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走?”我憋屈的死命抓着头发挠得跟鸡窝一样,双眼通红,似乎想即刻冲上来将他灭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鬼,死了就死了,竟然还赖着不走了。
这里是我的出租屋,你丫鹊巢鸠占是什么梗?
“我不管,你不帮我找出死因,我就不走了。”那剃了一个小平头的男鬼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他的大脚板,时不时还露出黄灿灿的大板牙,恶心死人了。
“你死不死关我屁事,凭什么要我帮你申冤?我只是一个普通小蚁民,你让我怎么帮你?抓着菜刀去砍人?然后给你共赴黄泉?”我使劲的白了他一眼以表示我的强烈不满。
男鬼鄙夷的瞅了我一眼:“和我共赴黄泉?我嫌弃你。”
嘿,这个死不要脸的。
“那就滚!”我一张胶凳扔了过去,虚体,打不到。
气死我了!
我死命用尖锐的指甲刮着铁门,这刺耳的声音像一根针直戳我耳膜。
我先受不了了。
无奈,我只能默认这个不要脸的存在了。
斜了他一眼,张开手往床死鱼似的一跌,落下的位置刚好是那男鬼的胸口。
“啊,你这人真是太不知羞了。”男鬼迅速的避开,理了理自己乱了些许的衣裳,气呼呼的道,“你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
你丫没资格这么说我。
我懒得看他。
“这么吧,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就许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于冤情,就让警察慢慢来吧。”无奈,男鬼只好退让了一步。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我捂嘴呵呵直笑,眼里闪烁着两个大大的“¥”的符号,“真是的,助人为乐一向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好传统,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哦呵呵呵呵呵……”
“……”
根据男鬼的诉述,我要去的是一家名叫“抽格里拉”的五星级酒店的888号房寻找他的爱人。
他说爱他们爱得深沉,所以希望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我也拿纸巾拭擦着虚伪的泪水点头应是,不去找他们,我找谁要钱去?
现在不过是刚过19点,一来一回公交车,应该还是够时间的。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可惜不能碰,不然结完帐之后就可以揍他一顿了。
平日里看起来无比正常的公交车,今日因为这只鬼的缘故,温度低低的,湿润的空气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呛得我直打喷嚏。
一抬头,我擦,一个吊死鬼刚好出现在我面前,吐着舌头,翻着白眼。
我斜了他一眼,又冲他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气得他含糊不清的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丫好样的,老子记住你了。”
迎来的是我又一个喷嚏。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身子的寒意总算治愈了些,刚刚那股怪异的感觉被暖暖的夜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奇怪的公交车。
“那是因为车上只有你和司机是人。”男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哦,难怪车厢内怪阴暗的。
我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很有理。
“你……你一个女孩子,知道了这事之后,好歹尖叫一声以表示自己的恐惧啊!”男鬼用崩溃的表情瞪着我,“真是一个没心没肺不正常的家伙。”
“你没资格说我。”我撇撇嘴,搭上了第二次公交车向“抽格里拉”五星级酒店乘去。
“咦,等等,为什么你不直接自己去呢?”我脑袋总算打了个灵光,敏锐的问出了问题关键。
看小说的西装男怪异的看着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呃……其实吧……你身上有一种可以稳定磁场的力量,所以,我离开你,就会灰飞烟灭,晓得嘛?”男鬼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绝对不是因为偷看你洗澡然后将灵力失手种在你身上的……真的不是……”
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男鬼,就刚好站在西装男的身体里,几乎是融合为一体,但并不是附身,只是碰巧站那里而已。
可是……
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脸“腾”的爆红,接着“轰”的脑袋窜起一束火焰。
“禽兽!”
一巴掌扇了过去。
西装男被打得发懵了,眼镜歪向了一边。
一车的人对我们二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我早已被愤怒熏晕了头脑,眼中喷着炽热的怒火,揪着他的衣领破口大骂:“敢偷窥老娘洗澡,今儿不把你打残了就是孙子!”
“禽兽!”
“看不出啊……人面兽心啊……”
议论纷纷啊……
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西装男无辜躺枪,听着他接二连三的哀嚎,我总算清醒了过来。
卧槽,我究竟干了什么?
这家伙被谁伤残成这副模样?
好残忍的怪力……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给老娘小心点!”我虚张声势的喊了声,慌不择路的跑下了车,一下车,就对那平头男鬼吼,“你丫想害老娘蹲牢房是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的。”男鬼意味深长又带着深深的恐惧望着我,“他欺凌弱小动物,若报警,哼,究竟是谁做贼心虚?”
哦,原来是人面兽心啊!
几经周折,我总算来到了“抽格里拉”酒店。
也许是自己衣服太过随便,不像是进来吃饭住宿的大款,总之保安就是将我拦住了。
“我进去找人。”我冷着脸道。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与进去的房号,我们确认后你才能进去。”说的谦卑,其实压根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老娘。
泼妇骂街的闹了一场,经理毕恭毕敬的将我请进了酒店,我也懒得跟他寒暄,顺着路标指示直奔888,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激情四射的一幕。
两个男人,嘴唇贴在了一起,总会让我联想点什么的……
“阿建,是我啊,阿建,是这个混蛋sha了我的……阿建!!”
一进门,平头男就焦急的喊了出声。
当然很肯定的,没人会理会他,毕竟只是一只鬼。
而且,但从这一句话中,我就已经瞬间脑补到一大串儿童不宜的画面与恩怨情仇的狗血情节了。
留着一头飘逸黄发的男子觉察到了来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小受,漆黑的眸子如刀片一般剜过来,冷冷的瞪着我:“何人?”
我讪讪的呆在原地,内心却又一股名曰八卦的热血沸腾的燃烧着。
总觉得,参与到这情节,好激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