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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看似保守,其实无知

2024-10-28 07:33:03

心理导读:中-国20~29岁的女孩当中,有6%的女孩做过人流,这个数字是西方发达国家的7倍以上:一信仰上保守的国度,里面的人民却过着--乱的性生活。性教育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前段时间和一个军转干的哥们聊天,他给我讲了一个曾广为流传,却没几个人知道它真实发生地点的故事。他说几年前,他们部队的一个女战士用黄瓜自慰,黄瓜断了,半截留在了X里面,所以不得不去求医。众所周知,任何被护士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而是新闻了,所以这件事儿很快就传开了。第二天,人们就发现,这个女战士在羞愤中,在他们部队院子的树上上吊自SHA了。

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十之八九会把它当作一段轶事,--笑两声也就完了。这不是一种对生命的不尊重,而更多是一种涉世的浅薄。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处于即将要结婚生子阶段的人来说,心情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思考教育孩子的问题了。或许有些朋友,会觉得我说这些好笑,但现实就是这样,大学、工作、结婚、生子角色转变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你会感觉到自己好像跟做梦一样,一夜之间长大了。

在中-国,谈到性,父母往往会特意在孩子面前树立一种“伟光正”的形象,他们一个个似乎都是道德上的完人、没有七情六欲;任何情感与生理上的冲动,在他们来都是污秽不堪,不愿同孩子启齿的。结果呢?结果就是中-国20~29的女孩当中,有6%的女孩做过人流,这个数字是西方发达国家的7倍以上:一看信仰上保守的国度,里面的人民却过着--乱的性生活。

如果把--乱定义为突破禁欲文化下的性行为,那么我对此问题的思考很早之前就有了。记得我在和某朋友聊忠贞观的时候,她说:“天主教徒们都是一边对着教堂说禁欲,另一边跟他人乱搞。越是禁欲的地方,反倒私底下越是--荡,维多利亚时代,明末都这个样子。” 我一开始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因为比较各个社会间的--乱,历史没有准确的历史统计;一些保守社会的极端个案,可能会使得人们对此社会的那段历史产生错误的印象,以为其整个社会都是--乱的。

直到有一天我读了一篇关于荷兰性教育的文章,我才发现她的话也许是正确的。

一位叫斯嘉丽的社会学学者,向荷兰和美--国无宗教信或温和基督教派的中产阶级白人父母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你们会允许自己的青少年子女(一般在16岁左右)带女朋友(或男朋友)回家过夜吗?”90%的受访美--国人回答是:“上帝啊,这是不可能的”;而90%的受访荷兰人则表示,他们将允许、或至少会考虑一下。然而不同性教育文化的结果却是:父母比较保守的美--国,女孩怀孕的几率,几乎是荷兰女孩的五倍,而流产的可能性也比荷兰女孩高出一倍。

为什么在对性行为持保守意见的国度,往往存在着--乱的性行为?

关于此点,我试着用微观经济学加以解释。

当孩子到了青春期后,他们就开始产生性行为的渴望,而这种生理渴望又是会随着性行为代价(成本)的增加而减少。最典型的成本就是养活孩子。在古代,养育孩子比较容易,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就行了;所以当时人们结婚都非常早,据李白的诗就是“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而现代社会,养育孩子成本提高了,最典型的就是养育孩子会耽误我们受教育的时间,所以就有了“早恋”这个观念。关于养育孩子的成本和性行为是否相关,美--国也有相关的统计。美--国的某些州由于觉得本州的福利太高,于是决定某些单身妈妈一身之中只能享受总共2年左右的福利。由于政府减少了对单身妈妈的福利,所以单身妈妈养育孩子的个人成本就增加了。结果就是在这些州的单身妈妈减少了,说明要么这些州的带避孕措施的性行为增加了,或者性行为本身减少了。

我们国家步入现代社会后,“早恋”这种通过限制从性行为最早产生时间,从而改变人们性行为的文化很快就出现后,但是这种文化的杜绝了过早的性行为的结果是有限的。原因就是我国的人流率很高。于是根据这个现象,我推测人们的性行为是缺乏弹性的,据此我画了下图:

图中的纵轴是指性行为的代价,横轴是指一个人一生中性行为的频数——也就是个人一生中性行为的总数。不过我使用“频数”这个词,而不是“总数”,是因为我想强调“频率”。各国文化中,都曾有过禁欲思想。这种禁欲思想其实就是限制性行为发生的频率。同时前文中已经讲了,文化也会改变最早性行为发生的时间,所以这在本文里:性行为频数=性行为频率*文化允许性行为的跨度。

理解了“频数”,接下来我就要解释“性行为的代价”。前文中已经说过,根据统计个人会根据自己养孩子等成本,来考虑自己的性行为。如果性行为的成本等于或者低于性行为给自己带来的快感,那么他(她)就会进行性行为。所以在这本文里当性行为的成本一定时:性行为的代价=性行为的快感。

最后,我们把人一生中“性行为的频数”乘以“性行为的快感”称为“性行为的收益”。由于“性行为的快感=性行为的代价”,所以我们就有:性行为的收益=性行为的代价*性行为的频数。

在现实社会中,生孩子这样的行为不仅是个人成本,而且会产生社会成本。对于个人来说,生孩子虽然有养育成本,但是孩子长大后还会增加自己老年受赡养的收益。可是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人口太多,那么资源就会变得过于稀缺,于是每个人的生存环境就会变糟。因此生育孩子的个人成本是低于社会总成本的,为了限制过高的人口出生率,于是就产生了禁欲思想。

好了,根据我上面的分析,我们再看我给出的那张图。在没有忠贞等禁欲思想下,人们的性行为会选择在B点;可是由于社会成本的存在,产生了禁欲思想,于是个人在禁欲思想的影响下,就会选择A点。同时我们知道“性行为的收益=性行为的代价*性行为的频数”,那么根据此图,我们就知道人们在A点所获得的性行为收益反而大于在B点获得的性行为收益。

可是由于造成个人性行为频数从B点向A点移动的原因是,为了减少社会成本增加带来的文化;而根据自利人假说,每个人都有逃避社会成本的冲动。所以结果就是在更高的性行为收益激励下,人们选择突破各种禁欲束缚。正是由于社会整体的性行为收益增加了,于是在禁欲思想更加保守下的社会,比开发的社会产生的突破禁欲的行为更多——--乱行为增加了。

当我们明白道德束缚本身会增加--乱行为后,我们再回到现实中。现实中的道德是Sr的利器,忠贞等禁欲思想不知逼死了多少少男少女。我并不是想从规范分析的角度评判禁欲思想的对错,因为从整个社会效率出发,禁欲思想的存在有其理由。但是,当父母们高举“伟光正”的旗帜,对自己子女各种由于生理原因带来的性行为需求困惑不闻不问,以假装自己的清高时,他们其实是在以掩耳盗铃的方式逃避一种做父母的责任。这种逃避,会加剧悲剧产生的概率。

例如在中-国,孩子们根本没有多少性识。女孩们在事后为了防止意外,避孕与节育的主要措施是服用紧急避孕和人流。而这二者都有很高的概率给女孩们造成终生的生育问题,这些生育问题可能会使得她们后悔一生。在中-国,逃避与伟光正的禁欲思想造成的受害者不只是孩子,还有大人本身。全球1.6亿使用子宫环进行避孕的妇女中,有2/3的人群在中-国,而子宫环必须通过手术才能取出。在各种避孕措施中,危害最小的预先定期服用的短效避孕的推广却步伐缓慢。因为如果一个女性长期服用避孕,那么她给周围人的印象肯定是“放荡”。

我不道这种掩耳盗铃式的禁欲文化,何时才能从中-国消失。记得“张半仙”说他的愿望是,以后自己的孩子失恋后会在他的怀中哭泣。我想,我不敢保证下次树上吊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的愿望就是:将来我的孩子在和其他人发生性行为之前,会征求我参考性的意见,并拿着我给他(她)避孕,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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