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则大兵的睡前故事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则关于大兵的睡前小故事,供各位参考,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作文、组词、词语、故事、好词好句。点击查看更多睡前小故事大兵的睡前小故事:(1):
拯救大兵哈里斯
一场乱弹琴之战的背后,却隐藏着大兵哈里斯的秘密,也引出了一场乱弹琴的追击。可就是这乱弹琴,却弹出了押送队,甚至敌方特战队的一曲壮烈的悲歌
1.乱弹琴之战
1951年7月开始,朝鲜战争进入了长达两年的停战谈判期。由于美韩方提出的停战条件太苛刻,谈判进展缓慢。双方为了配合谈判都要增加各自的筹码,所以局部战争时有发生。双方打打谈谈,谈谈打打,三八线附近枪声不断。
一天凌晨,美韩方突然集结了三个步兵师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对我军一个直属后勤营驻守的马头岭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消息传到前线作战参谋部,参谋们就琢磨不透了。马头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驻守部队如果弹药粮草充足,不用说敌军三个师,就是来一个集团军,攻得下攻不下还不一定呢。
再说,马头岭虽然位置接近敌军阵地,但那就是一个望哨,没有什么实质的军事价值。敌军干吗这么疯狂进攻呀?难道仅仅是为了不让我军观察?可三八线附近接近敌军的山头有许多,没了马头岭还有牛头岭羊头岭呢。
参谋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美韩军的作战意图,只好给指挥总部打电话,请示是否对马头岭进行支援。总指挥拿着电话沉吟了半晌,只说了句乱弹琴就挂了。参谋们更懵了,这是说谁呢?是说敌军攻击马头岭是乱弹琴,还是说我们支援马头岭是乱弹琴呢?
于是,前线所有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官兵集体噤声,大家凝神听着马头岭上的枪炮声响了两天一夜,眼巴巴地看着伤亡过半的美韩军队占领了马头岭。
这次乱弹琴之战的发起者是美韩方停战谈判代表团成员美国陆军亨利少将。原来,战斗前夜,一架执行特殊任务的美军飞机失事,负责联络的电台传来机上人员哈里斯最后的呼救声:飞机起火,我要跳伞然后就和他失去了联系。随后,美军望哨在黑夜中发现一名伞兵落在了马头岭。
这时,亨利少将正登上马头岭,听着下属官员的伤亡汇报,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找到哈里斯没有?不要跟我说伤亡多少,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哈里斯!
亨利说着,愤怒得一脚将地上一顶钢盔踢出老远,咆哮道:把霍尔上尉给我叫来!慢着他平息了一下怒火,整理了一下仪容,淡淡地说,就说我请他!有请特战队队长霍尔上尉。
随着一阵有力的马靴声响,消瘦精干的霍尔上尉来到了亨利面前。亨利急切地问:上尉,有什么发现?
霍尔表情平淡地说:只发现一名敌军雇用的马夫,他说,确实听说捉到一个伞兵俘虏,已经连夜押往后方,具体目的地他也不清楚。他只隐约听到一个地名:沙砾窝子。
亨利懊恼地拍着脑袋,说:喔,天呐!可怜的哈里斯!那俘虏还说了些什么?
霍尔笑道:他还说,负责押送的是后勤营临时抽调的非战斗人员,有文书、通讯员、司号、护士、厨师、挑夫和仓库管理员,一共七八个人,随行的还有十几个伤员。
亨利长出了一口气,说:还好,我们只耽误了两天的时间。上尉,你有信心率领你的特战队追上这支厨师和伤员队伍吗?当然,我会给他们前行的旅程制造一点麻烦。
说起这陆军特战队,可是全美陆军的骄傲,号称陆上航母。霍尔听到亨利竟要自己带着这艘航母去追击一支押运队!他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说:对付这支蹩脚的队伍,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亨利哈哈大笑道:不,不,我亲爱的霍尔,带上你的十二名队员,去把哈里斯带回来。说着,他压低声音说,哈里斯的父亲是国会议员,www.diyiread.**如果知道哈里斯落在中国军队手中,会给我们的谈判平添很大的压力。我们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绝不能再输在谈判桌上。
临走时,亨利拍拍霍尔的肩膀说:听说你认识哈里斯?
霍尔点点头,说:是的!在东京特训学校,我是他的教官。
亨利说:那可太好了!记住,把哈里斯毫发无损地带回来!要确保万无一失!
霍尔立正敬礼,庄严地说:是!将军!我保证哈里斯一根头发都少不了!因为,听说中国军队优待俘虏。
2.愚蠢的间谍
在通往沙砾窝子的路上,后勤营通讯员小丁带着六个临时抽调的战士,护送着十几个伤员和一个战俘艰难而行。这个战俘是个中国人,所以,小丁更认为他是个叛徒,或者说是间谍。当然了,如果他是间谍,那绝对是天下最愚蠢的间谍。
因为他穿着中国军队的伞兵服从天而降,被捕之后,说自己是黄埔23级生、志愿军某师报务员。审讯人员一听乐了,告诉他他说的那个师番号已经取消了,黄埔23期是g*-党办的,我们是我*-党。俘虏一听就蔫了。其实小丁明白,关键是他的伞兵服,他可能不知道,中国的飞机就没在这一个地界的天空飞过。
反正甭管是叛徒还是间谍,都是俘虏,没什么客气好讲,小丁直接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离开马头岭的第三天,队伍开始遭到美军飞机的猛烈轰炸。可古怪的是,美军飞机的炸弹没有一颗投向伤员乘坐的马车,反而把他们前行的道路炸得坑坑洼洼。
卧倒在地的小丁,被炸起的尘土扬得灰头土脸,他抹去脸上的尘土,大笑着说:美国人都拼光了,这飞行员一定和我一样,通讯员出身。我打枪打不准,他投弹投不准!等飞机飞走后,战士们扶着伤员爬起来,拿起铁锹把路填平,继续前进。这样停停走走,速度就慢了,两天才走了十几里。
这天傍晚,队伍在一个叫黑龙口的地方扎营,小丁安排了岗哨之后,就来找看守俘虏的五班长摆龙门。五班长是个老红军,在战斗中腹部中弹,就被安排到后方休养。因为他参加的战斗多,枪法又准,被小丁软磨硬泡拉着来和自己一起看守俘虏。
这时夜很静,屋外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小丁听着五班长绘声绘色地讲故事,看着昏昏欲睡的俘虏,心里惬意极了。不料,这俘虏突然睁开了眼睛,惊叫一声:美军追上来了!小丁吓了一跳,接着生气地说:做梦吧?这是后方,不是前线,吓唬谁呢?
俘虏神情严肃地说:听到那阵鸟叫声了吗?小丁呸了一声,说:这种鸟在朝鲜天天晚上叫!你以为你主子在叫你?
俘虏叹了口气说:那是他们的联络信号,我在东京特训学校学过的。小丁一听,哈哈笑道:你是黄埔23期,又是东京特训学校,那不成了杂没等他说下去,五班长忽然伸手拦住他,凝神听了一会,说:这鸟叫确实古怪。
小丁抓起枪就要往外跑,俘虏说:别出去!他们十分钟后发起攻击。看着小丁疑惑的眼神,俘虏苦笑着说:那阵鸟叫是通知我,要我十分钟后卧倒。你要不信,可以先关上灯,往外看看,如果我估计不错,你安排的岗哨应该已经没了。
小丁关了灯,掀起帐篷一角往外一看,果然,原本哨兵站的地方,现在已空无一人。俘虏接着说:美军的狙击手已经就位,突击手开始渗透,十分钟后往帐篷里扔催泪弹。然后,出去一个,消灭一个,这是美国陆军特种兵分队的通用战术。
五班长诧异地说:什么特种兵分队?
俘虏点点头,说:一个指挥官,十二名队员,善于突袭作战。每个队员熟识各种兵器,射击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他们会驾驶坦克、飞机、轮船,具备海陆空三栖作战能力。有点类似于我们的侦察连,却比侦察连更可怕。
小丁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焦急地说:我去通知其他帐篷的同志,做好战斗准备。俘虏说:从帐篷侧面爬过去,告诉他们,熄灯,准备好湿毛巾,不要走出帐篷,不要开枪,用手榴弹。他刚说完,一直倚着帐篷的五班长说了声:我去。说罢,掀起帐篷的侧角,爬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周围帐篷的灯陆续熄灭了,喧哗声也静了下来,静得吓人。俘虏低声嘱咐小丁:他们会匍匐着过来,注意观察屋外的地面。过了一会儿,从外面扔进来几个黑乎乎的催泪弹,帐篷里顿时浓烟一片。小丁急忙抓起湿毛巾捂住口鼻,然后看准位置,抬手将手榴弹扔了出去。接着,爆炸声枪声响作一团。
战斗结束得很快,几分钟后,伴随着一阵尖锐的鸟叫声,周围便慢慢安静下来。帐篷里俘虏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他们撤了,快把咳咳这东西扔出去。小丁闭着眼睛向地上仍在冒烟的催泪弹摸去,忽觉得后脑一疼,昏了过去。
3.俘虏的故事
小丁醒过来才知道,刚才是俘虏用脚踢昏了自己,然后钻出帐篷想要逃跑,被闻讯追来的两名战士捉住了。小丁气得扑上去给了俘虏两记老拳,打得他嘴角冒血。
俘虏冷冷地说:不是我,你们早都死了,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小丁喘着粗气说:那你为什么逃跑?俘虏说:他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我为什么要陪着你们莫名其妙死在这儿?
小丁愤怒地说:这次我们没有防备,敌人如果再来,就是他们的死期。俘虏哈哈大笑,道:他们身上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设备,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神枪手,还有侦察飞机的支持。你们有什么?就凭这几条破枪?一群伤员、通讯员、护士和厨子?
小丁刚要说话,五班长递给他一支带有夜视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这是他从刚才击毙的一个狙击手身上缴获的。这场战斗,我军一共牺牲了四个战士三个伤员。除了岗哨,一个伤员死于窒息,其他都是冲出帐篷或者忍不住开枪暴露了目标,被狙击手射sha的。美军只死了三个人,有两个居然是被小丁的手榴弹炸死的,还有一个狙击手,是被五班长开枪打死的。
小丁接过狙击步枪,看着那夜视瞄准镜,越看越惊讶。有这样一支步枪,岂不是人人都是神枪手?而且不分白天黑夜,都可以一枪命中。特战分队这是怎样一支可怕的部队?
五班长指着俘虏,说:他说的没错,敌人的飞机投弹不是不准,而是想要阻拦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掌握中。他们想要我们走多少公里,我们就只能走多少公里;想要我们在哪儿宿营,我们就得在哪儿宿营。
说完,五班长转头看着俘虏,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美国人费这么大力气来救你?
俘虏自嘲地笑笑,说:我是什么人?又要我说我是什么人?他忽然激动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大吼起来,可我说了你们就是不信!还要我说!
小丁坐下来,和蔼地说:别激动,你说吧!我们现在相信你。
俘虏平静了一下,说:我叫张文荣,是黄埔23级生、志愿军180师报务员。接着他说:
1949年12月,黄埔学员起义,张文荣参加了解放军。朝鲜战争爆发,他被编入志愿军某师,参加了抗美援朝。一次战役中,全师中了埋伏,张文荣被俘。美军得知张文荣是黄埔生,就从台湾调来g*-党特务,对他进行拉拢。
战俘营地下党抓住这一机会,动员张文荣假投降,寻机出逃。于是,张文荣被送往东京特训学校,接受美方的特训。一天夜里,美方发给张文荣发报机、地图、指南针、步枪、手雷等东西,把他带上一架飞机,要将他空投到我军后方收集情报,搞破坏。
到了目的地,飞机舱门打开,在跳机前的瞬间,张文荣掏出手雷,向机舱深处投去。机上美军都惊呆了,等他们明白过来,怪叫着拔枪射击时,张文荣已经跳离了机舱。飞机爆炸了,张文荣落在了马头岭,戏剧性地又被直属后勤营俘虏了。
听完战俘的讲述,小丁琢磨了半天,才说:就这样?那你怎么解释美军派出特战分队费尽心思地营救你?按道理,他们更应该是来sha你的才对。
这个自称张文荣的俘虏说:是,他们应该是来sha我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小丁不屑地撇撇嘴,说:你蒙谁呢?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张文荣大声说:你看,我说你不信吧,你非让我说,结果我说了你还是不信。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我被敌人包围、被关进战俘营、又被送到东京,我受了多少苦,只有想着你们我才能活下来。可我历经生死回来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快给我松绑!我宁可战斗着死去,也不愿被战友绑着、被敌人sha死。
小丁冷笑一声,说:演得还真像!张文荣嚎啕大哭,五班长慢慢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别难过,会调查清楚的,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张文荣止住眼泪,摇头说:没用!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现在肯定赶往我们下一个宿营地了。明晚,他们不会再客气,一强攻,我们全完了。
五班长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说:这是从你身上缴获的,看来,我们得改变路线了。
张文荣闭上眼睛,说:问题是,我们躲得过他们的飞机吗?
4.无名大峡谷
霍尔突袭失败,带着他的特战队员垂头丧气地来到营地。对骄傲的陆军特战队而言,这次可谓损失惨重。当场战死三人,一人重伤,死于途中。一个队员忍不住,站起来大声指责道:这是一支非战斗人员和伤员混编的押送队吗?怎么会这样?谁提供的情报?这简直就是一个圈套!
于是,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场古怪的战斗。他们发出信号后帐篷里灯光就先后熄灭,突击手扔进催泪弹,中国军人就立即进行反击,并且准确地击中狙击手。很明显,中国人熟知他们的联络信号,而且对他们的战术了如指掌,更可怕的是,他们至少有一个神枪手。
霍尔静静地听着,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疑问,他摆手制止住大家,然后说:现在,大家再熟悉一下地形,天亮开始休息,明晚强攻。接着,霍尔通过电台呼叫,要求明天的飞机将中国军人阻拦在这一带宿营。
天亮了,霍尔收到侦察飞机的紧急呼叫:中国押送队把马车扔下了,从大路上消失了。霍尔一边要求飞机扩大侦察范围,一边把队员们叫到一起研究。
霍尔心事重重说:可以确信,我们碰上了一个非常了解我们的对手。现在我要你们看着地图想想,如果你是他,带着一群伤员,要避开我们的飞机、避开我们的追击,你们会选择去哪里?
队员们看了一会地图,开始发表意见,有的说会往回走,有的说会投降。这时,有一个队员指着地图西面一处标记不清的无名峡谷说:我会选择这里。
霍尔看着那峡谷,淡淡地问:为什么?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名队员说:这里地形地貌标记不清,说明地势险要,飞机无法侦察,当然就可以躲过飞机。另外,这里离他们的宿营地不远,以他们的速度夜间赶路的话,现在完全可以到达这里。
霍尔当即拿起话机,呼叫侦察飞机对无名峡谷进行低空搜索。飞行员为难地说,对这里进行低空侦察难度太大。霍尔一听,暴跳如雷,厉声指责,飞行员只好飞进了无名峡谷,边飞边向霍尔进行汇报。不一会儿,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飞行员就失去了联系。霍尔扔下话筒,冲队员们大声命令:快!无名峡谷,全速前进。
而这时,位于无名峡谷的小丁正兴奋地举着狙击步枪,看着远处冒着焦烟坠落的飞机,笑哈哈地说:哈哈,我一颗手榴弹炸死了两个美国兵,现在又一枪打死一个飞行员,击落一架飞机。
张文荣反剪着双手从石头后面站起来,说:别笑了,我们暴露了,快走。于是,轻伤员互相搀扶,两名战士拖着担架上的重伤员,小丁押着张文荣艰难地向峡谷深处走去。
快到中午时,他们走到一片沼泽边。张文荣望地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地,又看看五班长,失望地长叹息一声,垂下了头。五班长说:敌人就要追来了,快走吧。
小丁傻眼了,说:可是这是片沼泽地,怎么走?
五班长笑笑说:难道你没听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吗?说着,他将背包打开,取出棉被缠在身上。又从旁边的大树上折下两根粗树枝,一根横着绑在两脚上,一根两手握着,说了句:都跟着我。说完率匍匐着朝沼泽中爬去。
战士们依样画葫芦,一个个进入了沼泽。大树树枝很快被折光了,剩下小丁、张文荣和两个重伤员。重伤员互相看了一眼,说:我们不行了,留下来打阻击吧,担架你们拆了用木棍。说着抱起枪,不顾小丁的劝阻从担架上滚了下来。
小丁眼含热泪拆了担架,递给张文荣,张文荣说:现在,可以给我解开绳索了吧?
小丁看看张文荣,又看看无边的沼泽,无奈地解开了绳子,边解边说:你要是敢逃跑,我就一枪崩了你。别忘了,我有狙击步枪。
张文荣苦笑着看看阴沉的天色,说:快走吧!但愿老天保佑,保佑我们能在下雨前爬出这片沼泽。说着,向沼泽中爬去。小丁又回头看看两个重伤员,见他们平静地笑着向自己挥手。小丁别过头,含着泪跟上了张文荣。
5.血战沼泽地
到傍晚时,霍尔带领特战队赶到了沼泽地,经过一阵并不激烈的战斗,打死了两个重伤员。但队员们站在沼泽边,犯起愁了。一个队员指着沼泽中的爬痕,泄气地说:他们进了沼泽。
霍尔低头仔细查看,又看看满地的散落物和沼泽边光秃秃的树干,心里明白了。他由衷地感叹道:我们的对手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沼泽课。都是一样的士兵,他们还有伤员,他们能爬,我们为什么不能!别忘了,我们是美国陆军特战队。
说完,霍尔指挥队员把那棵大树炸断,锯成一截截的木块,给队员们绑在身上。霍尔目光炯炯的看着队员们,大声说:突击手在前,狙击手在后,顺着他们的爬痕前进。注意保持队形。说完,带着队员进入了沼泽。
这阵枪声和爆炸声惊动了沼泽深处的中国军人,殿后的张文荣和小丁对望一眼,张文荣叹了口气,说:我们和他们的距离只差半天的时间。
小丁忍不住问:难道他们也敢进沼泽?张文荣点点头,说:莫忘了,他们是陆军特战队。说完,把手伸向小丁说,给我一颗手榴弹,现在,该是咱们给他们制造一点障碍的时候了。
看着迟疑的小丁,张文荣自嘲地笑笑,说:好吧,算了,给我一把水壶。说着,接过小丁递过的水壶,从身上扯下一根线系上,又绑上一块石头,埋入了沼泽中。
小丁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张文荣解释说,这是一枚假诡雷,探雷器检测到金属物,就会发出警报。小丁一听来了兴致,赶紧学着张文荣的样子,把一些铁件埋入了沼泽中。
小丁的好奇心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诱惑,向张文荣:为什么不设置一些真的诡雷?张文荣无奈地笑道:你不给我手榴弹啊!没有炸药,怎么做真的?
小丁想了想,说:给你解开绳子我已经犯了错误,手榴弹是决不能给你了。这样吧,你教我,我来弄。张文荣点点头,就开始手把手教小丁各种诡雷的制作和各种布雷法。于是,两人分工,小丁做真雷,张文荣做假雷,一路爬一路埋,倒真是给后面的美国陆军特战队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渐渐的有伤员爬不动了,主动要求留下来阻击,小丁又劝又鼓劲,伤员干脆扔掉手中的木棍,然后笑着对小丁说:真的爬不动了!无奈的小丁只得红着眼睛离开了。
留下的伤员越来越多,身后不时传来阻击的枪声。从距离上,张文荣判断,双方始终保持着半天的路程。天亮的时候,这群泥人终于爬出了沼泽,站在了一片草地上。这时,除了五班长、小丁和张文荣,全队还剩下一个战士、五个伤员。
张文荣攥起双手向小丁摇了摇,小丁带着歉意掏出了绳子。看到张文荣手腕上的勒痕,小丁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巾垫上,然后用绳子轻轻地捆了两圈,没有用五花大绑。
沼泽中又传来几声枪响,张文荣看看周围的环境,说:我们现在到了峡谷中央,天黑才能走到峡谷的尽头,那时敌人会追上我们。需要有人打阻击了,这里就是最佳地点了。
正躺在地上休息的五班长说:我来吧!小丁急忙说:不行,我留下。五班长摇摇头,说: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阻击,你枪法不行。
小丁说:我有狙击步枪。五班长说:这把枪要留给最后一个人,谁拿着它都是神枪手,不能留给敌人。顿了顿,又说,关键是,我走不动了。他扯开身上的被子,只见腹部的伤口已经在爬行中扯开了,露出了肠子,鲜血混着泥水染湿了军衣。
小丁大喊一声:五班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五班长决然地转过头,看着张文荣说:告诉我,这场阻击应该怎么打?
张文荣的眼圈也红了,声音微微哽咽,说:你开枪时,狙击手会通过枪口的火光和烟气锁定你的位置,所以,只要在草地上燃起几团火堆,他们就不敢前进一步,如果能坚持到天黑,我们就赢了。还有,就是那句老话,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五班长点点头,说:他们什么时候到?张文荣算了算,说:应该在中午左右。
五班长说:好,你们走吧,我会在之前把火点上。
6.打个阻击吧
哭成泪人的小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五班长躺着休息了一会,挣扎着坐起来,把肠子塞回肚子里,又把棉被撕成布条,一道道紧紧缠住腹部,然后开始拔草。接近中午,五班长气喘吁吁地燃起一道火墙,他爬来爬去,把干草木棍棉衣一点点扔进火堆里,维持着火势。
这时霍尔和他的特战队已经接近沼泽边缘,看到远处的火墙,队员们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这该死的沼泽尽头了。霍尔摆摆手,说:有人阻击,突击手保持原位,狙击手寻找目标。很快传来狙击手的报告,烟火太大,无法确定目标。
霍尔命令停止前进,静卧不动,等待天黑发动攻击。双方就在这沼泽内外,隔着一里地,隔着一道火墙,静静地对峙着。
喀嚓一声,一个惊雷闪过,开始下起了细雨,五班长无奈地看看天,咒骂了一声,加快了拔草的速度。他筋疲力尽地把最后一把草扔进火堆中,颤巍巍地伸手去拿枪。枪就在他的身边,可五班长没有拿到,他头一歪,倒在火堆旁,再也没有起来。大火烧着了他的头发,他的衣服,吞噬了他的身体。
雨势越来越大,火墙渐渐熄灭,浓烟四起。霍尔静静地趴着,用望远镜向前方搜索着。忽然一个队员大声叫起来:报告长官,我的身体正在往下沉!
霍尔吃了一惊,身子微微一动,发现自己身边积水越来越多。这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声命令道:狙击手保持原位,继续寻找目标,其他队员全速前进。
等到霍尔满身泥水爬出沼泽,冲入仍在冒烟的火墙,只看到一具烧黑的尸体。他回过头,发现队员只上来三名。其他的,包括那两名殿后的狙击手,永远留在了沼泽中。霍尔和三名队员流着眼泪,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天空砰、砰、砰连鸣了十二枪。
正在前进的小丁等人听到了这阵枪声,张文荣扭头朝五班长的方向望望,脸上也不知是雨还是泪,声音低沉地说:五班长撑不住了,可惜,时间不够了。
最后一个战士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大家的劝阻,哭着说:我走不动了,留下来,打个阻击吧!又走了一会,后面枪声又起,一个伤员停下来,看着小丁说:我来打个阻击吧。
大家赶到峡谷尽头的时候,已接近傍晚,这时只剩下小丁、张文荣和两名伤员。要走出峡谷,还要翻过最后一座陡峭的山坡,这是张文荣没有想到的。
张文荣伤感道:怎么会这样?地图上没标啊!他和小丁都知道,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那时他们恐怕刚刚爬到半山腰,在带有夜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面前,他们简直就是最好的靶子。
张文荣看着小丁,苦笑道:让我留下来,打个阻击吧!不知道你相信我吗?小丁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相信你,但这个阻击还是我来打吧!你要回到部队,找回你的清白!两名伤员我在这儿就交给你了!说完,小丁松开了捆在张文荣身上的绳索,紧紧握了握张文荣的手,把狙击步枪递给他,自己抓起一杆三八大盖,转身向后跑去。
张文荣大声说:等一等!我在部队的时候,一个老八路教给我一种枪法不准也能sha敌的方法。望着回过头来的小丁,张文荣又说,战士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就是就地隐蔽,所以你只要做几个蔽体,然后在蔽体里布下诡雷。敌人来了,听到枪声,就会无意识地进入你做的蔽体,自动引爆诡雷。
小丁听了,兴奋地举了举手中的枪,大声说:这法子好!现在,我完全相信你是清白的了!说完撒腿往回奔去。他那清脆的笑声在雨中的峡谷里久久回荡。
小丁跑出不多远,找了一块平坦的空地,从一旁边搬了几块大石头做好蔽体,又在蔽体中布置好诡雷,然后就离开,远远地等待着追兵。
不一会儿,霍尔和最后两名队员保持着三角队形,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到他们进入攻击位置,小丁举枪朝空中放了一枪,不出所料,三个人全趴进了小丁设置的蔽体里。随着轰隆隆几声巨响,小丁兴奋地跳起来,哈哈大笑着说:我一颗手榴弹炸死俩,一枪打死一个外带一架飞机,三颗诡雷又炸死了仨
刚说完,就听啪啪啪三声枪响,小丁的胸口连中三弹。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抬头看了一眼蔽体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和霍尔的眼睛,纳闷地想:怎么这颗没炸?接着,小丁倒了下去。
听到不远处的爆炸声,刚爬到半山腰的张文荣和两名伤员都停了下来,满怀期冀地扭头望着,倾听着。不久,随着三声狙击步枪的枪响,张文荣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7.回首忆往事
这时,霍尔趴在蔽体中一动不动,大声呼叫着两名队员的名字,却没人回应。他明白了,心中满怀悲伤,却又充满了对对手的敬佩。在蔽体里布诡雷,这是怎样的可怕对手!这是中国的智慧!此时霍尔的身下仍压着一颗诡雷,诡雷之所以没响,是因为他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霍尔慢慢从背后摸出探雷器,小心地在身下搜索,终于确定诡雷压在自己的右腿边。霍尔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左边滚去。只听轰的一声,滚出老远的霍尔已浑身是血,他的右脚被炸断了。
霍尔爬起来,忍着剧痛从背包里掏出药用酒精纱布,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又掏出一支吗啡针给自己注射上,然后拄着步枪爬起来,艰难地向前追去。
拐过一道弯,就到了峡谷的尽头,霍尔倚在一块大石头旁,举起狙击步枪,通过夜光瞄准镜,向眼前的山坡望去。很快,他看见了山坡上两个伤员的身影。霍尔激动地浑身发抖,他仔细地调节着瞄准镜的焦距,伤员的面容渐渐清晰可辨,不是他要找的人。
霍尔失望地喘着气,手指伸向了扳机,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鸟叫声。这是特战队的联络信号!是哈里斯!霍尔赶紧放下枪,朝鸟鸣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个山洞。
是你吗?哈里斯!霍尔边问边警惕的换上一个新弹夹,蹒跚着挪进了黑漆漆的山洞。山洞里传出了一个充满惊奇却又略带生硬的英语口音:霍尔教官?
霍尔听出这口音绝不是哈里斯,他不假思索地向声音的方向开枪射击,对方闷哼了一声,接着开始还击。两个人在山洞中乒乒乓乓地打起来。打着打着,霍尔猛地扔出一个手雷,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单腿跳着冲了过去,麻利地用步枪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霍尔打开手电筒照去,看清了浑身是伤、正趴着换弹夹的张文荣。霍尔惊呼一声:天呐!张?怎么是你!难道这一路来都是你?张文荣扔下手中的枪,抬头看着霍尔说:是我,教官,你数子弹的本领还是那么厉害!你们这一路追踪,是要来sha我的吗?
霍尔说:我为什么要来sha你?我们是战友啊!张文荣摇摇头说:不,教官,我们是敌人。
敌人?霍尔大声说,我是你的教官,你是我的学生!张,你不是朝鲜人!我也不是韩国人!我们为什么要跑到来这里来当敌人?
看着默不作声的张文荣,霍尔恼恨地破口大骂:这场该死的战争!张文荣深呼了一口气,他想多拖延几分钟,好让伤员爬出峡谷,就故意问道:史密斯教官和亨特教官他们还好吗?
霍尔苦笑了一声,说:斯密斯陷在沼泽里,亨特被你的诡雷炸死了,我的脚也被你给炸断了!天呐,这该死的战争!我的战友都死光了,我最好的学生居然变成了我的敌人!说到这儿,霍尔不由唏嘘不已。接着,两个浑身是伤、既是师生又是敌人的人面对面,席地而坐,聊起这一路的惊险经历,回忆起在东京特训营的往事。
天慢慢亮了,霍尔说:张,你的伤员应该已经回去了,援兵马上会来救你的,我也该走了。说着,他将狙击步枪的枪口顶在了自己下颚。
张文荣见了大惊失色,连声说:教官,不要!不要!霍尔微笑着说:张,我受了伤,走不出这片峡谷了。我的任务已经失败,我的队员全部阵亡,难道你想看着我做他们的俘虏吗?
张文荣无话可说,只是哀声惨叫着:不要,教官,不要。
霍尔最后看了一眼张文荣,说:那架飞机上,你的同学哈里斯并没有死,他跳伞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来救他的,因为情报错误,把你当成了他。他的父亲是美国国会议员。张,找到哈里斯,结束这场见鬼的战争!说完,枪砰的一声响了,霍尔倒下了。
张文荣抱住脑袋,泣不成声。不久后,援兵赶到,救下了张文荣。
根据张文荣的讲述和指认,军方历时半年,将匿名隐藏在朝军战俘中的哈里斯抓获。
1953年7月27日,迫于强大的反战压力,美国开始让步,并与朝中三方签署了《朝鲜停战协定》。至此,朝鲜战争结束。
大兵的睡前小故事:(2):
叛逃朝鲜的美国大兵
在日*-本卖饼干,因独特经历家喻户晓对于生活自由、富足的欧美人来说,移民朝鲜实在是一个略显疯狂的决定,但的确有人做出了从美国叛逃朝鲜的选择。
人在喝醉的时候,总会做出各种蠢事或不理智选择,但在所有酒后的疯狂行为中,这一个恐怕是后果最严重的:1965年1月4日晚,美军中士查尔斯罗伯特詹金斯豪饮了4.5升啤酒,然后悄悄离开了驻扎在三八线边上的步兵连,独自一人穿过雷区,叛逃到了朝鲜。因担心被派往越南而逃到北方的詹金斯并没有得到礼遇,他被关进了一问简陋而寒冷的房子里,被迫每天用11个小时学习朝鲜前领导人金日成的著作。他曾试图逃跑,但未能成功。到1972年,他已经可以熟练地用韩语背诵金日成的重要言论,然后他被强制加入朝鲜国籍,在平壤担任过英语教师、翻译和演员,过着24小时被严密监控和食不果腹的生活。詹金斯一共在朝鲜待了近40年,近日,在接受《大西洋月刊》记者格雷姆伍德采访时,他透露称朝鲜让国内的外国人像动物一样繁殖,目的是招募他们的混血后代从事间谍活动,但在伍德看来,这样的说法实在耸人听闻。主体思想朗朗上口詹金斯在朝鲜同日*-本女子曾我瞳(hitomi soga)结为夫妻,后者于1978年被特工绑架到朝鲜,专门为间谍教日语和日*-本习俗。曾我瞳比詹金斯小19岁。2002年重获自由,因为当时的朝鲜领导人金正日意图缓和同日*-本的紧张关系。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曾出面保证詹金斯和他们的两个女儿如今已30岁的米卡和28岁的布林达能和曾我麟一起到日*-本生活。
2004年,詹金斯离开了朝鲜,那一年他64岁。美军把他关进了军队监狱,24天后释放并开除。打那之后,詹金斯在妻子的家乡佐渡过了安静的生活。佐渡是濒临日*-本海的一座小岛,和意大利的厄尔巴岛一样,那里在历史上曾长期是政治异见者的流放地。当《大西洋月刊》记者伍德到日*-本拜访詹金斯时,他正被当地的一家历史博物馆雇佣,首要工作是售卖一种浅棕色的日式甜饼干。在礼品店里,长着西方面孔的詹金斯穿着一件和服式的黄色宽松外套,大声向游人兜售盒装饼千。詹金斯仍保留着发音缓慢的乡下口音英语,这是他在北卡罗来纳的农村度过贫苦童年的遗产。詹金斯身材瘦小,长着一对招风耳,许多日*-本人专门为了看他而蜂拥来到博物馆。詹金斯说自己和美国仍有联系他刚给一个德克萨斯的律师寄去了一盒饼干,他说这是他这辈子尝过的最难吃的饼干了。许多日*-本人觉得,詹金斯和曾我瞳的故事是一个当代传奇:两人在奥威尔描绘的社会寻找到爱情,并通过共同的奉献重获自由。当游客进入礼品店时,他们私下指指点点:这就是詹金斯君。然后盯着他,直到詹金斯大方地招呼他们过来摆个照相姿势。照相是詹金斯会的为数不多的日语之一,在家里,他和妻子用韩语交流。和日*-本多数农村地区一样,佐渡岛美丽而空旷,整洁的街道上游走着许多发福的猫。詹金斯和妻子曾我瞳以及两个女儿住在一起,房子不远处的街道就是三十多年前曾我瞳被绑架的地方。关于朝鲜的记忆仍停留在詹金斯的头脑中,如果在他面前提及主体思想,詹金斯马上就能用韩语机械地背诵出其原则,目光呆滞,活像一个机器人,这些话语当然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被强制灌输的。外国人成生育机器?在佐渡岛上,詹金斯经常光顾一家披萨店,尽管味道并不正宗,但经历过多年的大米配给,他对任何美国风味都很知足。一位日*-本记者对詹金斯说,自己带来了许多东京人好奇的问题:金正恩会发动对日*-本的战争吗?是否还有更多的被绑架者?你还知道哪些朝鲜的秘密?
对于金正恩,詹金斯的了解并不多。几年前,没有人听说过他,詹金斯说。当被问及他是如何知道朝鲜军队的内部事务时,詹金斯表示自己曾在一所军事大学工作过,虽然是白皮肤的外国人,但他却获得了高度信任,原因是他明显没有任何希望能逃离此地。比起对你,我们更信詹金斯,一次,一位朝鲜将军当着他的面对一位军队访客说。詹金斯说,他仅有一次曾和金日成共处一室,结果这位朝鲜领导人对他的韩服着装并不喜欢,要求他和其他几个外国人不许再玷污朝鲜的服饰。这之后,詹金斯改成了穿西装、打领带上班。对于被绑架者,詹金斯说他相信有更多被绑架的外国人,而且并不全是日*-本人。法国驻日*-本大使曾专门拜访詹金斯,询问是否有法国人被绑架,詹金斯说他曾在朝鲜遇到过一个法国女人,那是他在平壤的电影厂里见过的几个外籍人士之一。外国人的车上有特殊的牌照,詹金斯觉得他们不会有移民到朝鲜的动机。在采访中,詹金斯提到的最令人惊讶的地方,是他曾听报道说有一组被俘虏的年轻白人被关在一处模范农场中,而朝鲜收容这些西方俘虏的目的是让他们生育:他们会和其他外国女人结婚,生下的孩子会被培养成忠诚的朝鲜人,最终成为海外特工。如果我仍留在朝鲜,我的女儿就很可能在韩国当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