青叶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对佐治说,你别吓唬我啊,我可是做鬼故事的!

真是两个人,你看,那女人站起来了,她慢慢走过来了。说完,佐治一下子站起来,跑到了后面的座位上。然后低着头。小声说,你别动哦,她现在坐在你旁边了!

苏青叶嗽地一下蹦起来。放声尖叫,把角落里那个男人也吓了一跳。苏青叶蹦跳了半天,一回头,发现佐治正在后座上捂着嘴狂笑,那副欠扁的德行差点把苏青叶气死。

那之后,他们之间熟悉起来。苏青叶知道佐治是酒吧歌手。而佐治也清楚苏青叶是个电台DJ,他们的工作彼此似乎没什么联系,但好像也能找出点共通。佐治是个怪异的家伙,他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鬼故事,给苏青叶的工作提供了很多可用的资料。为此,苏青叶很感激,嚷嚷着请佐治吃饭,可定好了,却因为佐治临时有事而取消了。

佐治的鬼故事并不非常恐怖。但却让苏青叶慢慢后怕。比如他告诉苏青叶,你见没见过一个婴儿会在无人看管的时候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你想会是什么?婴儿的眼睛很纯洁,所以他们会看见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逗他们!

苏青叶当时不害怕,但后来越想越怕。有一天她到姐姐家,盯着自己才满一岁的外甥女,足足看了一天。当外甥女突然放声痛哭的时候,她吓得抱头鼠窜。姐姐赶忙过来,检查了孩子,然后边换尿不湿边对她说:你直接告诉我她尿了就好,不用这么夸张。把苏青叶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6月15日这天台庆,苏青叶录完节目从单位出来,比平时整整晚了一个小时。当最后一辆能看见的出租车从她身边驶过,这条漫长的街,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高跟鞋一下下敲打着街面,声音传出很远,还带着回响。以至于苏青叶总忍不住想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在身后。太晚了,佐治还会等她吗?如果他不在,自己该怎么回家?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要一个人面对。想到这里,苏青叶有些后悔放走了刚才那辆出租车。她边走,边祈祷,忍不住在心中念叨,佐治呀佐治,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走到地铁口,佐治从里面迎了出来。苏青叶的心里暖暖的,佐治看上去却有些焦急。他几步迎上来,张口便问:没出什么事吧?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人关心,总是让人幸福。苏青叶笑了,她突然觉得这个男生或许是爱上自己了,不然为何如此在乎自己呢?于是,她打趣道:我也不是你女朋友,你干吗这么关心我?废话!佐治骂了一句,可接下去却不知道如何说,他低下头默默地陪着苏青叶走进了车站。

让苏青叶意外的是,这么晚了,车厢里居然还有别人。三个男人正坐在角落,面无表情地看着苏青叶和佐治走上车。他们的装束看起来很平常,但眼神却让苏青叶不舒服,苏青叶突然有点害怕。

车关门。启动,呼呼的风顺着窗口吹进来。苏青叶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个男人手里的刀子。她的心一紧,连忙向佐治示意。可佐治这个傻瓜不但没注意她,反而把吉他从背上摘下来,对着苏青叶吹嘘起来: 你知道吗?我这把琴是挪威1961年出品的,全手工制作,是收藏经典,现在拿出去拍卖怎么也值三五十万美元

苏青叶气疯了,这时候这家伙还有心情说这个。可她突然发现,佐治的手在琴板上写着字。仔细看,只有六个字,下一站你下车!佐治的眼神不允许苏青叶拒绝,似乎如果苏青叶不听话,他会把她活吃了。

当车进站,佐治把苏青叶送下了车。苏青叶再回头看时,三个男人谁都没有动弹,只有眼睛在紧紧盯着那把琴。

苏青叶整整担心了一天,几次把电话拿起来想要报警,可最后还是放下了。她不放心。白天就去佐治工作的那条酒吧街,可那里的酒吧太多了,苏青叶根本没找到。到了晚上,刚录完节目,她就冲出了单位。不管佐治怎么坏,怎么戏弄她,这个陪了她整整一年半的男生,如今已经占据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这么一想,苏青叶就忍不住想骂人,骂佐治这个混蛋。这家伙居然不用手机,以至于现在苏青叶如此担心。却不知道答案。

地铁站是空的。苏青叶围着几根柱子来回转圈,依旧没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她开始担心,眼睛里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这时地铁进站了,冷冷的风扑上站台,吹得苏青叶满心冰冷。

突然,她看到佐治正慢慢走下车。还是那懒洋洋的样子,晃晃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损伤。苏青叶心里一热,几步就跑了上去,一头扎进他怀里。佐治倒是先愣住了,抱着苏青叶,半天才缓缓地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苏青叶哭得很投入,把佐治的衣服都润湿了。她看着眼前缓缓开走的地铁,突然恍然大悟,松开佐治问:怎么你每天都坐车到这里接我吗?佐治笑了,笑完又一把将苏青叶拉进怀里,坏坏地说:你身体真暖,像暖炉!

苏青叶终于转正了。转正后的她已经有足够的钱打车回家,可她还是喜欢深夜里,踩着一路高跟鞋的声音去乘那班地铁。苏青叶觉得自己应该是恋爱了,否则为什么每天从起床就开始盼望着深夜来临呢?

5月5日是苏青叶的生日。白天她去商场买了一部漂亮大气的手机,她觉得有些话总该说了,即使佐治不说,自己也要说。为此,她嘲笑自己太可怜,生日不但没礼物,还要送别人礼物。

下午跟导播谈稿子时,导播给了苏青叶一个故事,是写一个发生在地铁里的抢劫案。三个准备在深夜地铁里抢劫的罪犯,被一个诡异的男子袭击了。那男子用他的琴吸引了劫匪的注意,放走了自己的女朋友。在黑暗的地铁中,三个劫匪似乎见鬼般,惊吓过度,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

苏青叶看完这个故事,心猛地狂跳起来,她走近报刊架,翻出一张几个星期前的报纸。在报纸的末版,她找到了一条新闻,昨日深夜,在东城区地铁里发现三具男尸

节目中苏青叶把这个故事讲了。她不想告诉大家这个故事有多真实,只是希望听众能帮她出个主意,今夜的地铁站,她还去不去?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从来没在白天见到过他。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7):

午夜有“鬼”添灯油

二十几年前的那年,我刚满18岁,由于粗通些许医学,便被公社抽派到一个叫“鬼子洼”的偏僻的村卫生院去当医生。我住宿的地方被村长临时安排在两间紧挨着一片乱坟茔的破草屋里。据说这屋主人是个孤老太太,半年前因生活所迫,外出讨饭,一直未归。

我对村长满脸歉意地为给我安排了这样两间活人伴死人的住所,虽心有不悦,却也无可奈何。村长临走时还特意在屋子里给我找出了一盏积满灰尘的煤油灯,放在我床头的书桌上,算是晚上照明时用。

我那时的工作极轻松,每天多半是闲着。好在我来时从家里带了不少医书,每每伴着那盏昏灯看至深夜,方才沉沉入睡。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一天上午,我突然意外地发现:那盏伴我一直亮了一个多月的煤油灯里,居然还保持着满满的一灯油!而这期间,我不曾买过煤油,更谈不上往里倒过油。那么这些天了,灯油为何总不见少呢?莫非这屋里……

尽管我是一名医生,可我还是真真实实地相信这房里肯定是闹鬼了!一想到每天夜里它们都站在我的床前,面目狰狞地看着我熟睡的情景,禁不住一阵惊悸,一阵恐怖!

下午,我将这事说给了村长听。村长也是一阵颤栗,连说:“肯定是闹鬼了,肯定是!以前,那个老太婆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总是只见灯亮,不见她打油……”

最后,我和村长一致商定:冒一次险,来个午夜捉鬼!

我们将书桌连同那盏“鬼灯”一起搬到了外间,并在中间的墙上凿了个孔,以便躲在里间能够窥探。我们还准备了菜刀、棍子和麻绳。待一切就绪,天也黑了。我们点亮了那盏灯。为了能在夜间更清楚地目睹鬼的全形,我们还特意调大了灯头。最后,我们合衣躺下,佯装入睡。

就在我们等到快有点儿支撑不住的后半夜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咯啷咯啷”的怪声。不好!鬼来了!我和村长的神经一下子都绷紧了,并在小孔前窥探的同时,仍发出睡着时的那种鼾声。

这工夫,从破门洞外塞进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显然是个装油的瓶子。油瓶滚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闪着双绿森森眼睛的像狗一样的动物扭钻了进来。由于灯在高处,照在地上的光被桌面挡住,我们并不能看清地面上那个怪物的真实面目。这时,怪物扶起了油瓶,并将瓶系套在脖子上,一步一步朝书桌靠近。与此同时,那“咯啷咯啷”的怪声也随之响了起来,很显然,这是因油瓶磕地而发出来的声音。

那怪物径直来到书桌下,头一缩便退下了油瓶系,然后直站起来,居然像人用手一样把油瓶从地上举放到了书桌上。跟着,它轻轻一跳,上了书桌。这时,我们借着灯光仔细一瞧,天哪!那原来竟是一只老花狐狸!只见它如人一样坐在桌上,先用两只后脚掌稳住瓶底部,接着又用两只前掌熟练地搓拧着瓶盖。最后,它又用同样的方法去拧灯盖。可灯盖太热,几次都把它烫得龇牙咧嘴地直甩爪。

看到它这种滑稽相,我和村长实在忍俊不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狐狸一听有人笑,吓得慌忙丢下油瓶,“忽”地一声,从破门洞内蹿了出去。

第二天,那只油瓶被邻村的一个老头儿跑来认了去。老头儿说,两年前他曾打伤过一只花狐狸,还掏了它的窝,昨晚的那狐狸很可能就是两年前被他打伤的那一只吧!老头儿还说,难怪他的煤油没用多少天就又要买,原来是狐狸在报复他呢!

一周以后,我屋子的主人——那个外出讨饭的老太太也回来了。而她对此事的说法则更令我惊讶不已!她说她两年前曾救过一只受了伤的花狐狸,并将它收留下来。

老太太还说,由于自己太穷,以致连灯油都买不起,所以一到夜晚,行动就十分不便。不过,自那只花狐狸在她屋里住下后,她放在桌上的灯里就突然有了油,而且从未干过。而她因害怕每晚摸黑,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

我愈加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了。是的,纵在今天,也没多少人会去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一件奇事,可它却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8):

午夜停尸房

刘三年近六十,是火葬场的工人,看管停尸房,工作不累,工资也算可以,就是没人愿意干。

这一天,火葬场很忙,一直到傍晚刘三才得空歇一歇,就在这时一个身白衣男子推开了他休息室的门,神神秘秘地问他:大爷,有古钱吗?

啥?

死人嘴里含着的古币。

啊?

白衣男子,顺手从兜里拽出一叠钱来,递给了刘三说:大爷,有古币你给我留意着,十天后我来取,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刘三他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像是着魔一样接过了钱,因为他缺钱,刘三老伴去世的早,他辛辛苦苦把三个儿子拉扯大,如今只剩下小儿子未婚,所以他缺钱,缺给小儿子娶媳妇的钱。

这个死人嘴里含着的古币,又叫咽口钱顾名思义,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据说在汉民的民俗中,人在临终咽气之时,要在口中含钱或手中握钱,可以让逝者在通往阴间的路上有钱花,所谓富人含玉,穷人含钱。这是自古传下的葬俗,也有辟邪之说。

老祖宗传下的风俗至今未改,在老人寿终正寝之时,会在逝者的嘴里放一枚古币。俗称大钱价格不菲。

白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让人疑似幻觉。

刘三却整整一夜没睡,他想得到死人嘴里的大钱非常容易,只要他大胆拿起钥匙去开停尸房的门,然后掰开死人的嘴。想到这里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去还是不去,他反复思量。使劲攥了攥手里的钱,他一挺身站起来,拿起了手电悄悄地推开了门。

夜漆黑一片,火葬场里安静的就像一座坟墓。他感觉心跳加快,拿着手电的手有些颤抖,他在火葬场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午夜去停尸房,他为自己壮胆的想,没啥,人死如灯灭,那些鬼呀怪呀都是人们胡乱编造的。

一阵冷风吹过,他有些胆怯的退后一步,手里的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暗笑自己胆小,捡起钥匙,一鼓作气走到了停尸房,这座停尸房里停着几十具尸体。他开门进去的时候没敢打开灯,怕值班的领导发现。他拿着手电掀开装尸体用的冰柜,然后用手电去晃尸体的脸,仔细看尸体的嘴里有没有咽口钱,可是死者的嘴闭得很严,他无法看到。无奈之下,他用嘴叼着手电,伸手去掰死者的嘴,人死之后,肌肉非常硬,他用了很大劲,才把死者的嘴掰开了一道小缝,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手电咣当掉在了冰柜里。发现一声巨响,然后停尸房里变得漆黑一片。

刘三一惊,连忙去摸手电,手电还没摸到。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他一惊,连忙跳进了冰柜里,关上了冰柜的门。同时他听见了停尸房被打开的声音,他在冰柜的缝隙中隐约看见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这白衣人走路姿势很怪异,一跳一跳的。

地面砖随着他的跳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刘三的心也跟着这声音一块跳动,几乎快跳到嗓子眼了。而让他最紧张的是那白衣人竟是冲着他来的,他不敢去看,紧抓住冰柜的门,浑身抖得就象塞子一样。

突然脚步声没了,刘三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就在他快被闷窒息的时候,他推开了冰柜的门。刚要跳出去,只觉脚下一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

啊刘三失声大叫。拼了全力去拽出自己的脚,突然他抬头看见白衣人离他非常非常近的站着,最怪异的是他没有呼吸,刘三吓得停止了挣扎,像泥一样瘫倒在冰柜里。

嘴里一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被塞到了他的嘴里,接着嘭的一声冰柜�母亲勇淞讼吕础N沂宰庞昧疲墒遣还茉趺赐埔餐撇欢ソサ厮芯鹾粑嚼丛�困难,直到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发现刘三不见了。火化尸体的时候,工作人员在停尸房的冰柜中发现了他,他双眼暴瞪,双手死死卡住喉咙,身体已经硬了,在他的衣兜了,他们还发现了一叠冥纸。

于是都说他是被鬼迷了心智,才自己跑到装死人的冰柜里的,闷死了自己。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午夜去停尸房了。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29):

午夜直播


  大学[欣赏雨季爱情故事网]故事叫《夏夜稻草人》。”那个声音慢慢地说着,阴森森的,“你见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那竖立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吗?他们直直地立着,双臂向左右平伸,手中通常拿着一把葵扇,以驱赶偷食的鸟雀……”
  小范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一把将收音机推出去,收音机“砰”地掉在地上,那个诡异的男声不见了。小范浑身发抖,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是陆大力,是陆大力!”
  夜,静得象是时间也凝住了。
  小范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想着明天要不要和校方或是警方说这件事,可是他没证据,他刚才太紧张了,以致于摔了收音机,却没有看看那是什么频道。
  可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向警方提供线索的,小范心里想。
  “叮呤呤……”寂静深夜,小范寝室里的公用电话却突然高亢地响起来。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0):

午夜痴等

1

苏音的咖啡很特别,每杯咖啡上边都漂浮着很多泡沫,苏音就在这泡沫上做出客人要的图案,或字或景物。因为他的咖啡别致,所以尽管他的咖啡馆在市郊的清水河畔,位置有些偏,生意却很好。就像他的咖啡一样,苏音也是个有特点的人,他有个习惯,不论生意多好,月圆的夜总是雷打不动地叫过服务生守住吧台,自己神情漠然地到门口那棵大柳树下,然后像个猴子一样攀上去。靠在粗大而阴暗的树杈上,苏音点上一支烟后,眯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白茫茫的河面发呆。

月至中天的时候,一个女孩悄然闯入了他的视线。月光下女孩闪亮的白色长裙盖住脚面,被摩丝打理成湿漉漉的长卷发很服帖地垂在腰间。苏音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柳树下的阴影里,咖啡馆门牌上蓝色的荧光不偏不倚恰好投射在她的身上,使她全身闪着一种类似于鬼魅的幽蓝光亮。这时候一对情侣依偎着旁若无人地走过来撞了她一下,一个趔趄后,女孩悄无声息地闪到了一边,她那惊悸中带着惶恐的表情抓住了苏音的心。

“他们撞疼你了吗?”他从树上滑下来微微上前探了探身子关切地问,女孩缓缓摇摇头。“你好像不是来玩的?”苏音好奇地打量着她问。女孩的眼神一下暗淡了,“我在等人,那天我迟到了……”说着她低下了头,那副凄楚可怜的模样让苏音萌生了一种豪气,“进来等吧,这儿有个临窗的座位,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的人都能看到。”他不由分说抓住女孩的手朝咖啡屋拽去,女孩也不推却。那天晚上,他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辛格。

辛格柔顺痴情,此后接连几天都出现在咖啡馆内。她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躲过喧闹的人流,悄无声息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地盯着马路。如果有人靠近,她会很快闪开。可惜她要等的人始终没出现,看着辛格脸上越来越厚重的失望,苏音从心底里感到心疼。

2

这天晚上,由于骤然的暴雨,咖啡馆的生意很清淡,午夜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交代了服务生两句后,苏音忍不住径直走到辛格面前对她说:“别等了,陪我到河边走走吧。”辛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说:“好吧。”

雨后洗涤的河岸边清爽微凉,两人默默地走着,一阵风吹过,辛格打了个寒战。苏音伸出手试探着将她揽入怀中,她没有拒绝,像猫一样靠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幽幽地开口问道:“苏音,你等过吗?”

苏音茫然地摇摇头,盯着眼前这张姣好的脸,心里忽然惶惶然产生了一种愧疚感。辛格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一股河水的土腥气扑鼻而来。苏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我有点冷,抱抱我好吗?”辛格呢喃着抱紧了他的腰。在她蛇一般的缠绕中,苏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唇辗转落在她性感的脖子上,两个青春的胴体在湿润的空气中混为一体。

一切归于平静后,苏音满足地抚摸着辛格凉津津的脸问:“你还打算等他吗?”“是啊,我一定会等到他的。”

就在这时,一辆夜巴士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我们去看夜景。”辛格轻盈地转身,像个孩子一样拉着苏音的手登上了夜巴士。灯光昏暗的车里,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他殷勤地弯着腰上前讨好地对辛格说:“你可以到上边的一层,那里能看到月亮。”苏音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色很怕人,青紫中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烟灰色。“你认识他?”他有些恐惧地凑近辛格轻声问。

“认识,他欠我的东西前几天才还上。”辛格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苏音很想问那个男人欠她什么,看看温柔的月光,他最终咽下了嘴边的疑问,他是怕这种庸俗的话题打破了月夜温馨的气氛。

那夜他们在月光洒满的夜巴士上说了很多话,包括辛格的男友和苏音的泡沫咖啡。

第二天中午,苏音十一点多才起床,他用凉水洗了把脸后昏昏沉沉地去小饭馆吃饭,那个平日里胡打混闹惯了的小服务生一脸邪笑地盯着他问,是不是昨夜骑鬼或被鬼骑了?脸色怎么变得这么惨不忍睹?苏音有些心惊地摸摸脸,凑近贴了报纸的玻璃窗想看看自己的脸色,没想到刚凑过去就被报纸上的一条寻人启事吸引住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在五天前忽然失踪了,家人用重金悬赏的办法来寻找线索。怔怔地盯着那张脸,苏音发现这人就是昨晚在夜巴士上遇到的殷勤男人。他忽然想见到这个人,辛格肯借东西给他,跟他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爱使人产生探索的欲望,苏音几乎确定自己爱上了辛格。于是他拿着报纸来到指定的派出所内,一个年轻的警察接待了他。

“昨晚我在午夜行驶的巴士上见过他,他还跟我们打招呼来着。”苏音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警察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前些天他的家属曾委托我们在报上登过公告,凡提供对破案有效的线索可以领到酬金,所以一直有人来举报,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苏音惊奇地问:“为什么?”

“三天前我们已经找到他了。”“那我可以跟他说句话吗?”苏音一脸迫切地问。警察先是一愣,继而别有深意地微笑。“可以吗?我有件事情要问他。”“本来是不能让你看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迫切,那我就破一次例吧。”说着他起身领他来到地下室。推开一扇大铁门,里面寒气逼人。警察说,他在五号尸位,你自己过去看吧。穿过阴冷的空气,苏音慢慢走过去,撩开白色的棉布,他看到了那张灰黑色的脸。

3

辛格有好几天没来了。这天晚上,苏音把咖啡屋前的招牌摘了下来,他想离开这儿,这儿总有东西让他感到恐惧,那些摸不着影子的记忆和那个神秘的辛格。

今夜的月色出奇的好,不知为什么,苏音感到死亡如此之近地贴近了自己,那个黑色的幽灵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苏音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拼命奔跑起来。

“啊……啊……”一阵轻柔飘忽的歌声,幽怨中透出无限的神情。平静的湖面,月色让它看上去诡异而温馨。“哗——”就像一条大鱼吐了几个水泡后徐徐跃出水面,水中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水淋淋地冒出来,她目光哀怨地盯着吓傻了的苏音问:“苏音,你真不记得辛格了吗?”

“辛格……不就是你吗?”苏音一脸茫然。“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会的……”水中的辛格孤独地微笑着,头发在夜风中飞扬。她一步一步从水里走上岸来,然后伸出湿漉漉的双手轻轻抱住苏音,在他耳边柔声说道:“苏音,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是你的怯懦毁了这份爱……也毁了我。我可以理解怯懦,不过这终究是个错误,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你不能没有付出。”说话间她忽然把苏音往前一推。

苏音感到身体在外力的作用下,钝重而飘忽地扑进了一片茫茫白色中,就像跌落在厚厚的咖啡泡沫上。身体慢慢下沉,在恐惧和冰冷中,他混沌一片的记忆“刷”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所有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三年前的情人节,出差晚归的苏音抱着一大束玫瑰兴奋地拨通了女朋友的电话,他约她在大柳树下见面。打过电话后,顽皮的苏音就抱着玫瑰爬上了那棵大柳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他引颈观望的时候,女朋友神情慌乱地大喊着救命狂奔了过来。看着她身后那两个持刀的彪形大汉,胆小的苏音愣是躲在柳树上没敢下来救她,甚至连报警电话也忘了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朋友被两个坏人**后sha死,最后将尸体挂上两块大石头扔进了河里。等两人逃窜后,吓破了胆的苏音从柳树上滑下来,撒开脚丫子往回狂奔,由于慌不择路,撞上了迎面飞驶的汽车,脑部因此受伤,从此失去记忆。

三天后,报纸上登出头条:咖啡馆小老板苏音月夜失足落水丧命,打捞尸体时意外发现一女尸。据公安部门查证,此女是苏音三年前失踪的女友辛格。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1):

午夜鬼

心理医生爱德华驱车来到夜莺别墅的时候,天边的太阳还未完全露出头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看到了别墅旁边的菲斯特公墓,早晨未曾散去的雾气笼罩在公墓上,的确有些阴森恐怖。

“这个罗伯特,”爱德华苦笑一声,“一味追求居住环境的僻静自然,竟然把别墅建在了远离郊区的公墓附近,真是怪人。”

“你是爱德华医生吧?”站在门口等待的管家克雷格一看有车来了,赶快上去迎接。

爱德华点点头:“是。”

“罗伯特先生正在书房里等您,”克雷格伸出手,“请这边走。”

爱德华跟随克雷格来到书房,看到了书桌后面愁容不展的罗伯特。

“爱德华,”罗伯特指指身边的拐杖,“我本想亲自出去迎接你,可是我这条不争气的腿却不允许。”

“罗伯特,”爱德华说,“你不要难过,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是关于我妻子的。”罗伯特叹了一口气,“克雷格亲身经历了这件可怕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告诉你吧。”

克雷格说:“先生,请放心,我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爱德华医生。”

原来,七天前的一个晚上,克雷格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以为是来了窃贼,便在黑暗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悄悄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是罗伯特太太正在拉动房门。

克雷格见她穿戴整齐,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忙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罗伯特太太不言不语,随即走了出去。克雷格探出脑袋张望,看到她出门后向左转弯,踏上了去菲斯特公墓的小路。

凌晨两点多钟,又一阵响动声将克雷格惊醒。他起来开门,只见罗伯特太太慌忙走进来,一声不吭地上楼回了房间。

克雷格没敢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罗伯特,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当午夜12点钟声敲响的时候,罗伯特太太就要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去菲斯特公墓,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回来。

昨天晚上,屋外电闪雷鸣,下着大雨,而她没带雨伞就走了出去,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梦游一样。

克雷格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找来一把雨伞为她撑着,随她一直来到了菲斯特公墓。

罗伯特太太走入一片荒草丛生的坟墓中间,站在一块刚挖了一半的墓穴旁边手舞足蹈。

克雷格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傻傻地在一旁望着她。等到她终于停了下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跟着她走回别墅。

快到门口时,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雷声。

罗伯特太太一惊,伸出胳膊抱住了克雷格。

克雷格借着闪电的光芒,望见门口站着一个长有四条腿的怪物,几乎把他吓晕过去。

“那个四条腿的怪物就是拄着拐杖的我,”罗伯特笑了笑,插嘴说,“昨天晚上,我被雷声惊醒,意外地发现妻子不在身边,便下楼去找她,恰好碰上了克雷格伴她回来。奇怪的是,她见了我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楼回了卧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爱德华问:“你前几天一直没有发现太太深夜外出过?”

罗伯特说:“我经常腿疼得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要靠吃安眠药入睡,睡得很死,倘若不是昨晚的雷声,我也不可能半夜醒来。”

爱德华沉吟片刻:“我想见见罗伯特太太,询问一下情况。”

罗伯特说:“我们去客厅吧,她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在客厅里,爱德华仔细询问了罗伯特太太一些情况,不过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根本就记不得自己曾经深夜外出过。

最后,爱德华不得不提出为她进行催眠疗法,促使她回忆起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个建议遭到了她的坚决反对。

爱德华说:“那我们就采用另一种方式,你跟我到菲斯特公墓,熟悉的环境也许可以唤起你的记忆。”

尽管罗伯特认为这样做有些冒险,不过在爱德华的劝说下,他还是同意了。

罗伯特太太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和爱德华一起往菲斯特公墓走去。

这是一座年久未修的公墓,门口有一间小房子,以前有看守公墓的人住在里面,现在早已废弃不用了。

克雷格没有提到罗伯特太太见过这间房子,不过好奇的爱德华让罗伯特太太在外面等待,自己还是进去瞧了瞧。

看过房子,爱德华带领着罗伯特太太朝荒草丛生的坟墓走去。她十分害怕,却也并未表现出些许异常行为。

他们在这里转了一圈,当走到一个只挖了一半的墓穴旁边时,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它,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爱德华紧紧抱住她:“罗伯特太太,告诉我,你夜晚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罗伯特太太情绪紧张:“是鬼,鬼!我正在睡觉,听到屋外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化装舞会。我只好穿上整齐的衣服,随着一个头戴面罩的人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在跳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舞蹈——铲子舞,他们不停地挥舞着铲子要挖出一个墓穴来。我没有铲子,只好自己跳,当我不想再跳的时候,他们就来抓我,把我埋到坟墓里去。不!不要抓我……”

罗伯特太太又叫了起来,爱德华强行拖着她回到夜莺别墅。

晚上,爱德华给罗伯特太太服用了镇定剂,并向罗伯特先生担保,午夜时她绝不可能再次外出。

罗伯特断定太太肯定撞上恶鬼了,爱德华医生不信鬼神,只是猜测罗伯特太太的情况属于梦游症的另一种深度表现形式。

“不,”罗伯特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菲斯特公墓里一向宁静无事,是我非要把别墅建立在它附近,打扰了安居在那里的灵魂们的休息,因此他们来实施报复了。”

“罗伯特先生……”爱德华还想劝说他。

“我主意已定,”罗伯特不让他再说下去,果断地做出决定,“三天后,我们搬离夜莺别墅,一定要远离菲斯特公墓。”

计划定了下来,最忙的当数克雷格了。身为管家,他要全权负责搬家事宜,一天到晚忙得喘不过气。另外,爱德华还把每天晚上侍候罗伯特太太吃药的事情交付给了他,并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还好这两天罗伯特太太吃药后可以一直睡到天亮,再也没有深夜外出过。


午夜的儿童睡前故事:(32):

午夜出租车

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像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他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地硬弄到旁边去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像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飘飘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是同学聚会,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有了几分清醒,我发现自己太不像话,竟玩到这么晚,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于是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宵夜。这饭盒很怪,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是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地看了看我,那表情就像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sha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然坐了回天堂来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滋滋地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券,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像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地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地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开始打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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